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不适……唔——”
‘应’字还没说出口,慎司衍就紧紧的扣住她的腰,凶猛的吻上她的唇,带着几分报复的意味肆意的攻城略地。
他轻咬着她的唇,含糊不清的把‘那我让你适应适应’塞到她嘴里。
秦溪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双手缓缓勾住了慎司衍的脖颈。
她生涩的回应着,跟随他的引导换气、呼吸。
“慎先生,我们……”
陆航猛地推开门,看见眼前缠绵拥吻的人影,他赶紧快速转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捂住眼睛。
慎司衍揽着秦溪把她递到窗子前,用后背挡住她绯红的小脸。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慎司衍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火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滚出去!”
“好嘞!我不打扰了!慎先生你们继续,继续……”
陆航撒腿就往外跑,临走之前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他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突然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疼。
他捂着脸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理智这才慢慢回笼。
——他不是在做梦!他家慎先生真的跟人亲亲了?
陆航使劲甩了甩脑袋,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一个女员工从他跟前经过,好奇的问:“陆特助?您站在这儿干什么?”
“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讳莫如深的说,“忙你的去,不该问的别问。”
隔着会议室的磨砂玻璃门,隐约能看到陆航挺拔的身影。
秦溪跟慎司衍对视了一眼,就差把‘无语’两个字挂在脸上了。
她从慎司衍怀里钻出来,摩挲着微微红肿的嘴唇:“我们……我们出去吧。”
他咬牙切齿的磨着牙:“好。”
——要是不把陆航的奖金扣光光,他就不姓慎!
与此同时,贺时棋正坐在办公室里,优哉游哉的靠在总裁椅上听交响乐,他的手随着音乐的旋律在半空中挥舞着。
孟宇气喘吁吁的推门冲进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贺少,不……不好了!”
贺时棋懒洋洋的掀开眼皮,不耐烦的睨了孟宇一眼:“咋咋呼呼的,你要死啊?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早上……早上我姐跟姐夫已经去星辰武馆闹了。”
他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冷笑道:“做的不错。都这个点儿了,肯定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
不给她点颜色,她真以为我治不了她了?”
孟宇急的直跺脚,急声道:“不是,贺少……”
贺时棋抬手示意他噤声,得意洋洋的说:“你先别说话,我给她打个电话,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听见她气急败坏的声音了。”
他强压着微微抽动的嘴角,得意的拨通了秦溪的电话。
几声忙音过后,电话那段传来了秦溪亲切的问候。
“如果这通电话不是通知你的死讯,那你现在就可以挂了。”
他脸上的笑意愈发的鲜明,把腿搭在办公桌上:“听起来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啊,是被武馆开除了、还是被网曝了?”
秦溪沉默了两秒,幽幽的吐出一句:“你今天没吃药?怎么病情又复发了?”
“你还敢跟我嘴硬?看来是我给你的教训不够深刻!
孟宇的姐姐、姐夫都是撒泼耍混的好手,应该吵得你很头痛吧?”
“嗯,然后呢?”
贺时棋的笑容愈发的肆意张扬:“看在你给我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我也没打算真毁了你。
只要你跟我低头认错,乖乖的带着糖包回贺家,我就帮你一把。”
听筒里传来秦溪的轻笑:“你家断网了吗?”
“你什么意思……”
没等他说完,秦溪就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贺时棋盯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住了。
他赶紧点开社交网站,网上铺天盖地的全是慎司衍挺身而出为正义发声;和东东父母虐待孩子,污蔑秦溪的文章。
他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抽动了两下,低吼一声愤怒的把手机砸到地上。
‘啪’的一声闷响,手机屏幕摔出了一道裂缝,零件碎片四处迸溅。
孟宇吓得一哆嗦,没等他说话,贺时棋就窜起来死死的揪住他的衣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事办砸了,你怎么不早说?害的我在秦溪跟前丢这么大的丑!”
孟宇欲哭无泪的分辩:“贺少您消消气,其实刚才一进来我就想说了,是您没给我机会啊!”
“你还敢狡辩?我塞住你的嘴了?
收拾东西给我滚蛋!以后别让我在贺氏看见你!”
一听见这话,孟宇顿时慌了,连忙说道:“别别别,贺少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丢了工作,我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啊!”
“滚!”
孟宇急的满头冒汗,他的眼珠子来回打转,忽然,他一把攥住了贺时棋的胳膊。
“贺少,您不就是想把秦小姐抢回来吗?她也就是仗着有慎司衍给她撑腰,才敢不把您放在眼里!
我有办法对付慎司衍!您先别开除我,我求求您了……”
贺时棋嫌恶的把胳膊抽出来,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你能有什么办法?”
“上回慎司衍撬了您跟谢氏的合作,抢走了那个新能源项目,您还记得吧?”
他眼里闪过一道凶光,恶狠狠的盯着孟宇:“你什么意思?嘲笑我?”
“不不不,我哪敢啊?据我所知,他们现在开发的产品,离不开一种精密零件,全国只有一家工厂能做出那种规格的。
正巧这个零件厂的厂长是我朋友,您要是把这家厂子收购了,他们想推进项目,就得从您这儿买零件。
那卖不卖的,还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您就可以拿捏住慎司衍了。”
“你说的倒轻巧!前阵子集团的股价跌了多少个点,你心里没点数?我现在去哪弄钱收购什么零件厂?”
孟宇想了想,试探着说:“咱们集团旗下不是有几家公司,营业额不太好吗?不如索性卖出去变现。
还有您收购的那些岳氏的股份,要来也没啥用。”
贺时棋才舒缓开的眉头又拧紧了,虽然这两年岳氏的生意做的不怎么样,但他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
——他预感,将来岳氏的那几家公司能帮他赚大钱!
让他就这么撒手卖出去,他真有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