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老二上来就要动手。
“你们是不是欺负人太狠了,我爸还没定罪呢,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咱们。”
“别在这嚷嚷,你们有种找田局说话去,咱们只负责收房子,今天能拿走的你们就拿,拿不走的,就不再归你家!”
阎老二上来脾气,撸着袖子,“特么的一口一个田局,田局,我爸爸做局长的时候,他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也没欺负过谁,你当我怕他。”
他拉着大哥,“咱俩现在就找他去,凭什么让咱们搬家,他现在不过是个代理局长,他是想着我们搬走他就住进来?他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阎李婷拉住二哥,“二哥,妈身体不好,你是想着她站在马路上,听你和人吵架吗?”
阎老二看着全家都怂的表情,质问阎李婷,“婷婷,你以前可不是这种性子,你咽得下这口气?”
阎李婷咽不下这口气,可她就是太爱争强好胜了,才害得父亲没了。
她不敢和家里人说,父亲被调查,死在看守所,全是因为她得罪人。
“二哥,我现在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我们没有爸爸做靠山了,别闹了。”
阎老二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气得钻进厨房,将没拿走的锅碗瓢盆全都砸了。
“不让带是吧,什么都不让拿,那就全毁了吧!”
这一次阎李婷没有制止,反而是随着二哥的动作,将家里带不走的,帮着他全都砸了。
情绪发泄完,这个家也没啥值得要的,看着一众催收房的治保办的人都傻了。
昌家有钱有势,还没到只手遮天的程度,广永长的验尸报告一晚就出来了,确凿死者是窒息而亡,手腕上的伤只是伪造伤痕。
这个结局一出来,史放第一个不淡定了。
他将史桥安和杨美娇约到老宅家里,然后把报告摊给他们看。
史放拿着验尸报告问:“小安,这人到底得罪谁了,冒这样大的风险在看守所杀人,这可是知法犯法。”
“三哥,如果对方觉得他们怎么都做,都不会有人发现,明目张胆的坑害人呢?”
“不可能,正义可以迟到,绝对不会不来,在我这他就说不通,杀人犯必须枪毙。”
杨美娇说:“杀人犯必须枪毙,幕后指使者也要受到惩罚,芯子坏掉的人,永远不能指望她地变好。”
史放问了二人为什么这么关心死者,史桥安将自己与他的瓜葛说了。
“三哥,如果背后之人真的是昌家人,你还敢接手管这事吗?”
史放有一瞬间迟疑,随后拿下头上的帽子,擦了擦警徽。
“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能犯法,三哥当初穿上这身警服就发过誓,要对得起这身衣服,对得起这枚徽章。”
“说得好!”
史毅坐着轮椅从房中出来,三人立即都站了起来。
“爷爷,您怎么出院了也不告诉咱们一声?”
“我要是不出院,哪会晓得你们这几个猴崽子在忙活什么,昌家人又怎么了?”
杨美娇忙接过轮椅,让奶奶到沙发上坐。
“是我同学的爸爸,开始我们以为他有觉悟上问题,后来传出他自杀在拘留所,又被证实是他杀,现在我怀疑,他的贪污罪名都是不成立的。”
史毅听了点了点头,“行,我打几个电话,问问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