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健笑着推开厨房门,一只手端着一个碗。
“鸡汤来喽,你和老爸一人一碗,里面我加了老妈存的龙眼肉和茯苓,喝了助睡眠,你和爸喝,我去给妈送鸡汤。”
杨美娇端着鸡汤碗尝了尝,鲜香的要人命。
“三哥,你做饭手艺这么棒,回家却不进厨房,你不地道啊!”
杨健挠头,“那不是曾经的黑暗史吗,我不想让你们知道,所以刻意隐瞒的。”
他一边往保温壶里倒鸡汤,一边说:“现在三哥最糗的事情都抖落了,也不怕再说一些,我之前在炊事班干过半年。”
杨美娇瞪大眼,三哥和她一样都是家里最小的,有父母疼宠着长大,去部队是因为有大志向,结果进了炊事班?
“三哥,说来给我听听,咋回事?”
杨健挠头苦笑,“还能咋回事,刚去的时候吃不了苦呗,拉练拉练不行,搏击搏击也不中,部队见我娇气给我分到炊事班。”
“那怎么没把你吃成大胖子?”
杨健不满,“你以为到炊事班就可以不训练啦?”
想到那半年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离开炊事班后,无论是散打还是射击还是拉练,他都能在新兵里位列前茅,那个班长就是个魔鬼。
“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你叫爸把鸡汤喝了,我得赶紧去医院,一会老妈再睡了就送晚了。”
杨爱国听到儿子出去的动静坐起身,看了一眼手表。
还不到九点,他起来套上衣服。
“爸,你干嘛去?”
“去你爷家,你三哥这个委屈,我咽不下。”不能搞垮对方,也得逼对方承认错误,不承认错误也得让他们知道老杨家的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杨美娇觉得这事也确实不能这样算了,三哥不想家人受牵连,家人又哪能看着他被欺负。
“爸,外面冷,把鸡汤喝了再出门。”
杨爱国心疼儿子,越想越气得睡不着,太特码的欺负人了,尸山血海来填补那个人过错,儿子捡回一条命还背了一个处分。
“不喝了,咽不下,这口气不出,我就不配当你们爸爸。”
杨美娇难受了,本想着让父亲理解三哥的苦衷,结果如三哥担心的那样,把长辈也搭进去了。
“桥安,你在忙什么?”杨美娇想许桥安了,拨了电话过去。
“在看书,沪市这边对能力和学历的要求远高于北方,我在自学英语,听说开学后有外语课,我怕自己跟不上,闹出笑话。”
“你就幸福了,是烦心事没有,一心扎进学习里,我现在为三哥的事都愁死了。”
许桥安呵笑,“在家呆不了几天了,好好陪陪爸妈,三哥的忙你帮的够多了,你是妹妹,他才是哥哥,你得让他自己立起来。”
“不是,是我哥在部队的事情让我爸爸知道了,他现在找爷爷商量对策去了,听说对方的背景很深,是世家。爸爸和爷爷看着严厉可最是护短,真的和对方闹掰了,对我们家没啥好处。”
许桥安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怕什么,他们再是世家,地方上的事情轻易也不能插手,如今还在军区系统里发展的只有大堂哥,可能他会受一点影响,你就该吃好喝好,把自己养得漂漂亮亮的,等着我到火车站接你。”
随后他深情款款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那声音,酥麻到了人骨子里。
杨美娇确实第一次不买帐,哼了一声,“说了你也不懂,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