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老接过夭璃手中的戒指,用精神力探了探。
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这能叫不多吗?这储物戒指里装着的丹药,跟批发似的,加起来恐怕比一个丹阁的藏丹还要多。
这么多丹药,就怕他这拍卖行日夜不休的拍卖上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够拍卖完。
但是夭璃炼的丹又都是神品,送上门的生意总归是不好拒之门外。
孙长老思考了一下,征求起夭璃的意见来:“不知道小祖宗您有没有兴趣开个专门售卖丹药的炼丹公会呢?”
“炼丹公会?”夭璃闻言,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头,示意孙长老继续说下去。
“对。我们拍卖行这些日已经拍卖出去了许多批丹药,大概能够估算出这些丹药的市场价值。所以我就在想,我们能不能用这些日拍卖成交金额的平均价,来作为这些丹药的最后定价,把这些丹药统一放到市场上卖。”
孙长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看向夭璃的眼光中充满了期待。
他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
夭璃的成丹率极高。这神品丹药对于别人来说十分稀有,对于夭璃来说却不过只是打个盹的功夫就能炼制出来的东西。
如果能批量售卖,既可以省去一些繁琐的拍卖流程,又可以让需要这些丹药的人更快地得到它。
只是这炼丹公会开办的前提,得是夭璃愿意为他提供丹药。
“提供丹药我倒是没问题,只是这办公会什么的,会不会很麻烦?”
夭璃有点儿犹豫,她最怕麻烦了。
“这个小祖宗您不用担心,公会的事情我会帮您代理,您只需要提供丹药就好,就相当于您是我的供应商,我提前把这些丹药的货款给你,然后拿这些丹药去卖。”孙长老连忙解释道。
“听起来不错。”
一听能做甩手掌柜,夭璃瞬间就不纠结了。
孙长老见夭璃答应下,暗松一口气,继续说道:
“那这些丹药,我就按照起死回生丹每颗二十亿、返老还童丹每颗一亿的价格,现场折算给您,您看……”
“可以可以。”夭璃想也没想地答应下。
不用等拍卖会结束就可以直接拿到货款,听起来方便很多,很适合她这种怕麻烦的人。
最后,孙长老折算给夭璃两万亿灵石。
刚才变穷一点的夭璃,瞬间又成了小富婆,再次回到了巅峰。
没办法,有技能傍身,想穷都穷不了。
钟离无殇对于夭璃的赚钱能力早已经见怪不怪,倒是严知弈和莫诺这两个看起来和夭璃一般大的小朋友,露出了十分震惊且羡慕的眼神。
“女人,你属貔貅的吧?这么能吸金!!”严知弈惊叹。
“真不愧是老大,太厉害了吧。”
在昧谷过惯了贫苦生活的莫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呵呵,小场面。”
夭璃颇为淡定地摆了摆手。
随手丢出三个各装着一亿灵石的储物戒指,给到莫诺、严知弈和钟离无殇。
“跟姐好好混,出去不要说姐亏待了你们。”
夭璃老大的派头拿捏得死死的。
钟离无殇:这该死的被包养的感觉!
“对了小祖宗,您明日有时间吗?”孙长老打断了夭璃几人的交谈。
“可以有也可以没有,你先说什么事情的吧?如果是太麻烦的事情的话,那就没时间。”夭璃一脸认真地回复道。
孙长老苦笑,稍稍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是啥大事,不麻烦。就是,明日炼丹公会正式开业,想请您赏脸出席一下开业仪式。”
夭璃:???
不是才敲定的事情吗?
“其实我很早就在筹备这件事情了,就等小祖宗您同意。这不是才找到小祖宗您嘛。”
孙长老跟个老小孩似的,眼中透露着一抹狡黠。
“合着你早就等着我了呗!”夭璃恍然。
“嗯。”孙长老应下。
“罢了,答应你就是了。”
夭璃无奈。
毕竟这也是她的一条生财之路。
……
翌日。
炼丹公会的开业仪式。
在圣都稍稍有些儿名气的大佬们几乎都莅临了现场。
人人都想来见一见那传说中炼神丹如炼糖豆一般简单的“小奶神医”的真容。
这其中也包括了严知弈的亲爹,圣院的院长——严知礼。
别人来炼丹公会的开业仪式都是来欣赏神丹的,钟离无殇则是一直默默地陪在夭璃的身边,只有严知弈和莫诺这两个小朋友,像是专门蹦着吃的来的。
趁着夭璃在后台和孙长老一行人预演彩排看不住他们的功夫,两个人这个展台转转,那个展台转转,转了一圈,揣了满怀抱的小点心。
周围的大人们见是两个小孩子,也就都没计较;工作人员们则是看他们是跟着孙长老的贵客来的,不敢太过计较,只得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把小零食添补上。
但他们这太过于招摇的行径,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严知弈!!”
严知礼在会场看见自己消失了一个月的儿子,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这些日子,因为儿子严知弈离家出走不见踪影的事情,严知礼没少挨自家老婆陈知筱的揍。结果严知弈这小子,居然在这里逍遥快活!!
严知弈看清来人后,丢下莫诺,想也不想地就往桌子底下钻。
他本来就是偷跑出去玩的,这时候要是被自家老爹抓到,那他的小屁股可就不保了,百分之一百还得被自家老爹逮回去加练,被逼着补上这些日落下的功课。
光是想想都……可怕……
会场里,一大一小父子俩,上演起一场充斥着速度与激情的追逐大戏。
严知弈凭借着自己灵活小巧的身体优势,借着会场里来往宾客的遮挡,把自家老爹耍得团团转。
严知礼则是碍于颜面,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作,只得跟在自家小崽子身后跑。
正当严知弈为自己成功地从自家老爹手里逃跑而洋洋得意的时候,不想却撞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那女人看着严知弈,脸上既有担忧,又有责怪,神色复杂。
严知弈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脑袋,抬头喊了一句;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