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回家的时候,奢侈品店的司机已经把车停在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车里满满当当的装的全是精美的礼盒。
她又给司机加了一笔运费,让司机把东西送到了星辰集团,她就当借花献佛,给员工们发福利了。
休养了几天之后,她身上的伤也没有大碍了,再去慎氏上时,刚走到门口,贺时棋就闪身蹿了出来。
他捧着一束鲜花,深情款款的望着秦溪:“早上好。我说过我会重新开始追求你的,今天是第一天……诶!”
他话还没说完,秦溪就面无表情的进了大门。
“拦住他,别让这神经病进来。”她淡淡的跟保安吩咐道。
保安连忙应声,把贺时棋拦在门外。
秦溪一回头,正看见贺时棋跟保安们推搡纠缠着。
接连一个星期,贺时棋每天都早早的在慎氏集团门口蹲守,除了送花,他还隔三差五的让人送些甜品、礼物,一副要将死缠烂打进行到底的架势。
秦溪站在落地窗前烦躁的叹了口气,这时,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她心里一震,本能的反扣住那人的手腕。
那人顺势把她带进怀里,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调气息钻进鼻腔。
秦溪眨巴眨巴眼睛,扭头对上慎司衍似笑非笑的眼睛,她愣了愣,像条鱼儿似的从他怀里钻出去。
慎司衍唇角微勾:“想什么呢?”
她指了指楼下,没好气的扁嘴:“不知道贺时棋哪根筋搭错了,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我了。
我既不能报警抓他,又不能无缘无故的揍他一顿,烦都烦死了。”
慎司衍轻笑了笑:“为什么不能?”
“嗯?”
他拨通了内线电话,不一会儿,阿成快步进来,恭敬的欠了欠身子。
“慎先生、秦总监,有什么吩咐吗?”
“贺时棋在楼下,你带几个人,给他点教训。”
“是。打到什么程度?”
慎司衍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出手不用太重,打断他一条腿就行了。”
阿成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秦溪的小脸纠结的皱了皱:“会不会不太好?你把贺时棋打了,贺家能答应吗?”
“会答应的。”
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了几下,不一会儿,电话那端传来了贺国丰的声音。
“慎先生,好久不见啊。什么事还劳烦你亲自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令公子不太懂规矩,我帮你教育教育。”
贺国丰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干笑道:“小孩子不懂事,有劳慎先生多关照了。”
“嗯,自然是要关照的。”慎司衍不紧不慢的站起身,看着楼下贺时棋被拳打脚踢的场景,冷淡一笑,“只是手底下的人没轻重,怕是这几个月,贺少都不能下地走动了,你不介意吧?”
“什么?”
慎司衍语调微沉:“老爷子,惯子如杀子。我也是为了令公子好。”
“这……是是是,让慎先生费心了。”
他干脆的挂断了电话,轻蔑的笑道:“一老一小都不是有骨气的东西,以后尽管打,出了事我给你顶着。
走,我领你吃好吃的去。”
他自然的牵住秦溪的手,他们下楼的时候,贺时棋已经被人拖走了,门口的大理石地面上滴着一片殷红的血渍。
慎司衍不悦的拧眉,冷声吩咐道:“打扫干净。”
“是。”保安应了一声,连忙招呼保洁过来打扫。
说话间,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他们跟前。
他们正要上车的时候,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快步冲了过来,一把将秦溪抱在了怀里。
“溪溪!你这孩子也太狠心啊?你出狱了怎么也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惦记你?”
她身上的香水味呛的秦溪连打了几个喷嚏,秦溪茫然的跟慎司衍对视了一眼,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妇人推开。
“那个……阿姨,我好像不认识你。”
贵妇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孩子,我……我是你妈啊!你还在记恨我吗?”
秦溪皱着眉在原身的记忆里搜寻了一遍,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贵妇就是原身的母亲,魏淑雅。
五年前原身被诬陷杀了人,秦家怕被牵连,当机立断跟原身断绝关系,把原身踢出了信托。
秦溪往后退了两步,不着痕迹的跟魏淑雅拉开了一点距离。
她坦然的点点头:“是啊,我的确记恨你们。
我是秦家的人,我出了事,你们就弃我如敝屣,难道我还要对你们感恩戴德吗?”
魏淑雅擦了擦眼泪,眼泪汪汪的说:“溪溪,我们也是有苦衷的,你是最孝顺、懂事的孩子,你应该体谅我们才对啊!
当时贺时棋虎视眈眈,难道你要秦家用多年积攒下来的基业为你陪葬吗?
我们也是不得已,其实我跟你爸爸、妹妹心里都是疼爱你的!”
“嗯,或许吧。只是你们的‘疼爱’是有限制、有前提的。”
“你这孩子,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溪溪啊,你……”
魏淑雅正要拉秦溪的手时,慎司衍三两步挡在了她前面。
他轮廓鲜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眉眼间浮出点点凉薄的寒意。
“有什么事跟我说。”
魏淑雅怔了片刻,迅速的挤出一个笑脸,热切的笑道:“慎先生,我早就听说你在追求我们溪溪了。
溪溪这孩子从小最听我的话了,要是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你就告诉我,我说她!”
“秦溪什么都好,用不着不相干的人指指点点。”
“我是不相干……”她愠怒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可一想到慎司衍的身份,她又把抱怨的话咽了回去,不情不愿的附和着。
“是是是,有您给溪溪撑腰,我也就放心了。
不过你们慎家是名门望族,要是溪溪没有娘家撑腰,就算嫁过去也免不了要受委屈,您也不忍心不是?”
慎司衍不置可否的挑眉:“你的意思是……”
魏淑雅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嗨,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着,让您带溪溪一块回去吃个饭。
将来您要娶了溪溪,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您也跟着回去认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