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要找我媳妇儿!”
谢书言拼命推官兵,硬要冲进去找他媳妇儿。
官兵们起初并未在意他的话。
谢书言看着也就是个7、8岁的孩子样儿,孩子的话怎能当真?
可孩子的话不能当真…
那大人的呢?
丁招娣生怕谢书言惹恼官兵,快跑过来就要拉他走,怕谢书言不走还劝说道。
“书言乖,你媳妇儿他们家犯了重罪,那可是要被流放的!”
“咱别在这耽误官爷办差,先去崔将军那里要钱,也好给你媳妇儿备点盘缠啊!”
这话成功引起官兵注意。
就在谢书言要被她虎住时,官兵突然拽住她,质问。
“你刚才说谁是他媳妇儿?”
丁招娣愣了下。
她也是反应快的,连忙道,“没,没有啊官爷,你听错了,没有谁是谁媳妇儿。”
不料,谢书言给她拆台。
“果果是我媳妇儿,你们让开,我要去找媳妇儿!”
官兵们都是蹙起眉头。
他们刚才已让杨秋辞查过田家在京都并没有族人。
可谢书言硬说他是田家女婿。
这就得询问番了。
官兵立即把人群中的王有财叫过来问,“他们两家到底什么关系?”
王有财对此其实也不太清楚。
而且,这事儿他就算是清楚也不能说啊。
否则那不是害了谢家吗?
他就要说不清楚,兴许是孩子们闹玩的。
谢书言最先开口,“我们是娃娃亲,而且我们还有婚书,我这就回去拿给你看!”
说罢,他就往回跑!
丁招娣急得跳脚,当即就要追上去阻拦,却被官兵们先拦住。
“你不准去!”
丁招娣…
阿西吧,她要原地爆炸了!
谢书言很快跑回来,手里还真拿着份婚书。
这的确是当年谢家老头儿和田家老头儿写的,上面还有两位老人的手印。
先前,丁招娣看不上田果果曾翻遍谢书言行囊都没找到,竟被这臭小子藏起来了。
可现在真不是拿出来的时候啊!
丁招娣恨不得把婚书和谢书言都当场撕碎!
官兵却不准。
官兵接过谢书言手里的婚书,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后,开口就道,“把谢家也带走!”
完了,被受牵连了。
田果果本以为自己不跟谢书言说话,谢书言就会走,却没想到谢书言不但没走还拿出了婚书。
她微微皱起小眉头。
在遇到问题时,田果果是那种解决问题,而不是旋转问题的人。
既然跑不掉,那就多准备粮食。
她把家里地窖的粮食全部收进空间。
等到田老太他们去搬粮食时…
大伙都差点吓死!
他们家的粮食虽然不多,但吃半年足够了。
可现在,怎么都没了?
田老三误以为是他们不在家时,家里招了贼,抬脚就要出去问问是谁偷的?
田果果急忙拉住他。
小家伙并未跟爹爹解释,而是转身看向旁边的奶奶,“奶奶不怕,粮食没丢。”
大伙又是阵懵?
田老太倒是很快反应过来。
老太太先是看眼外面有没有官兵进来?
确定没有,这才小声问孙女。
“果果的意思是,粮食都被你收起来了对吗?”
先前在逃荒时,果果就时常能拿出粮食来,那她能拿出来,定也能放进去啊。
不得不说,老太太是真聪明。
田果果在心里给奶奶点个赞,同时伸出大拇指送给奶奶。
田家其他人还是不解。
老太太却让他们都别担心了,赶紧带点做饭的家伙事,他们得快些离开。
田丰收现在还昏迷着,等他醒来定会想害他们。
他们必须在田丰收醒之前,多走出些路。
这话有理。
大伙都立即收拾。
等到傍晚时,他们终于收拾好所有行囊。
同样跟在队伍中的还有谢家!
倒不是谢家三房,而是只有谢大牛这一家。
丁招娣和谢大牛在家里收拾东西时,打了谢书言好几次,都是这傻子害得他们!
以至于,谢书言现在浑身都是伤。
但谢书言不后悔!
只要能陪着媳妇儿,让他去哪里都成。
田家被押出安平村时,安平村的所有村民都出来送他们。
好些人还从家里拿了鸡蛋和粮食让他们路上吃,等到边关,别忘写信回来报平安。
田家人都感动的落了泪。
他们虽要被流放,却在这种时候还有乡亲愿意为他们送行,也算莫大的安慰了。
丁招娣和谢大牛却是要被气炸的状态。
尤其是他们出发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官兵们就让他们走路到半夜才可以休息。
谢家除谢书言,其他人都直吆喝累死了。
且刚出发时谢家就在骂田家,停下更是都直接跑来田家,说是被田家所害就得田家管饭!
这其实,也说的通。
田老太虽然不喜欢丁招娣,却的确是因为他们,谢家才被迫跟着流放的。
故而,在做饭时,老太太就多在锅里放了些玉米糊糊。
同时,也多煮了地瓜。
丁招娣瞧饭桌上只有地瓜和玉米糊糊,顿时就又炸了。
“你们田家的猪下水呢,怎么着,害得我们家跟着流放,竟还想吃独食是吧?”
说罢,就要去翻田家行囊。
田家人哪能让她翻,尤其田老三还会些功夫,立即上前拦住她。
这可再次点燃了丁招娣的马蜂窝。
丁招娣掐着腰就是顿对田老三的指着鼻子怒骂。
“没脑子的蠢货,要不是因为你,田家用得着被流放么,我们家用得着遭殃么?”
“自己蠢,还害得大伙跟着你出来遭罪!”
“你说你还活着干什么?”
“你就该死,死一百遍,一万遍都是活该,你…”
她还要继续骂…
田老三成功被她骂的自责再次涌上心头,原本还有理,现不得不低下头忍着。
可田老三是错了,温氏没错!
她起身就给丁招娣来了个大嘴巴子。
“难道不是你为了要书言的钱,在我家门口瞎巴巴,这才引起官兵注意的吗?”
“我家可从未主动提起过你家!”
丁招娣被打得懵逼了瞬。
但她可不是那种讲道理的主,被温氏打了,她立即就要打回来。
至于温氏说的啥?
那都是放屁!
她脑门上的头发都气的炸立起来,发疯般冲温氏跑过来,逮住她头发就要薅。
温氏可是在镖局长大的,身上会拳脚功夫。
不但成功躲过丁招娣的攻击,还反抓住丁招娣的猪爪子。
就听“咯吱”声。
丁招娣的手脱臼了,顿时给她疼出杀猪叫。
惨叫声太大,顿把林中的飞鸟都惊起一片。
他们虽是走的管道,但这处管道的两旁都是树林。
若让丁招娣继续叫,恐会惹来什么大型野兽,况且旁边官兵也在死死盯着他们。
温氏便没跟她打持久战,怒问。
“还敢不敢瞎叭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