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弄死史桥安，我给你一万。”
他把人打发走，史福生忍不住骂。
“娶金凤凰吗？都三婚了还要五千，当老子是印钞机了？”
鲁市长这边不靠谱，他打算到祁局那走走关系，祁局本人虽然还只是和自己平级，但他老子是市委书记，哥俩好拉拉家长，把竞争水利局局长意向先说了。
……
史毅翻着电话薄，一口气打了九个电话，将他的门生故吏全都联系完，最后一个拨打到了纪委，“是我，史毅，我实名检举史福生贪污受贿……对，现在要求你们立即将他停职查办。”
一口话拨完十个电话，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沉默，一言不发。
杨美娇端过一杯温茶递过去，“爷爷，您喝口水吧。”
今天这一通电话打下来，史桥安觉得爷爷应当是早就动了办大伯的心，尤其是最后一通，大伯收了谁的贿赂，又准备贿赂谁，爷爷全知道。
“爷爷！”史桥安唤了一声。
史毅伸手，让他别说话。
这些年，他是如何一点一点将那个一无事处，毫无能力的废物栽培起来的，如今他又要亲手毁掉他。
他怎么不难受。
史福生忽然发现，这风水不对了，平日走到哪里，即便是鲁市长这样的人物，对他也客气称一声史局，和他平级的那更是点头哈腰，主动请喝酒。
结果这几天，他在外办事，不管是工作需要，还是走人情铺路子，处处吃闭门羹。
回到办公室，他将手中的资料重重一摔，“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给老二打电话，“向东，最近你那边工作顺利吗？”
“大哥，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国家要建设松阴溪水利工程，我这几天都写计划，制定实施发布出去，忙得焦头烂额。”
提起这事，史福生更窝火，有钱都送不出去，每次打电话去探访鲁市，都被他家人生病为借口给搪塞过去。
成箱子的钱，鲁市愣是一分不收，调任这事他总觉得要黄啊！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还不等他说进来，就冲进来五个人，带头的他认识，纪委组织部刘科。
“史局，有人实名举报你收受贿赂，如今咱们已经掌握了初步证据，请和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史福生脑门有点充血，太阳血一鼓一鼓的涨动，“等等，你们说谁，谁举报了我？”
刘科人笑脸不笑道：“对不起，暂时对检举人实施保护措施，还不能告诉你。”
他对同志讲，“这里的一切贴上封条，全部带回局里，立案调查。”
史福生懵了，彻底懵了，他这里还有两万现金没拿走呢，这被拿走了，怎么解释？
“别，刘科，给兄弟一个面子，我这办公室有好多私人物品，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收拾收拾你再查行吗？”
刘科心下冷笑，从前有史老市委书纪罩着你，这沪市的天下都是你家的，你想收拾一点私人物品谁敢说个不字。
现在？
史老爷子大义灭亲，实名举报自己养子，谁给他面子。
“对不起史局，这不合规矩。”他再不和史福生废话，拉下脸，指挥着手下的同事，将屋子里能搬走的一切，小到笔记本，大到纸箱子全部上了封条，装车连人带走。
只三天时间。
曾经叱诧政坛，无人不给半分颜面的史福生被拘留待审。
史虎听到风声，连夜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上火车的那一瞬间，被一个大高个给按在检票口。
“史虎？咱俩谈谈。”史桥安皮笑肉不笑地出现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