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雷子这番话搞得云里雾里的,也不在意,兄弟赚钱是好事,我举杯为他庆祝
用金钱垒出来的船就是不一般,五百多匹的中型渔船相当稳健,屁股还没坐热我们就抵达台湾海域了,雷子倒是不惊讶吹牛逼说他能搞得更快,我嘲讽他不怕阴沟里翻船
不过早上到目前为止我的肚子没进食过一点碳水早就饿得不行,雷子横起手臂摆了个pose说他已经安排好包厢了这次不醉不归!
我摆着手说“拉倒吧,我晚点还要回祖宅这点你忘了改日再谈”
雷子挠着脑袋憨笑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正事我这就让他撤酒”
雷子实在知我心,带我去的地儿是我小时候唯独钟情的饭馆,吃上一口正宗的苍蝇头,我眼睛一亮忍不住爆了粗口“真他妈就是这味,大陆可闻不着这玩意!”
有些熟悉的味道就是这样,虽然离开多年,一旦再次尝到,恍若隔世,记忆要晚一点才到,而对于过去的感受瞬间逼来
我实在顾不上谈话,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简直跟吸食白粉无两样,直到胃被填满都没停下,实在塞不进去时,眼眶却在不经意间红了
长达十年没驻足过这片土地,正如故乡是用来怀念的,当你怀揣着它时,它一文不值,只有将它耗尽后再回过头看,一切才有意义
雷子与我一同成长他是理会这点的,他默默从口袋掏出香烟抖出一根出来帮我点上,我望着街道,那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盏红绿灯,那破旧的围墙,围墙上数不清的涂鸦都有它存在过的意义,我吐出烟雾将思绪吹乱,到此为止了
我擦了擦嘴,站起身对雷子说道“走吧,该去看看我爷了”
一路上雷子还不停吐槽着这破路还没修,得把他新买的轿车震坏,我倒是不在意这点,山路十八弯足足颠簸了一个钟头才到
老爷子年轻时风光无限富得流油是当地有名气的人物,祖宅不是一般的大,我始终搞不明白老爹为啥会和老爷子吵架,每当我问到这点,老爹总会对我破口大骂,再急一点就得动手了
雷子跟我打了声招呼后便扬长而去了,我踏入祖宅中第一眼关注到的是我二叔,记忆再次被逼回从前,虽说老爹在家中排行老大,可二叔是很少给我爸面子,听家里人曾谈过二叔是不孝子为财产问题经常和我爸吵,为此我从小就挺忌惮二叔
厅堂里人满为患是亲戚不是亲戚都围得水泄不通,我起初以为这群人还算有点良心,不枉老爷子生前照顾,后来才知道这些人原来是来索要码头管理的
反倒是我在此场面中显得多余了,由于我爸当年的缘故吧,家里人没一个给我好脸色,二叔见此用手势招呼我过去在我耳边说道“大侄啊,二叔我这还有不少事那群白眼狼吵着要肉吃呢,你自己烧一烧香火啊”我也只能点点头
二叔也是个能人说是让我自己烧香火原来是将这类繁琐的事全推到我身上,自己好去喝酒,毕竟多年没回家,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干完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才得以歇歇,正欲补个觉时,灵堂那却传来声动静,我起初还以为是哪个人还没有回去走到跟前才发现是窗户被风吹开了,我并不急着关闭门窗,只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这他妈不跟我那天做的梦一样!
只不过老爷子此时静静的躺在棺材里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借着窗外的月光我才看清老爷子的面貌,老爷子面色铁青不像是一个正常死人的模样,此时一个念头在我脑中想起,到底是好奇心驱使,我摸向了老爷子的喉咙
诶,不对劲,这里面好像还真有个东西!
我实在受不了好奇心的作祟,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毛病,跪地上向老爷子磕了个头后,默念道“爷爷,你不会怪我吧,多有得罪了”随即便将手伸入老爷子的口腔
人死后水分不会散得那么快,老爷子口腔里还黏糊糊的,我掏了半天还真就让我掏出个东西!
将手上不明液体洗干净后我就着手电筒的灯光才看清这从老爷子喉管掏出的玩意,摸索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那天解九楼点名要的东西!
可他要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老爷子的喉咙里?这事让我连抽了两包烟都没能想明白,这下我连入殓的心情都没有便打电话通知雷子来接我
雷子与老杨打过交道想必多少懂点什么,我便将此物给雷子端详,在车上雷子带着白手套手拿着放大镜瞅半天仍是看不出个所以然,雷子便问我“这玩意你从哪来的?”
我说我从老爷子喉咙里扒下来的你信不,雷子眼珠子瞪得快爆出来了对我说“我信!我信!寺哥说的我都信!不过此事当真?”
我笑了笑“说白你还是不信呗,真的,我在棺材里用手从老爷子嘴巴里掏出来的”
这下雷子是没话说了,竖着大拇指那口型仿佛在说:你真牛逼!
这事在雷子嘴里是扒不出象牙了,我只好打给解九楼,一开始我对解九楼说找到你要的东西时,他还不信,声称东西只能在我父亲那,直到我切切实实说出它的模样,他才傻了眼,并承诺两小时后到
解九楼很守诚信这也是我唯一能夸赞他的一点,我们相约在农家饭店相会面,这里算是比较清静要了个包厢,两小时后他也准时抵达
不过让我惊讶的事并不是目的,而是他竟然与雷子相识!解九楼刚进门时雷子就站起身支支吾吾和他比划半天,解九楼反应并不比雷子低,也是瞪大双眼半天说不出话,一番解释后我才得知联系雷子那帮日本人是解九楼的老板
解九楼也不见外笑着说“今天能聚到这也算有缘份,我们......”
“等等”我打断他想说的话,接着道“今天让你来这不是让你来唱戏的,说吧,要这东西干嘛?”我随即从口袋里掏出那玩意
解九楼见着那玩意眼珠子都亮了,解释道“我多年前与你父亲做了场交易,我们要这钥匙自然有它的用处”
我直勾勾的盯着解九楼的眼睛回怼道“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它的用处那你也别想拿走了!“
此时解九楼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但依旧克制着情绪“这是你父亲答应我的条件,不关你的事”
我冷笑一声“现在东西在我这你能拿我怎么着?”
解九楼正欲发作,外头却传来与他结伴人的声音,说的是鸟语,不过看解九楼的反应似乎是服软了,叹了口气,抱着拳说“那各位,开眼了!”
此时,外面的人抱来了个密码箱,待解九楼打开后我才见着此物件,此物通体成筒状六棱面有凹凸不明的犄角正上方盘坐着一只蛤蟆看材质似乎是黄铜所铸造
解九楼解释道“此物学名为蛤蟆盅子锁,是西洋人发明的玩意,如果靠外力强行破开,酸性物质就会流出,里面的东西也会被损毁”
随着钥匙的插入,齿声鸣动,传递着机关,尘封已久的秘密终于重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