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棋倒退了两步,戒备的扫视着众人。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贺家的人!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丝,我让你们死无全尸!”
王律师皮笑肉不笑的说:“贺少不用紧张,我们向来以理服人。”
秦溪瞥了一眼众人手里的锤子、扳手,暗暗点了点头。
——好一个以理服人。
王律师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们今天是来跟您协商的,您也知道我们慎氏集团法务部的水准。
现在左律师已经放弃您的案子了,您再聘请别的律师跟秦小姐打官司,绝没有任何胜算。”
他把提前准备好的亲子鉴定书和一个U盘放在桌子上:“秦小姐是糖包的亲生母亲,糖包跟随秦小姐一块生活的意愿也很强烈;
这个U盘里是贺少抚养糖包的那几天里,逼糖包下跪、和岳清曼害的糖包坠楼的视频,足以证明您不适合抚养糖包。
综上所述,就算到了法庭上,您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贺时棋抓起亲子鉴定报告,三两下撕了个稀巴烂。
他阴沉着脸冲向秦溪,但却被律师们拦住了。
他憋着一口气指着秦溪:“不知好歹!我让你跟糖包住进贺家,是为了你们好!你竟然这么对我?”
“啊对对对,你跟我掏心窝子,我跟你藏心眼子。不行你报警吧。”
“你……”贺时棋被她噎的脸色铁青,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你真以为慎司衍能护你一辈子?我告诉你,他自己都朝不保夕了!
等他被慎家抛弃的时候,我看你还能依靠谁!到时候你再想让我收留你,就没那么容易了!”
秦溪的心脏猛地沉了沉,看贺时棋的样子,不像是信口胡说的。
她收敛起神色,冷淡的轻嗤:“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就算以后慎司衍一无所有,我也愿意跟着他。
我愿意为他挖野菜,你气不气?
您该去哪去哪,以后再打糖包的注意,我就让警察叔叔把你这个人贩子给抓起来!”
贺时棋指着她留下一个威胁的眼神,怒气冲冲的踹翻椅子,拨开律师们快步离开了咖啡馆。
秦溪摇摇头,把椅子扶起来:“没素质。”
这时,机械的提示音在她耳边响起。
【叮~系统提示:宿主抢走贺时棋的儿子,恭喜宿主成功虐渣。
宿主将获得五点虐渣积分,以及五千元现金奖励。】
还没等她得意两秒钟,系统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系统提示:请宿主抓紧时间进行必选任务。
如果一年之内,宿主不能让贺时棋受到应有的惩罚,宿主的寿命积分将被清零。】
秦溪:“……知道了,就你长了个嘴,叭叭的。”
王律师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恭敬的问:“秦小姐,您说什么?”
她回过神,连忙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今天真要多谢你们了。”
“您不用客气,我们拿了慎先生的薪水,就应该竭尽所能为慎先生分忧。”
“刚才贺时棋说,慎司衍已经朝不保夕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王律师沉默了片刻,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我们身为员工,不能议论慎先生的事。”
秦溪失望的叹了口气:“哦,没关系,我能理解。”
“如果秦小姐没有别的吩咐,我们就先走了。”
他冲秦溪礼貌的颔了颔首,带着一群人乌泱泱的往外走。
刚走出去没两步,他状似不经意的把手机扔到地上。
秦溪捡起手机:“哎,你的……”
王律师头也不回,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哎呀,我手机哪去了?应该是丢了。
幸好没人知道解锁密码是123321,要不然集团内部的公告,非得被别人看见了……”
秦溪攥着手机顿住脚步,好笑的摇摇头——真能整活啊!
她坐下输入密码,公司的大群里发布了一则通知。
——即日起,任命慎翊担任慎氏集团总经理一职……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慎翊玩世不恭的模样。
她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这种世家的少爷没几个是真正的草包,慎翊空降就任总经理,对慎司衍来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秦溪匆匆站起身,开着小电车向慎氏集团疾驰而去。
“司衍……”她急匆匆的推开办公室的门,一抬头,正看见慎司衍和慎翊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
“我……打扰你们了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先出去。”
慎翊勾唇,吊儿郎当的笑道:“嫂子怎么一看见我就要走啊?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慎司衍横了他一眼:“把你这副花花公子的做派给我收起来,对秦溪尊敬点。”
“天地良心,大哥,我哪里对嫂子不尊敬了?
是嫂子见了我就跑,好像……我要吃了她似的。”
他冲秦溪眨了眨眼睛,肆无忌惮的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嫂子怎么不说话?是讨厌我了吗?要不然,我请嫂子吃个饭?”
秦溪一脑门黑线,摆摆手婉拒:“不用了,跟你吃饭,我怕消化不良。”
“哦~是我看起来太秀色可餐,所以嫂子无心吃饭,才会消化不良的吧?”
“……”
慎司衍抄起桌子上的苹果砸向他,他利落的伸手接住,张嘴咬了一大口。
他嬉皮笑脸的咧着嘴:“空运回来的苹果果然比生鲜超市的甜,谢谢大哥。”
“滚出去。”
“好嘞!”
慎翊一摇三晃的往门口走,经过秦溪身边时,他顿住脚步,凑到秦溪的发间深吸了一口气。
“嫂子,你好香啊。什么时候有空了记得告诉我,我请你吃饭。”
秦溪攥紧了拳头,正想赏他一个断子绝孙脚的时候,他先一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慎司衍给她倒了杯咖啡:“王律师跟我汇报过了,说事情办的很顺利。”
“是,我的都是小事。慎翊是怎么回事?他要接任总经理的职位?
他来慎氏上班,会对你产生威胁吗?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他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溪:“你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