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强冷着脸看着王保和。
“王叔,您给个说法吧,这日记本上的笔记和塞我家栅栏上的字条一模一样,我也问过了,挑唆我妈去找杨知青闹事的人也是魏英。我妈经过这事,到现在还病着,这个始作俑者必须受到惩罚!”
其实他不懂啥叫始作俑者,是杨美娇告诉他的,背后使坏挑拨他人关系的人,就是始作俑者。
损人利己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他虽然报复了魏英,可让这种人一直住在场子里,他看着就厌恶。
这才一而再地给田二赖洗脑,怂恿他去提亲。
王保和看着字条上的内容,饶是心中不相信魏英是这种人,也不得不相信,她的字迹自己识得。
他说出心中的为难,“强子,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一个女娃娃来咱们乡下不容易,这些年的工作干得也不错,要不要就算了?”
周强没那么好说话,“王叔,我妈可还躺在炕上哼哼着头疼!疼得饭都做不了了。你信不信,我要是告诉我妈,害她的人是魏英,保准让她以后一天安生日子也没有。”
王保和是晓得周强有多浑蛋的,要是真闹下去,加上今早发生的事,魏英要是一个想不开出点什么事,他这个场长也不用干了。
周强又道,“当初受害人可是杨美娇,她为啥那样欺负新来的人,场长你确定她人品真没问题?咱们场可一连五年评了先进,你确定让这颗老鼠屎坏了咱们场的风气?”
“可她是知青,毕竟不是咱们场的人,这事他不好办啊!”
周强收回笔记本揣进怀里,“行,场长你要是不办,我就将这些交给杨美娇,她不是有一个叔叔在县里当官吗,咱们让他办!”
“那不行,绝对不行,咱们场可不能丢那人。”
这事要是捅到县领导那,欺负的还是县领导的侄女,他这个场长就更不用干了。
王保和咬了咬牙:“行,我将人叫来,让她去别的知青点插队。这总行了吧?”
那意思就是,不打算当众揭穿魏英的丑陋了?
搞不懂,这样的小人,场长为什么要包庇她!
周强邪笑了一下,晃悠的身子走到广播台,熟门熟路地点开按钮。
“乡亲们,你们可能不知道,魏英同志就是一只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小人……”
王保和去抢广播,被周强转身挡住,加快语速喊着。
“她在私下里写字条,指使人偷东西,再将赃物陷害给自己的战友,我现在拿了她的笔记本,上面的字迹与她写纸条的字迹一模一样。这样思想肮脏,满脑子资本主义腐朽做派的人,咱们育苇场绝对不能再留!”
王保和终于找到机会按了广播键,他叹气,“你这样做干啥子,我私下和她商量,让她走就行了。”
周强落了话筒,志得意满!
“场长,她最初害人时,可没给别人留后路,她又不是你闺女,你总替她着想干啥?不会是收她什么好处了吧?”他趴在玻璃窗上向下望。
“诶诶诶,没有的事儿!”王保和赶紧去堵他的嘴,可不能让他瞎说。
“您在这里担心,不如下去劝劝,让她尽早走,我看大家好像都不太欢迎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