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美娇不喜欢这样庞大的家庭成份,尤其是这些个所谓的亲戚和史桥安都没有血缘。
一顿饭下来,她也观察出来,其实爷爷奶奶对他们的感情也很淡漠,更不要提同样不亲的史桥安。
她冷漠地走到厨房,端了一杯热水回卧室,就听到史福生在那嚷嚷。
“饭都没吃完呢,走啥走,你一个老娘们怎么那么多的事!”
史福生在外面耍起大男子主意,骂骂咧咧的不肯走。
史桥安进了屋子,“爷爷,大伯他一直这样吗?”
“哼,年轻时候还有一点眼色,这两年当官久了,越发膨胀,各人能力没提升,作威作福摆官威架子学了个十乘十,就这种还想往市委调任,做梦吧!”
老爷子坐在摇椅上闭上眼睛,眼睛落在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相片上。
如果儿子还在,肯定没会是现在这样闹哄的景象吧。
史桥安眉头紧锁,“爷爷,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您提一下。”
他初到沪市,不是根基近二十年大后和二叔的对手,为了那点家产,他不想和美娇真的有危险。
在育苇场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到人无下线,都做了怎么样的疯狂举动。
在沪市,他想给美娇一个平静的学习和生活环境。
“事很大?”
史桥安点头,“我晓得这些年,大伯和二叔在您和奶奶身边充当了一部分家人的感觉,给您和奶奶带来了不少温情,我也不想一回来就和他们争抢。”
史毅摆手,“你不用操心这些,你是我亲孙子,你回来了,我和你奶奶的一切都是你的,他们在我这里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够他们吃用了。”
“正因为您这样的想法,觉得留给我是天经地义,大伯和二叔才会心有不甘。”
“他们不甘?”
史桥安冷哼,“原本留给他们的房子,他们的一切资源,现在都成我的了,大堂哥家的住房是最紧张的,大伯已经动了抢我名下房子的主义,我亲耳听到的。”
老爷子一下子从椅子上坐起来,因为太快闪了腰。
“哎呦!”
“爷爷,您没事吧?”
老爷子捂着腰,神色带着愤怒与厌恶,“有事,有大事,扶我去医院。”
“啊!”史桥安慌了,“爷爷,你腰怎么了?”
“先背我起来。”
史桥安不敢耽搁,立即蹲下身子,老爷子借势往他身上趴,出了书房,外面还在喝,好好的客厅已经满是烟味和酒气。
高桂兰被骂得眼圈红红的,看到老爷子被背出来了,从凳子上站起来。
“爸,你怎么了?”
老爷子捂着头,“我这血压冲上了来,得让桥安带我去医院,你们散了吧。”
史福生杯里才倒了酒,正吹嘘和某个领导关系好,打算将儿子往汽运站调,一过去就能排上三室一厅的房子。
还没吹完呢,老爷子就撵人了。
“爸,你这是咋了?”
史毅冷哼,“年纪大了,受不得吵闹,早晚要被你闹腾死。”
史福生的脸腾就涨紫了。
“爸,我这多久不来一回,咋就遭你嫌弃了。”
史桥安看了一眼史瑾和史然几人,“堂哥,麻烦和美娇说一声,我们先去医院。”
老太太听到动静出来了,看到老爷子这样,急得厉害,“这是怎么了?”
说着话,手捂到了心口,眼看着心脏病要犯。
史福生再想喝,也喝不了了,一群人,拿衣服的拿衣服,戴帽子的戴帽子,都往医院跑。
吵闹的洋楼,只剩下保姆打扫战场。
到了医院,老两口都住院了,医院不能留太多人陪护,史福生等人最后无奈走了。
史桥安满心的自责陪在爷爷床前。
史毅刚还在哼哼,这会忽然就坐起来了,“别难受了,你爷我身子骨好着呢,走,陪我看看你奶奶,老太太别一急真的病了。”
他把手上的针一拔,啥腰闪了,啥脑袋疼要脑淤血了,一点问题没有了。
麻利的下床就往病房外走,身板挺的倍直。
出了病房门,迎面和老太太撞上,俩人互看了一眼,忍不住相视多看了一眼,扑哧一声都笑了。
史桥安和杨美娇看到这种情况,忍不住都松了一口气。
“爷爷!”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