“慢着!”
月拂泠刚要走,又被拦住。
温曦走到她面前,“皇上,臣女所告冤屈之罪魁祸首便是这个奴才,他不能走。”
傅礼一直虎视眈眈的看着傅落樱,似乎还在想办法留住她。
温曦又拦着。
月拂泠皱了皱眉,怎么办?
突然三个人冲到她面前,把傅落樱抢了过去。
君黎把游淮泽和景湛挤开,拖着傅落樱就走,“我送,我送,皇兄,我送她回去,我跟她一向关系好,我送。你叫什么来着?算了不重要,跟我走,快快快。”
游淮泽和景湛在后面给月拂泠使眼色。
景湛挡在外,游淮泽小声问:“弟,我看出来了你在干坏事,但是具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先说把人送去哪。”
“荷露亭,那里靠近后宫,有人接应。”月拂泠飞快道。
游淮泽一下兴奋起来,“地下工作!我喜欢!荷露亭在哪?”
景湛:“我知道。”
傅落樱几乎是被君黎拖着离开。
月拂泠一边听着温曦控诉她,一边回忆君黎的神情。
感觉不对劲。
君黎好像只是找个不让人怀疑的借口离开疏雨殿,而且她看起来很慌张,好像在担心什么。
“……枫山狩猎,以他的身份根本进不了围猎区,游公子不擅武艺,连马匹都没配。小侯爷更是胆小,不会围猎。试问,他一个奴才到底是为何会进入围猎中心,那必然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温曦的声音落在每个人的耳边。
官员们酒都不喝了,都专心看热闹。
老侯爷不满,“我儿只是不愿杀生,不是胆小。”
温曦忙道歉,“是温曦言辞不当,老侯爷见谅。”
“皇上,臣女险些失了清白,此事绝不能就这样过去。”
“丹棠郡主如此指控,可有实证?”谢千澜突然开口,见温曦看过来,他笑了笑,道:“见笑,这位小公公救过我,恩情在上,在下实不可袖手旁观。”
温曦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丞相可别被骗了,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他救了我,还对其百般感激。结果后来才知道,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不仅想侮辱我,还险些要了赵家公子的命。”
傅礼大惊,“什么?!”
温曦微微一笑,“傅老家主还不知么?在枫山,赵公子可是险些死了。”
傅礼阴冷的目光落在月拂泠身上,月拂泠点头,“确实差点死了。”
赵玉成只觉得后腰隐隐作痛,忌惮着体内的针,大声说:“外公你别管这事了,我是差点死了,是那太监救了我。而且,而且一开始是温曦勾引我去围猎中心的。”
“什么?!”
“竟是这般?”
“到底怎么回事?”
吃瓜群众全员懵逼,一个个竖起耳朵,生怕错过精彩。
月拂泠却没什么心思听。
殿门口,游淮泽和景湛又回来了。正着急的冲她比划,好像是遇到了麻烦。
温曦又争辩了几句,月拂泠站不住了,傅落樱可不能死。
她对着温曦说:“丹棠郡主你先告着,我等会回来,你放心,我绝对不跑,等会我回来咱们再辩!等我啊!千万等我!”
说完,也不管君镜怎么说,冲出了大殿,跑没影了。
温曦先是震惊,而后愤怒到眼睛都红了,“皇上!他!他竟然跑了!”
谢千澜道:“没跑,他说了待会回来再辩,丹棠郡主只管陈述便是。”
温曦不服气,“我在当堂告他!他竟然跑了!简直,简直胆大包天!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让她一个人在这演独角戏么?!她竟是不知这奴才心思这么深。
君镜点头,似乎很赞同她的说法,道:“的确,但对簿公堂,各执一词,他在这也无用。你说你的,他若真有罪,天涯海角朕也会抓他回来。”
温曦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看君镜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感激,“皇上英明。”
她就知道皇上不可能偏袒一个奴才。
或许是因为在北地用得上,所以才护着。现在用不上了,自然是要除去。
她此举肯定合了皇上心意!
温曦越琢磨越激动,是了,如今赵玉成突然改口,谁也没有确凿证据,谁是谁非,只要皇上一句话。
看皇上的态度,他是想借她之手铲除那奴才了。
温曦有把握了许多,也不屑于跟赵玉成合作,道:“赵公子这话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勾引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行?”
傅礼不满意了,“丹棠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外孙什么德行?”
赵玉成趴在桌上,捂着后腰,生无可恋。
温曦与傅礼争吵时,月拂泠已经到了荷露亭。
傅惊寒和傅落樱都在亭子里。
“怎么回事?这里不安全,不是让你们回漪水殿吗?后宫有禁军守着,很安全。”月拂泠道。
游淮泽说道:“就是因为禁军守着,所以进不去啊。他一个人男人进后宫,我都觉得脑袋绿。”
景湛道:“而且因为今晚皇上生辰,禁军巡逻更严,找不到溜进去的时机,得找高统领要令牌。”
月拂泠:“他能给吗?”
景湛:“不能,别的时候或许能行,今晚绝对不可能。”
月拂泠:“那偷呢?”
游淮泽:“没那技术。”
月拂泠:“那只有抢了。”
游淮泽冲景湛得意抬下巴,“看,我说什么来着,父子同心!我弟来也会这么做。”
月拂泠震惊的看着两人,“你们已经抢过了?”
景湛重重点头,“抢过了,失败了。”
游淮泽:“轮流去的,失败了两次。”
景湛:“高统领好无情的。”
傅惊寒突然道:“方才我听到有打斗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有刺客。”
月拂泠就是怕有刺客,傅惊寒都知道跟君弦合作,难道傅礼会不知道吗?
总之,今晚傅落樱不能死。
一刻钟后,月拂泠带着游淮泽和景湛,傅惊寒与傅落樱也跟在后面。
几人偷偷摸摸的躲在树后阴影里,前方高歌正在疏雨殿附近巡视检查。
禁军时而路过,高歌隔一会就会站回固定位置,以防有情况汇报。
“对了,郡主呢?”月拂泠突然想起来。
景湛道:“她出了疏雨殿把人丢给我们就跑了,看方向是后宫,不知道干嘛去了。”
“没出事就行。”
月拂泠摸出一根细针,盯着高歌的身影,“看来只有使出我的独门秘籍了,一针倒!”
游淮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要一针扎到头顶上就能放倒一个大汉的一针倒?!”
景湛一副被孤立的焦急模样,“什么传说?我怎么没听过?”
游淮泽安慰他,“目前这个传说仅有我跟我弟两个人知道,现在加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