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檀放开她的手,把那个暖宝宝又给她贴上,莫姝禾则继续循着青筋的脉络,用指腹轻触。
貌似受不了她的撩拨,秦子檀噌一下撑起来,脸瞬间涨得通红,脑子一充血,便俯身要压下来。
莫姝禾一急,推人的手不小心划到了他的脸颊,一道细长的印子立马浮现。
秦子檀立马恼了,动作不再那么温柔克制。
莫姝禾骂他,“现在还学会强迫人了?”
他以前再坏,都不会压制她。
“吃一堑,长一智罢了。”
说时,他眼里似乎带着恨。
闻言,莫姝禾没再挣扎,手无力地掉落,如果他来纠缠,就是为了这个,那给他好了。
随着他混乱拉扯的动作,目光触及不该看的地方时,他眉梢渐蹙,语气也疑惑,“为什么没变化?”
不应该啊,如果真养大了一个孩子,那个地方不可能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那些睡不着的夜晚,他可耻地搜着孕妇相关的一切,只希望能从中想象出她幸福或者不幸的画面。
莫姝禾顺着他的目光,瞬间理解他的话。
一想起沈柔产后那些后遗症,她的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但此刻,她也只能选择瞎编,“奶粉啊。”
秦子檀抬眸睨她,眼神肃杀,手指忍不住轻触。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双手死命抓紧旁边的被子,像是在握拳忍耐。
她讨厌这样,又好像不讨厌,愣神的时候,甚至忘记了反抗。
秦子檀对一动不动的人更是不满,语气不免带着嘲讽。
“你就是这么任他摆布的?”
莫姝禾对上他愠怒的眸子,撇开视线才悠悠说道:“过去太久,不记得了。”
没有的事,让她说个屁啊,难不成还现场给他编一个?
不过,他怎么知道没变?
“等等,你什么时候见过?”
莫姝禾突然反应过来,曾经可没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是……秦子檀背着她干过什么坏事?
但也不至于,她什么都不知道吧。
虽然后来很信任他,但刻在骨子里的警惕,不可能让她完全被隔离在情况之外。
所以秦子檀那个时候,明知道没发生过什么,还要做亲子鉴定,是这个原因?
离谱!
细思极恐啊。
秦子檀冷哼,一脸正派,“这不是更早?怎么还记得?”
“你不会是……趁人之危吧?”
莫姝禾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有没有哪一次是他举止比较奇怪的时候。
“可别冤枉好人了!明明是你自己睡觉姿势潦草,还好意思怀疑我。”
秦子檀眼神警告,却一脸无辜,语气也着急。
她自己把衣服睡得都堆到上半部分,还踢被子,看不见才有鬼。
要不是他还算正人君子,迅速把被子甩她身上,还不知道她自己早上醒后,会有多尴尬呢。
莫姝禾惊呼,“都看到了?”
这种情况确实会有,但平时就她一个人,还真没注意。
秦子檀别过脸,避开她探究惊讶的视线,语气别扭,“没,就下面一半。”
他面露遗憾,却也说着实话。
莫姝禾捂脸,绝望嘶鸣,太丢人了!
秦子檀看她这般懊恼无措,记忆就那样不着痕迹地侵占大脑,哪里都是她的影子。
一切都没变,却又事事不如前的无力感。
嫉妒仇恨的感觉又再次袭来。
那些被愤怒情绪席卷着惊醒的午夜梦回时刻,他气得手抖。
黑暗中,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念头唤着他向光重来。
他不知道该恨谁,可那份憎恨就是在心里挥之不去。
“你没意识的时候,他强迫你了?”
秦子檀飘渺的声音再次响起,离得很近的两个人,似乎又隔着山海险渊。
他表情难看,似在找救赎理由。
“废话真多,要亲就亲,不亲就起开。”
莫姝禾虽然这么说,但是没动。
秦子檀垂眸思忖,终是轻拉下她稍显凌乱的衣服,身体晃荡坐直。
早料到了,他会一直追问这个事,不问清楚,他也克服不了自己的生理和心理洁癖。
所以,莫姝禾根本不担心他会不受控制地发疯。
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在一起和破镜重圆都很容易,只要有人先低头就能再续前缘,但分开却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气。
如今,有太多不能再续前缘的理由。
一是不想害他,尽管这也只是她捕风捉影的自我宿命安排。
二是他和江慕的关系,让她之后的寻仇多出一层顾虑,更不想借此利用他。
既然关系不能纯粹,那就别一时兴起建立,陷入循环往复,因果轮回中。
那些好不容易熬过的日夜,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不会再爱上谁,但也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纠葛。
只不过现在很想他,就再放纵一下,贪婪地看几眼。
把梦延长,让思念泛滥。
秦子檀低垂脑袋,沮丧颓然的模样。
莫姝禾只是望着,恍惚着。
时间会放逐每份爱念,何须急切。
他又走了,鲜红蔷薇围出的道路,落寞的背影,一步一步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