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吃得下。”
秦溪连珠炮似的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原本瘫在床上的姜深‘噌’的坐直了身子,眼睛里放着光。
“妙啊!既然要做,咱们索性就把武馆做成连锁加盟机构!
除了招收学员的学费、加盟费,还能做一批衍生的手办、公仔,还有……”
“这些你看着办,总之我要开武馆。一会儿我再给你打三千万启动资金过去。”
“不用了不用了,秦小姐,这段时间咱们公司已经步入正轨,开始盈利了。
之前您让我关注的那几个项目也都有了起色,公司账上的钱足够用了。”
刚刚挂断电话,门铃声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秦溪慢吞吞的拉开房门,贺时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翻了个白眼,正要关门,跟在贺时棋身后的保镖赶紧抵住门。
他大摇大摆的闪身进屋,保镖们把大包小包的礼品送到房里后,就恭恭敬敬的退出去了。
贺时棋坐在沙发上,趾高气昂的说:“虽然因为你恐吓瑞瑞,导致我错失了新能源的项目,但看在你给我生了个儿子的份儿上,我原谅你。
这些是买给糖包的,他跟我不太亲近,回头我让人把他接走,让他接受正规的精英教育。”
秦溪怔愣的眨巴眨巴眼睛:“你去医院看过没?我很好奇,你是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下说出这种话的。”
他的脸色沉了沉,手指不耐烦的敲击着沙发扶手:“女人,你不要不识好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巧了,我的耐心也很有限。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带着你的破烂,你自己滚出去;要么我把你打残了,让救护车把你拉走。”
“你还在跟我赌气?就算原来我做过一些伤害你的事,那也是因为岳清曼挑拨的缘故!
我已经让她付出代价、给你出气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时,糖包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从卧室里出来。
“妈妈,好吵哦。发生什么事了?”
贺时棋看到糖包,脸部线条愈发的紧绷:“糖包,过来。
以后你跟我去贺家别墅住,我给你请最好的老师,把你身上的小家子气改一改!”
糖包一下子清醒了,他叉着腰鼓着腮帮子:“我才不要!你不是我爸爸!妈妈说了,你是人贩子!”
“闭嘴!你个逆子!”他的眼皮子突的狂跳了几下,瞪着秦溪质问道,“你把孩子教成这样,贺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秦溪使劲翻了个白眼:“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现在你可以滚了吗?”
贺时棋脸上的肌肉狠狠的抽动了两下,冷笑道:“很好,我喜欢你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我决不允许贺家的血脉被你养废了,糖包必须由我抚养!”
他‘嚯’的站起身,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刚出了门,保镖就赶紧快步迎了上来。
“贺少,小少爷肯跟您回贺家了吗?”
贺时棋阴沉着脸:“那个逆子,跟秦溪一样不识好歹!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岳清曼,要不是她从中作梗,糖包也不会不认我!她现在人在哪?”
“照您的吩咐,让她在盛煌陪酒。”
“去盛煌!”
此时,盛煌夜总会里灯火辉煌,空气中都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岳清曼卑微的跪在VIP包厢里,低着头给几个富二代倒酒。
其中一个染着绿毛的富二代往她脸上喷了口雪茄的烟雾,看她呛得一个劲儿的咳嗽,嚣张的放声大笑。
“哈哈哈……原来你不是看不起我们吗?现在不一样得像狗一样跪着伺候我们?”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接腔道:“既然是狗,那你学两声狗叫听听!”
“对对对,要是叫的好,我们给你赏钱!”
岳清曼攥紧了酒瓶子,强忍着泪水哽咽道:“你们别欺人太甚!贺少只是一时在气头上,等他消了气,我还是贺家的少夫人!”
绿毛狠狠的啐了一口,鄙夷的嗤道:“我呸!做他妈什么白日梦呢?
人家贺少跟秦小姐连孩子都有了,那少夫人的位置还轮的上你?”
‘砰’的一声,贺时棋气势汹汹的踹开包厢的门。
那几个富二代愣了一下,连忙恭恭敬敬的站起身:“贺少。”
岳清曼眼睛一亮,跪爬到他脚边死死的抱住他的腿:“时棋哥哥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贺时棋微垂着眼眸瞥了她一眼,环顾着众人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绿毛表情一僵,赶紧赔笑道,“我们没干啥没干啥,我们跟岳小姐聊聊天,呵呵呵……”
岳清曼得意的冷哼一声,急声说:“才不是!时棋哥哥,他们欺负我,还让我学狗叫!
时棋哥哥,你要帮曼曼出气啊!”
绿毛的额头上渗出几滴冷汗:“贺少,这都是误会!我……”
“学狗叫?”贺时棋微挑了挑眉峰,冷漠的把腿抽出来,大剌剌的坐到沙发上,“这个项目好,我也很想听。”
岳清曼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她难以置信的望着贺时棋,嘴唇嗫嚅着:“时棋哥哥,你说什么?”
“怎么?你耳朵聋了?
原来你对付秦溪的手段,可不止学狗叫这么简单吧?叫啊!”
众人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搞清楚局面了。
绿毛惶恐的表情一扫而空,他三两步冲到岳清曼跟前,一把薅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脸。
“没听见贺少的话吗?快叫!”
岳清曼屈辱的流下眼泪,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如纸。
富二代们纷纷起哄。
“我也没听过母狗叫,今天沾了贺少的光,能饱一饱耳福了!哈哈哈……”
“要我说,光叫可不够尽兴,最好让她像狗一样爬,边爬边叫!”
岳清曼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绿毛的控制,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出包厢。
跑到盛煌门口时,她不小心踩空了台阶,‘啪’的摔倒在地上,膝盖火辣辣的疼。
她紧咬着牙关,无声的哽咽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可是岳家的千金小姐、贺家未来的少夫人!
都怪秦溪!要不是那个贱人戳破她杀了岳清时的事,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岳清曼的脸狰狞的扭曲着,这时,一只苍老的手伸到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