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桥安笑,“没有门?软卧铺那个门是什么?是你脸?”
杨美娇笑,“他的脸可没有那么大。”
现在这个经理明显被史桥安震慑住了,她说,“高经理,希望你清楚,我们就算是外地人,也不是随便可以被欺负的,我朋友在你们招待所出事,这个责任你们必须背,我要的不多,医药费必须由你们承担,二百块,如果你不拿出来,我们报警的同时也会向你的上级领导反应你这里的管理问题。”
她不差这钱,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盼弟被人打晕在房间反锁了两天两夜,她不来,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死在里面,她不敢想像那样的后果。
男经理本来不怕报警,他可是当地人。
可是他看杨美娇两人不似善类,一个伶牙俐齿,一个野蛮无理,要是真的因为这事丢了公职…
想到这里,他呵斥服务员,“拿,拿两百块钱出来。”
服务员不敢相信地看着经理,“这些是公账。”
经理大喊,“我还不知道是公家钱,出了事,你们所有人都有责任,这钱就大家平坦,扣除这个月工资加奖金赔偿公家。”
杨美娇才不管他们内部如何平摊这个损失,她拿了钱转身回楼上。
至于买药,这个时期的西药除了阵痛片就是土霉素,哪有她豪宅里后世药品种分类细,效果好。
她打了小米粥,买了五个鸡蛋回去,进了房间先倒了温水,“把药先吃了,等胃没那么疼了,咱们就喝粥。”
陈盼弟从床上坐起来,现在房间里就他们三人,她努力扯出一抹笑,“美娇,我就是不能饿,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你们还是去找三哥吧,赵春雷说他和三哥走散了,我不信他。”
她说着就急哭了,这两天她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一边是她出不去,害怕的。
一边是担心三哥,时间越久,她越是害怕三哥已经出了意外。
那些走私犯可不是好惹的,早就听赵春雷说过,那些人手上都沾着人命的。
杨美娇扒着鸡蛋,将鸡蛋黄一颗颗放在粥里捣碎。
她其实也急,可现在都半夜了,再急也要等天亮,羊城的警察上班的。
“我知道,三哥那边我已经有消息了,这些你都不要担心,先把你的身体调理好,天亮了我就去找赵春雷先了解情况,你的胃也空了两了,先喝粥,等胃不疼了就可以正常进食了。”
杨美娇一勺一勺地将粥喂到陈盼弟嘴里,她是怕陈盼弟饿狠了,吃得急伤了胃。
陈盼弟合着眼泪将粥咽下去,“美娇,你又救了我一次。”
她说着,哽咽的连粥都咽不下去了。
杨美娇拍着她的背,“别想那么多,听我的,吃完粥睡一下,明天才好有力气和我们奔走。”
她把要来的赔偿给了陈盼弟,“这个是我给你要的精神损失费,这几天你受的苦也算是有人负责了,相信我,不好的很快都会过去,这边事解决了咱们就回家。”
陈盼弟不想收这钱,但最听杨美娇的话,把钱放在了枕头下面。她不想自己成为拖累,吃完粥就乖乖地躺进被窝里。
杨美娇留下来,睡在另一张床上,史桥安已经回了另一个房间,三人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陈盼弟的身体就好了,三人来到食堂,要了包子和小米粥。
女服务员被无故扣了一个月工资,看到三个人一起到了食堂,当下不干了,她扯住陈盼弟的袖子。
“装病是吧,你们装病讹钱是吧?你们别走,昨天讹诈的二百块钱必须还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