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和一听,这可是大事,竟然有人冒充他们的酱菜,还开始卖了。
“啥时候的事,严重不?”
杨美娇绷着小脸,神色里有着严肃,“这件事挺严重的,如果是正常竞争咱们也不怕,可是他们收购咱们的旧罐头瓶,用咱们的标做出酱菜往外卖,所以进封袋机的事情迫在眉睫,有了塑料包装,将罐头瓶彻底替换下来,以后就能杜绝这种事情发生了。”
王保和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马上进新机器吗?”
杨美娇点头,“我们虽然换了新标,也打了生产日期,可我们的牌子还是被毁了,很多人投诉我们的酱菜味道不对,甚至还有吃出蛆虫要赔偿的,近来这种事时常发生,进机器的事迫在眉睫。”
“瘪犊子,王八蛋,这群人怎么可以这样干,不是东西的玩意。”王保和骂了一通后,问她。
“那机器多少钱?”
杨美娇略沉重地道:“一万块。”
一万,一万块!
天啊,对于一个连二百块钱都拿不出来的场长,他不敢想象一万块钱的机器是个啥样的。
“那,那……”他讷讷好半天。
“贷款和大家伙的分红怎么办?”
进机器的钱杨美娇已经想好了,她这半年攒了不少钱,场里赚到一万,她这边就能收入八千,所以她打算全部都拿出来,由她垫付大头,场里补齐少数金额。
场里必须留些钱,不然全场百姓攒了一年的干劲,到了年底好不容易见到希望的时候,你告诉他进机器了,失望比没有希望的落空还要大。
而她也不觉得这样是吃亏了,这个时代不允许搞个体经营,她能和育苇场一起建设这个场,带动父老乡亲一起富裕起来,是她自己喜闻乐见的事。
而且对场的投资,也是对自己的投资,声望和长久的发展她都想要。
“场长,这事我们到办公室谈吧!”
这一次谈话不再局限两个人,而是全场的干部阶层都叫来了,包括酱菜厂副厂长俞冬梅、质保主任程桂花都来到会议室。
杨美娇将账本也拿来了。
王保和不知道要说什么,只简单地说了个开场白,“今天叫大家来,还是跟咱们场的未来发展,以及年底分红利的事情有关,涉及到钱的事情,由我们场出纳杨美娇同志和大家说。”
杨美娇看着一张张被晒得红红的脸膛,晓得大家都很累。
她略有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占用了大家午休时间开这个紧急会议,那我就长话短说,挑事点和大家讲一下这次会议的事。”
她翻看了一眼今年的账簿,“我和梁会计对过帐了,今年场半年大棚与酱菜厂的赢利到这个月,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万块。”
嚯,一句话,满室的人都忍不住激动起来,那么多钱,他们想都不想敢。
“场投建大棚加上春季补苗还有年中借出的钱,包括进机器的开销一共是三千九百八十块。现在场里还有可用余额是八千。”
梁会计补充,“确切来说是八千零十二块。”
杨美娇点头,“现在酱菜厂的订单稳定,每个月大概都能入帐小五千块,加上年底大棚收益会暴增,按这个势头来估算,年底场盈利再涨个一万不成问题。”
有人问:“场收益每个月都贴出来,开销也告知大家,美娇,你提前开这个会是有新打算吗?”
杨美娇点头,“近来县里新开了一个酱菜厂,卖的酱菜和咱们一模一样,开始他们用价钱优势与我们竞争,抢走了一部分生意,原本我们靠着味道和口碑并不怕这种竞争,但是近来我们酱菜厂纷纷被投诉,说我们的菜吃出了蛆虫,味道变质,要求赔偿。”
“什么,吃出了蛆虫?”
“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