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伟峰,山东济宁人,年三十未婚。当然,他也不是单身狗,只不过是狗粮飞了:谈了五年的女朋友和他分了手。
伟峰兄心痛莫名,无以排遣,就请了几天假去了泰山,希望会当凌绝顶,再寻今世爱。没想到上天真给他安排了一份姻缘,就他在泰山看日出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叫陆安安的女孩。
陆安安和他是老乡,26岁,有点瘦,但很清秀,一切都符合伟峰兄的审美。两人感觉也是干柴遇到烈火,没谈半年恋爱就闪婚了。
新婚燕尔,两人是如漆似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但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发生的事,却让徐伟峰快乐不起来了。
那天,徐伟峰和哥们们喝了一场大酒。没办法,一是山东爷们就爱喝酒,一喝就停不下来;二是这岁数天天都是脱单宴,告别单身总要好好喝一场吧。看样子,大家都知道婚姻是坟墓,不过不是爱情的,是你自由的。徐伟峰回家后,也不好意思去卧室打扰新婚老婆,就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睡了。
半夜里,徐伟峰就听见卧房门的开了,陆安安走了出来,好像是要上厕所,但走着走着还不小心把一个东西掉到了地上。徐伟峰就感觉到陆安安来到了他身旁,好像是看他睡着了没有,一直等了十几秒,见徐伟峰睡的真香,就又走了。徐伟峰素来睡觉就轻,心里还嘀咕呢:这老婆也是,光看我睡没睡着,就不能来杯蜂蜜水让我感受一下家的温暖。
正迷迷糊糊瞎琢磨之际,徐伟峰就觉得客厅冰箱的位置沉了一下,睁开迷蒙的一只眼,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只见,陆安安头顶上散发着如实质一般的蓝色真气,胳膊上也出现了血色的纹路,在黑暗的客厅中异常醒目。陆安安应该正在捡刚才掉落的物品,一只手抬着冰箱,另一只手正从冰箱下快速地拾东西。
徐伟峰心里大为震惊,但又有一些害怕,赶忙闭上双眼,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了一会儿,还真让他猜对了,陆安安走到他近前,又静静地看着他十几秒,确定他睡着了,才施施然回到了卧室。
第二天酒醒后,徐伟峰有些担忧,也有些许恐惧,但努力想想,又觉得是自己喝多了作梦。不过这事你也不能问吧?怎么开口?“陆安安,你不会是妖怪吧?”“陆安安,你不会是大力水手转世吧?”如果陆安安说是你喝多了,再做修仙梦,你尴尬不尴尬?算了,算了,可能真是自己喝多了,做了一场凡人修仙的梦吧。
婚后的日子一如既往,但心魔的种子也在徐伟峰心里悄悄滋生。又过了一个月,那天夜里,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徐伟峰就发现陆安安好像有点魂不守舍。徐伟峰就借着各种话题,旁敲侧击陆安安有什么事,陆安安只是浅浅地说,今天风大雨大雷声大,自己有点小害怕。见也问不出个什么因为所以,徐伟峰也就沉沉睡去,只是心里总觉得陆安安有点不对劲,所以睡得不那么沉。
果然不出他所料,到了半夜时分,他就听见卧室的门轻轻地打开了,陆安安去了客厅的阳台。徐伟峰觉得这个事绝对不简单,又是电闪、又是雷鸣,陆安安跑到阳台上做什么,好奇心作祟下,徐伟峰就悄悄尾随陆安安出了卧室。
“你跑来做什么?”
就在这时,陆安安一句叱问,竟把做贼心虚的徐伟峰吓了一个哆嗦。
因为这语气中好像不是平常乖巧、娴静的陆安安所说,却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在发号命令,带着一股浓浓的威压。
不过随后陆安安的一句话,又让徐伟峰放下了心:“伟峰,没事儿,我没有说你,我是在说这个畜牲”。
畜牲?哪来的畜牲?
就在徐伟峰纳闷之际,一道闪电滑过阳台的窗际,徐伟峰就看到一个比阳台落地窗还大的蛇头、正吐着信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哐当”一下子,徐伟峰就瘫坐在了地上,吓得连动都不会动了。
陆安安此时没有动,又对窗外的大蛇交待了几句,这才转过身,轻轻走到徐伟峰身边,柔情似水地抱住了他,像哄一个孩子似的:“伟峰,别怕。”
能不怕吗?那是条传说中的大蛇,头那么大!你陆安安估计也不是好人,应该是个女魔头。唉,想我徐伟峰才刚过三十,就要命丧黄泉啦。你这魔头,千万别过来!啊,已经过来了!我命休矣,我命休矣。看这女魔头的功力,应该一个指头就能把我搞得灰飞烟灭……
就在戏精徐伟峰心里嘀咕之际,只见陆安安真伸出了一根手指,点在了徐伟峰的额头,一瞬间徐伟峰就人事不醒了……
翌日清晨,天色大晴,阳光普照,暖暖的阳光照在床榻上。徐伟峰悠悠然醒来,旁边陆安安正安静的坐着。
“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徐伟峰先四下摸了摸,见没被绑着,也没受伤,才哆嗦嗦地问道:“陆安安!你是人是鬼?那个蛇是个什么玩意儿?
陆安安看着徐伟峰哈哈大笑,笑后才说道:“我啊,当然是人啊!不过,就是一个想做普通人的地上陆仙!有点小小的法术。那个大蛇啊?那是我的宠物,是我从东瀛大海上抓过来的。昨天那畜生渡劫升天,我筹备了九天玄女大阵助它飞升。它成功渡劫后,非要来看看我。我不让它来,它还是偷偷跑过来看我。这不把你都吓着了。那就是条蛇,不是什么玩意,东瀛那边的人都叫它:八歧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