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果果本能抬眸…
正要说话,却先被旁边老娘拉到身后。
温氏回问,“敢问官爷有何事?”
小吏没废话,忙说,“石场坍塌导致好些劳工受重伤,你们快让田果果跟我走…”
“石场那边等她救命呢!”
事关人命。
田果果立即探出小脑袋想跟他去看看,温氏再次阻拦。
温氏这是不信小吏。
但她心里也担心是真的,就想陪同过去。
钱豹刚好跑过来,“嫂子你就别去了,我跟老大一块,我也会功夫定能护着老大。”
温诗瑶也想跟着去。
实践是增进医术的最快方法。
谢书言听闻媳妇儿要出门,也是着急跑来,“三婶放心,我会保护好我媳妇儿!”
依旧是呆呆的小语气。
硬让温氏到现在都没发现他已经恢复的事儿。
但这不是重点。
温氏想想钱豹的功夫的确比她高,且她也得做晌午饭,家人干活必须得吃饭。
她就让钱豹再带个兄弟跟着,如果石场真是坍塌,就让兄弟回来给她报个信。
免得她担忧。
钱豹应下,忙点个兄弟出门。
他们快往跑来门口就要跟着小吏走。
小吏却是有点懵?
他是听场医话过来找人的,场医跟他说田果果是女子,他就以为是个老太太。
再不济也得是中年妇人吧。
可你看看面前唯一的两个丫头…
他下意识看眼温氏那边,再看看面前几人,越看越觉得是不是田家人没听懂他意思?
他就再说遍。
“我找你家田果果,你家田果果在哪儿?”
在他面前最矮的小团子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我在这!”
小吏…
他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钱豹给老大证明,“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小神医,我老大田果果,你赶紧带路!”
小吏根本不信。
仔细回想田家共三个女的,他就想把温氏也带上。
却不等他开口,就先被钱豹踹脚并训斥,“你他娘不是很着急么,倒是快点啊!”
小吏…
小吏差点被踹倒,心里气愤却见钱豹彪头块大,他只能忍着。
同时也不管到底谁是田果果了。
反正他也不认识!
就算带错了人,那也不是他喊的问题!
他就快带他们去。
石场的确坍塌,受伤劳工有七八人。
此刻,所有伤员都被安置在一个寝舍救治。
田果果他们来时,寝舍外面有好些人在哭,在哀求,而屋里也是喊疼声不断。
场医忙的更是团团转。
田果果扫视在场伤员,找寻伤势最重的。
救援就是如此,谁的伤势最重就先救谁,伤轻的可以暂时缓缓。
在场大部分伤员都是清醒着的,唯有最边缘的个小男孩是昏迷的,且状态很差。
田果果先跑过去看看他。
却跑到一半就被恰好发现她来了的场医拦住。
场医急忙说,“小神医你来了,快帮我看看他这腿还有治吗,我…我不会整。”
场医身旁的男子腿断了,且断骨都已经穿破皮肉,鲜血淋漓,看着就很吓人。
田果果立即给他诊脉。
再看看他腿部的伤。
这人必须要手术,否则就得截肢!
可就算是截肢,那起码他这条命没问题,但那小男孩不赶紧救治怕是要完蛋!
她没说话想先去看看小男孩。
场医本还以为她要找药,正要跟她说药在门口,就见她是要跑去小男孩那边。
场医快跑过来制止。
“小神医您还是先救别人吧,这孩子被伤到了脑袋,气息近乎全无,没得救了!”
田果果,“不试试怎知没得救?”
但凡是命,就值得试试。
她绕过场医,并顺势从空间取出几瓶创伤药递给场医说,“这都是创伤的药…”
“你带着钱豹和温姐姐先给伤员们包扎,我尽量早些过去。”
场医劝不动她,也只能先应下。
田果果又从空间取出瓶药交给谢书言,“你看看都有谁发烧了,就给他吃一片!”
“切记只能吃一片,不能多吃!”
谢书言凤眸微眯。
什么都没问,立即应下,“好。”
田果果就给小男孩诊脉看看,给小男孩诊脉时,她这才发现这小男孩很眼熟。
竟然是昨晚的李家人。
李家带李老大来田家时,家里人都过来了,也包括几个孩子。
这孩子就是其中之一。
田果果不觉有些抵触。
虽说她想拉拢李家,但现在不是还没拉拢么,就李家泼粪的事,她仍厌恶李家。
可孩子是无辜的。
她看眼手中银针…
微顿片刻,扎在小男孩相应穴位。
小男孩的确是伤到了脑袋,且还是随时都可能致命的后脑。
田果果给他诊脉,他这情况必须立即手术,否则活不过半刻钟。
她立即拿出手术工具。
用空间的酒精棉球给工具消毒就地在此手术。
这里环境很差,但也没办法了。
小男孩的情况不宜挪动。
后脑的手术很难做,毕竟是人体最重要的部位之一,稍有差池就可能会失败。
好在田果果前世看过很多医书,前段时间在竹院也看了不少。
现在虽吃力,也在1个时辰后给他做完了手术。
手术很成功。
但还要看术后的恢复情况,若恢复不好也可能丧命,或跟田亦凡似的成植物人。
田果果还得去给其他病人诊治,不能一直守在小男孩身旁。
她就喊谢书言帮忙看着,若小男孩出现任何异常,定要第一时间内喊她。
谢书言忙应下。
田果果又去给那断腿的男子治伤。
虽说男子已经断腿接近2个时辰,但他是幸运的,田果果给他手术保住了腿。
就是拖的时间有点长,这条腿虽能保住,以后也会跛脚。
男子却是万分惊喜。
他都听场医说了,这条腿怕是要保不住,心里已做好保不住的建设。
现在竟只是跛脚?
在醒来后,他激动的一个劲对田果果道谢。
受伤最重的就是这两人,其他人主要是皮肉伤,场医都可以给解决。
而这时也快到了傍晚。
田果果过来看看小男孩。
小男孩的运气也远比田亦凡好很多,他不但没有术后发热,脉象也在明显好转。
场医那边给其他伤员都包扎好后出门去跟伤员的家属说说。
很快就跑进来好些家属。
但这可不是被全家流放的罪犯家属,而是罪犯在来到石场后现结起来的家属。
别看这里是苦役所。
却并不限制组合家庭!
李家人也快跑了进来,但他们可不是来小男孩这边的,而是去看也受伤的李老二。
李老二主要伤在后背。
他后背被石头砸伤,但运气很好没断骨头,只是皮肉伤的挺重。
也可能是他太胖,肉敦实!
反正就是没人来看小男孩。
倒是李老二心里还挂念着小男孩,见着家人过来,忙让家人快去看看小侄子。
场医给他包扎时,他被疼晕了过去,并不知道小侄子被救的事,现在是被家人哭醒的。
边说,他还要起来环视四周找小侄子。
却听李母哭着说,“呜呜,你小侄子他,他没了!”
小男孩被送进寝舍时,场医就说小男孩救不了了,李家人都以为那孩子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