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棋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贱人!我饶不了她!”
岳清曼假意劝了他几句,眼里闪过浓浓的得意。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照在秦溪的脸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摸出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有好几条未读消息,都是一个备注‘媚姐’的人发来的。
秦溪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才想起来,原身出狱后,因为身上背着案底,贺时棋还隔三差五的给她使绊子,导致她就连最底层的工作都找不到。
幸好盛煌的领班媚姐看她可怜,给了她一份保洁的工作。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她像耍杂技似的,手机在空中来回抛了两下才勉强接住,还没等她看清楚电话是谁打来的,手忙脚乱时就不小心滑下了接听键。
“秦溪!你胆子也太大了!”电话那端传来了媚姐的河东狮吼。
秦溪吓得一激灵,干笑着说:“媚……媚姐,有什么指示?”
“指示?你是我祖宗,我还敢指示你?
昨晚那个包厢里的人都非富即贵,你吃错什么药了,敢跟他们动手?”
“是他们欺人太甚……”秦溪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没没,我没说话。”
媚姐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算你走运,万幸贺少他们没追究!
今天你早点过来,我给你调个岗,省得你再给我惹麻烦!”
“媚姐,我想辞……”
‘职’字还没说出口,秦溪的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忙音。
电话被挂断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班她是不可能再上了,要是下次再犯在贺时棋的手里,她未必能有昨天那么好的运气。
不过媚姐一直对她不薄,就算要辞职,也该当面跟媚姐打声招呼。
秦溪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给糖包订了早饭后就往盛煌去了。
陆航作为移动眼线,自然是要贴身跟着的。
可他们都没注意到,他们出门后,糖包打了辆出租车跟在他们后面。
糖包眼看着秦溪和陆航一块进了盛煌,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担心的冲里面张望两眼。
就在这时,几个陪酒小姐扭着腰出来,她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糖包身上,兴致勃勃的走过去逗他。
“哟~这是谁家的小帅哥呀?毛都没长齐呢,心倒是挺大。”
“可惜呀,就算我们带你进去,你也什么都做不了呀。”
“小帅哥,回家吃奶去吧,等你长大了再来找姐姐哦~”
其中一个叫盈盈的女孩站在人群后面,错愕的紧盯着糖包的脸,她偷偷拍下一张照片发给岳清曼。
“曼姐,你看这小孩像谁?他会不会跟贺少……”
岳清曼看到照片时瞳孔猛地一缩。
她听说秦溪出狱的时带着个孩子,现在看见这小畜生跟贺时棋长的那么像,她不得不猜测这孩子就是贺时棋的种!
她厉声质问道:“这个小畜生在哪儿?”
盈盈被她狠辣的声调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就……就在盛煌门口。”
“你给我盯住了,我马上就到!”
十分钟后,一辆商务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糖包面前。
糖包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扭头正要跑,两个保镖从车里跳下来,捂住他的嘴把他拽到了车上。
副驾驶位的车窗缓缓落下,岳清曼冲盈盈招了招手,趾高气昂的从车窗扔出来一张银行卡。
“管住你的嘴,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懂吗?”
盈盈赶紧忙不迭的点头,陪着笑脸道:“是是是,曼曼姐放心,我的口风最严……”
话还没说完,商务车就像风一样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秦溪站在办公室里,对媚姐鞠了个躬。
“谢谢媚姐这段时间的关照,我打算辞职了。”
媚姐轻吐了口烟圈,神色复杂的点点头:“也好,你得罪了那么多贵客,的确不适合再留在这儿。
不过……秦溪啊,我看贺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以后自己小心点吧。”
她微微一笑:“巧了,我也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原书里,贺时棋对原身的手段都很刑、很有判头。
他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原身送进监狱,原身出狱后,他折磨原身的肉体、践踏原身的尊严,让原身像条狗一样对他摇尾乞怜。
但在书里他是男主,他不但没受到任何惩罚,最后还跟原身重修旧好,建立了庞大的商业帝国,爱情事业双丰收。
可是,凭什么呢?
既然她秦溪穿了进来,她就会替原身讨回公道!她会让渣男付出代价!
下头男就该下地狱!
从盛煌出来后,秦溪轻松了不少。
她一出门就看见糖包的小书包扔在门口,上面被人踩了几个脚印,灰扑扑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冲过去把书包捡起来,一瞬间只觉得手脚有些发凉。
陆航见她脸色变得惨白,急忙问道:“秦小姐,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吗?”
秦溪稳了稳心神,一把攥住他的手急声道:“这个书包是糖包的,他可能出事了!麻烦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陆航神色微顿,轻声安抚道:“秦小姐您别急,咱们赶回去至少也要半个小时,我先让在青柳里附近的朋友过去看看糖包在不在家。”
他背过身打了个几个电话,秦溪也不停的拨打糖包的小天才电话手表,但一直没有接通。
她正心急如焚的时候,陆航脸色微沉的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秦小姐,糖包的确不在。
我让人调取了小区和盛煌门口的监控录像,您自己看吧。”
秦溪的心脏猛地急速下坠,一瞬间她只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
第一段视频里,糖包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小区,他在门口打了一辆车,再然后出租车缓缓驶出了监控范围。
再下一段是盛煌门口的片段,他们看见几个陪酒小姐逗弄了糖包一会儿,紧接着,一辆遮挡着车牌的商务车停在他身边,干脆利落的把他掳上了车。
陆航义愤填膺的攥紧了拳头:“这群人贩子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
“不是人贩子。”秦溪突然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