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不想怀疑吴彩霞的,因为吴彩霞自从来到她家表现的都特别好,有礼貌能干活,不言不语的,除了帮干活存在感很低。
也没有给她家添啥麻烦。
可是今天吃饭前,吴彩霞出去过。
馒头是她起的锅。
土豆炖大鹅是她盛的盘!
她拍了一下大腿,想到了一件事。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样东西。”
她记得,前两天仓房闹耗子,她让人从镇上买了一包老鼠药,当时活在面团里洒在仓房的各个墙角,那天这活就是彩霞帮她干。
那药没用完,还剩下一点,放在哪吴彩霞也知道。
她去仓房木架子上去找,发现了不对。
那药包有人动过,分量也少了。
她出了仓房,发现吴彩霞站在房檐下找东西,“你找啥呢?”
“婶子,碱疙瘩放哪了,我衣服上沾了油,不用一点洗不净。”
王婶子一向随和好说话,第一次冷下脸来对她。
“别找了,我都说晚上烧点热水烫烫再洗,大冬天的再把身子冰坏了。”
“没事,我不怕冷。”
吴彩霞越是坚持,越是急着洗出来,王婶子心中的阴影越大,她直接将衣服从水里捞出来,拧了水就拿进了屋。
“婶子你这是做啥啊!”
王家晌午才招待了客人,炕头热得烫人屁股,她进屋二话不说就将衣服摊在了炕上。
“炕着,干得快。”
吴彩霞心里突突跳的厉害,她去抢衣服,“还没洗干净呢,放这烤着做啥,把屋子都蒸潮气了,晾在外面就行。”
“放着吧!”
杨美娇见王婶子忽然变脸,也晓得那衣服应该有古怪,她拦住吴彩霞抢衣服的动作,“别抢了,婶子好心给你炕衣服,你就让它放那呗,咱们坐下来聊聊天。”
吴彩霞屁股轻轻搭在炕沿上,坐得不安稳。
“聊啥啊?”
“聊聊我的小狗憨憨吧,你说它那么乖,也没乱咬过人,也没偷过别人家的鸡,为啥就有人想害它呢?那人的目的是恨狗呢,还是恨狗的主人呢?”
吴彩霞站起身,“我听不明白你啥意思,你的小狗死了又不是我毒的,我哪知道是咋回事。”
“就闲聊,你干嘛心虚啊?”
吴彩霞又坐回去,“我怎么就心虚了,是这炕太热了,我想换个地坐。”
炕确实很热,原本湿哒哒的衣服没十分钟就给轰半干了,本就是卡其布做的外套,沾了油爱显,衣服半干就看出来衣兜的地方有好大一个油圈。
王婶子从衣服放到炕上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见衣兜上果然有油印子,她从凳子上站起来,直接走进了里间。
所有人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时,王婶子拎了一个大铺盖卷出来了。
“吴彩霞,你走吧,我家不留你了。”
平生她最恨有人浪费粮食,吴彩霞竟然拿她招待客人的馒头往外丢,还是用她家的馒头毒害杨美娇的狗,这样的人,她咋敢让人住家里?
吴彩霞整个人都傻了,“婶子,为啥呀?”
王婶子因为是场长的媳妇,平日里所有的脾气都是收敛着的,所有人都以为她就没有脾气,最是老好人。
今日一声不响地就做了这个主。
“当初你又是发誓,又是装可怜卖惨,让我家老王留下了你,我也见你确实是个好姑娘,只以为你是被家人逼得才犯了错,今天我才知道你本身就心术不正。”
她将行李往吴彩霞身上推,伸手指着大门,“你走吧,我不家不留害人精,别哪天把我们全家人都毒了,都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