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不利？”顾辞拿着本英语书，翻来翻去，也不知道是跟谁说的。
宁苑装作没听见，但是耳根却隐隐泛红。
“宁苑，我刚刚问了他好几个题目，都答对了，解题思路还特别清晰。”凌飞一脸震惊，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果然，人不可貌相，照这样下去，我指定分数能提高几十分。”
......
“就你话多？”宁苑问。
......
凌飞看了一眼，察觉气氛不对劲，默默把头转过去。
三秒之后，他又转过头。
“还有事？”
这回说话的是顾辞。
“没有没有。”凌飞连忙摇了摇头。
宁苑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本英语书，翻来翻去，还是那几个不认识的单词。
几乎长得一模一样，26个字母，不同的组合方式，换个顺序意思又不一样，看着就烦。
叮...收到一条新消息:
【蓝天网吧推出新的优惠活动，今晚活动一律七折，店内饮料零食免费提供。】
宁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17:25 下课
“今天晚上要自习，大家别忘了。”班长凌飞突然开口。
“我去，开学第一天，噩耗啊...”
“这是正常操作...”
“等下去哪吃饭？”隔壁班陈诺敲了敲顾辞的桌子。
“老地方。”
顾辞随手拿起一本书，跟陈诺走了。
“刘魏抒怎么没来？”顾辞开口。
“他最近的成绩跟坐火箭似的，他爸刚把他接回家。”
这条小吃街人不多，顾辞和陈诺进了一家面馆。
“一碗馄饨。”
“一碗面条。”
“好嘞，马上。”
他们选了个位置坐下，虽然门店不大，但是店内的装饰布局都很简洁干净。
“你怎么会在16班？”陈诺好奇地说。
“下个月就回一班。”顾辞不紧不慢答道，顺便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醋往碗里倒。
“你爸那边怎么说？”
顾辞一顿，手不经意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都在国外，没空管我。”
回家路上，宁苑直接去了趟出租屋。
拉开抽屉，里面有个精巧的盒子，带锁，宁苑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钥匙，开了。
是一本存折，没有密码，很旧，纸张泛黄，有的字迹勉勉强强才能看出，15岁那天，福利院院长把它交给了宁苑，但至此，宁苑也不清楚到底是谁给她的？
宁苑拿出枕头下的mp3以及耳机，塞到书包里，临川一中对学生的要求很严格，女生要齐耳短发，男生更是统一的样式，每天必定穿着校服，除了身高上的区别，单从背影看，几乎一模一样。头发很早之前宁苑就剪过，一刀切，留着也是麻烦，有些事情上，宁苑比其他学生还要自觉，但是她却是个十足的“网瘾少女。”，就比如带手机上学这件事，幸运的是，宁苑从来没被老师发现，只要听到一点风头，就马上把手机藏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有时还会顺便提醒旁边的同学。
【林鹿:等会门口集合。】
手机弹出一条消息，宁苑回了下，把手机扔在家里充电，背上书包出门了。
学校晚自习安排在七点，十点下课。
街道上人来人往，处于下班高峰期。“你没长眼啊，我去你的。”一辆摩托高速行驶，差点撞上交叉路口的学生，气不过，那人只好破口大骂。
宁苑顺着目光看去，那人身高偏矮，以及带着北方的口音，倒有点像林修。
他运气不好？还好我运气挺好的。宁苑心想。
宁苑踢着路口的石子，哼着小曲，“宁苑，你怎么才来？”林鹿从另一个方向跑来，气喘吁吁“我跟你讲，你们班新来的那个...姓顾的，顾......？”
“顾辞。”
“对...就是他，大有来头。”林鹿一拍手，反应过来。
“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激动，平常也没见你这个样子？跟吃错药一样？”宁苑从上到下打量着她，有点疑惑。
“他上我们学校表白墙了，我那是纯属八卦心理。”
“那没什么，快迟到了。”宁苑看了眼时间，不经意加快了速度。
“但有学生扒出他的成绩，好像还挺厉害的。”林鹿跟在后头，絮絮叨叨讲着。
“今天晚上有老师检查吗？”宁苑将话题一转。
“没有，但你最好不要逃课。”林鹿收回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严肃道。
宁苑假装点了点头。
“你什么时候换个微信号，9979，跟个老古板一样。”
“哦，那我换成秋天的树吧，清晨的风？”宁苑突然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林鹿抬头看她，宁苑的头发微卷，鼻尖有颗痣，像油画里的少女，万年不变的黑色单肩包，笑起来右边有个淡淡的酒窝，很迷人，周围还有很多人往这边看。
“宁苑，你长得其实也挺好看的。”林鹿在一旁小声说。
大大方方的欣赏和故作姿态的夸奖完全不一样，至少前者让人听着更舒服。
“你也是。”宁苑笑着回答。
表白墙上的图片并不清晰，是抓拍的。男生一边的袖子被挽起，露出白皙的皮肤，但是五官凌厉，背靠在椅子上，一副慵懒随意的姿态。
教室里，一半的学生都是踩点来的。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距离不超过一米，女生脸上有明显的化妆痕迹，男生手里提着两杯奶茶，女生不时转过头来跟男生搭话，宁苑跟在最后边，关键这两人还同时进了自己班。
还没进门，宁苑就被拦住。
“你什么意思？”林修伸手将他挡在门外。
“让开。”
“昨天你给的号码，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说过你是傻子吗？别对号入座。”
“你......”
这两人就在门口干站着，宁苑也没直接闯进去。
“不就是一个手机号码，谁稀罕？狗都不要。”林修冷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靠近宁苑。
没有动静，就意味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突然，教务处考勤。
碍于面子，他们俩只好回到座位上。
点完名后，宁苑抡起拳头就往刘修脸上砸，拦都拦不住。
宁苑冷冷地看着林修，盯了起码有半个小时。
“他两什么情况？”顾辞问。
凌飞摇了摇头。
“你...”顾辞试探性地问宁苑。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