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语表示羡慕,想看看她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林烟毫无防备的递了过去。
再往后的事情,对原主而言就太过残忍了。
录取通知书被拿走,林语买通了原主的父母,去派出所将户口上的“林烟”改成了“林语烟”。
后来原主被告知,她的户籍名字,变成了“林语”。
而真正的林语成了“林语烟”,变成了她父母的女儿。
突然间,这世界上仿佛没有了林烟这个人。
特别是知道村长给林语开了介绍信,她即将去京市的消息后,原主更是崩溃。
她找了村长,去了派出所,都没用。
她甚至求到了她父母那里,却被告知,他们只有叫林语烟的女儿,这个女儿十分孝顺,给了他们一大笔赡养费……
而村里原先跟她关系不错的人,不是对她阴阳怪气,就是劝她要跟对方硬来,对方有权有势,她没办法的……
没有人愿意帮她,都在劝她放弃。
但她怎么甘心!
就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曾在中暑时被她帮过一把的村支书,悄悄找到了她,给她开了介绍信,让她去京大,找招生办老师。
老师发了通知书,写的是“林烟”还是“林语烟”,那边一定有记录。
原主拿着她省吃俭用的所有钱财,毅然踏上了去京大路,也找到了负责招生的老师。
老师确实写得是“林烟”,可是“林烟”报道的时候,拿出了公安局盖章的改名“林语烟”的证明,而且一应证件全都齐全,没有问题。
并且问原主,是否有证据能证明她才是“林烟”。
何其可笑!
有一天,她竟然需要证明她是她!
但更可笑的是,她竟然无法证明她是她!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人曾是她心里最好的朋友,却把她逼到一无所有的绝路。
原主找到了林烟,有无数的问题想问。
却在对方鄙夷的表情和高高在上的眼神里,找到了答案。
“你应该感谢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不然,就你这种人凭什么能当我的朋友?当然,现在你已经没有价值了。记住了,以后,你叫林语,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句话仿佛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主生来不被父母所喜,她不怨;第一个被父母放弃去下乡,她不怨;甚至一开始得知被她背叛的时候,她更多的也是想要解决问题。
但现在,她突然就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
在权势面前,她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她想去恨、去报复,却又不甘自己的人生被这些垃圾毁掉。
她努力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裳吗?
原主在马路边坐了一夜。
终于说服自己,不去想那糟糕的一切,就当她这次没考上,明年再考!
靠着这样的信念,她踏上回去的路。
却在回村必经的山路上,被人推下了山。
而那个人她认识,是林语烟的哥哥。
这一刻,她努力压抑的恨意陡然爆发,凭什么?
凭什么有些人能肆意践踏别人的人生?凭什么她一退再退还要被紧抓着不放?
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吗?凭什么!
她只是想要好好生活而已啊!
为什么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原主临死前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几乎让子清红了眼。
原主做错了什么呢?太善良吗?成绩太好吗?
她什么都没做错,只是遇到了一群人渣。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真是很久没遇见过了,果然,人的下限就是用来拉低的。
“七七,她的执念是什么?”其实不用问,她也基本知道,若是谁敢这么对她,不弄死都对不起她手中的剑。
当然了,她不会给别人这样对她的机会。
【任务:靠自己的实力,活出自己的人生。如果可以,她想看看特权阶级是不是真的能一手遮天。】
轻轻叹一口气,子清难得心软下来,这个姑娘,比她想像中更加美好,她善良、坚韧、乐观……只可惜,遇人不淑。
【子清!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垃圾!人渣!我看他们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忍着气发布完任务,七七气得在系统空间里上蹿下跳。
“放心吧,一定教他们做人。”
点点头,子清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刚好是林烟和林语对峙完,决定回村的时候。】
七七查完世界情况,不由更生气了,【马上都要结束了,好气!就不能回到一切开始之前吗?拍死那个狗东西,就可以把通知书抢回来了!】
“回到什么时候不是你决定的吗?”
【不是,时间节点是随机的。】七七忍不住咬牙切齿,还有些低落。
“不着急,我会让她怎么拿走的怎么还回来。”子清眼里杀气一闪而过,真是好久没有这么动气了。
既然原主选择留得青山在,对方却没给她活命的机会,那她就好好会会他们!
打定了主意,子清果断吩咐七七,“撤开保护,正式开始吧。”
【好的,子清加油!】感觉到自家子清的情绪,七七兴奋的搓起了手,十分期待那些渣渣的结局。
从静止状态一撤出,她就感到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僵硬麻木,浑身冰冷,几乎不受控制。
【子清,原主已经这样坐了一晚上了,估计要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见她面露痛苦,七七有些心疼的道。
“好的。”
皱着眉尝试的动了动手脚,随即一阵针扎般的酸痛袭来,差点让她难以忍受。
三月的天气,京市还很冷,想到原主在这样的天气里在这儿坐了一晚上,没冻出事儿还真是万幸。
看着她身上的厚棉袄,以及十分厚实的棉裤,林烟不忍直视的移开眼,默默安慰自己,这衣服虽然丑,但是它保暖啊,要不是这臃肿的衣服,可能原主还不等别人出手,就冻死在街头了。
而且不光她丑,这个年代的人都穿得这么丑。
无视掉自己的穿着,她忍着不适,慢慢的活动手脚。
此时天色刚亮不久,还是雾蒙蒙的,等到感觉好些了,她这才尝试着站起来,却腿一软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