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晚八点四十到达羊城,这会去公安局也下班了,干脆花了三十块钱,搭乘一辆开向羊城的货车,连夜又去了花桥。
杨美娇赶到赵春雷的仓库时,脑袋皮都凉了,看着被火焚烧一惧的仓库,她呆滞地站在前方,好半晌不能动。
“这里,这里怎么失火了?”
这是她唯一能找到陈盼弟的地方了,赵蔓他们的仓库都没了,赵家兄妹她要去哪找?
史桥安年纪见长,性格也变得越发沉稳。
他靠近仓库,闻着里面散发出的焦糊味,断定这场火才烧完没多久。
天空下着毛毛细雨,脚下的路泥泞的厉害,他打着伞走过来,“美娇,这火烧得有蹊跷。”
杨美娇有一瞬间心灰意冷,她眼圈泛红看着男朋友,“桥安,三哥突然出事,陈盼弟联系不上,赵家的仓库也毁了,你说这些会不会有联系?”
史桥安怕她生病,揽住她的腰,“时间太晚了,我们想打听情况也没办法,先找地方住下来,明天我再过来向邻居问一下情况。”
花桥就一家招待所,二人来的时候很不巧,又只剩下一间。
服务员看了一眼二人的介绍信,“只剩下一间了,你俩要不要办理?”
杨美娇这会脑袋都是乱的,随口说了一句,“办理!”
不办理难道睡街上吗?况且两人又不是没住过。
服务员登记名字,却是心中对杨美娇鄙夷,“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注意名声了,没结婚就住在一起。”
史桥安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说美娇的闲言碎语,那个服务员虽然是小声鄙夷,可他就是要大大方方澄清这件事。
“同志,有问题就当面大大方方提出来,你现在要是能再调出一间空房间,没人愿意给你嘀嘀咕咕嚼人舌根子的机会。”
女服务大半夜的被一个年轻又帅的男同事揭了短,脸上火辣辣的。
“你这同事,脾气怎么那么大,我又没说你,我说的是前两天,也有这么一对小年轻,那男人开好房间了,女同志故意磨磨蹭蹭的晚半小时才进来,等她进来的时候,剩下的空房间刚好没了,就有理由和那男人一起住了。”
杨美娇不喜欢听人碎嘴,拿了钥匙就准备上楼。
史桥安心细地问了一嘴,“同志,我朋友前天也来花桥办事,应该住的就是你们的招待所,能帮我查下这人吗?”
“他叫杨健。”
服务员刚刚解释一大通,见两人还挺好说话的没有继续找麻烦,松了一口气。
“等下我帮你查查。”她查到住房登记表,看到杨健和陈盼弟的名字,一下子想起来,这不就是自己刚刚嘲讽的那二人。
她支支吾吾地说,“在呢,在330房间。”
杨美娇当下问:“退房了吗?”
服务员刚想鄙夷两句,这两人别说退房了,住进去就没出来过,真不要脸。
刚张了嘴,想到他们关系,把话噎回去,“没有,你们要是觉得不方便,刚好可以蹿下房间,我也是为你们好。”
杨美娇可管不了她为谁好了,提着行李就往三楼跑,她太担心陈盼弟的安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