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婚姻法改了,许桥安脸上一黑,他还真没关注这事。
眼看火车要开了,他一把抓住聂卫平的胳膊,“怎么改的?”
聂卫平一手扒着车门,一边大喊,“男二十二,女满二十。”
不能再多说了,火车已经驶动了,留下站在风中凌乱的许桥安。
他讷讷地回头看向杨美娇,“美娇,你生日是七月初七吧?还是农历!”
杨美娇脸色也是一黑,婚姻法改了吗?那她离满二十周岁还有半年,两人计划过完年登记,看来又不成了?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桥安,你要是着急,我们可以改户口。”
许桥安黑沉的脸,勉强挤出一抹笑,“不要,既然国家提倡要晚婚,肯定是有原因的,两年我都等了,不差这几个月。”
杨美娇握着他的大手,在他手心里抠呀抠,“其实,咱妈都已经默许了,你干嘛一定要坚持吗。”
许桥安心情已经很难受了,美娇还要撒盐,“我不,人只要对自己的誓言失信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我能坚持。”
看到他快要哭的脸,杨美娇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是——固执!
固执的可爱死了。
她踮起脚,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当下引来站台好多人看,可看到女孩子的相貌,再看到高大男人冷峻的脸,又都忍不住羡慕了。
他们的对象要是能长成对方那样,他们也控制不住想亲亲。
许桥安喉结滚动,掌心被小女人挠得心猿意马,反手把那双不安份的小手攥紧,沉声道:“再欺负我,等结婚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美娇对他吐舌头,“你敢收拾我,我就让你上不了床,一人一间房,分开睡。”
听到这话,许桥安伸手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你舍得?”
杨美娇爱死了这种亲昵,她不躲,反蹭上去,紧紧贴着他,“我舍得,你都要欺负我了,我干嘛不舍得。”
许桥安在她耳边磨牙,“那就买一居室,看你怎么分。”
杨美娇被他咬着耳朵痒得咯咯往后躲,“那就踢你去客厅睡。”
“那我就把卧室的墙砸了,客厅卧室敞开!”
杨美娇的腰被男人搔痒的厉害,娇嗔着:“你耍赖,怎么可以这样。”
两人浑然忘我,有大妈指着这边:“就是他俩,他俩在那伤风败俗,乘警同志,必须将他们带走好好教育。”
……晚上七点,杨美娇和许桥安终于被铁道教务主任给放行了,别说顶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没赶上吃晚饭,差一点连火车也没赶上。
两人苦着脸终于跳上火车,相视对着傻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关系,明明没有碍着别人的事,结果差一点害许桥安进局子……
“饿死了,上车的饺子也没吃到。”杨美娇挎着小脸。
两人这次算是搬家,大包小包的行李大多托运了,吃食能送的都送了,就想最后吃一顿东北大馅水饺,结果被人当典型,抓伤风败俗给教育了。
好在三天的火车,之前都准备充足,拿出肉饼和肉干,俩人的小日子一样羡煞一车厢人。
72小时的颠簸,晚十点到站,这一次接站的人除了杨爸杨妈,还有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岁,皮肤黝黑,却难挡帅气梳着毛寸的青年。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