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
马/嘉/祺放缓了语调轻声喊着,担心丁/程/鑫是不是被冻出了问题,亦或者身体还有什么不适。
“马/嘉/祺。”
“我在。”
微弱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了出来,瓮声瓮气的,还带着鼻音,被子轻微抖动,
那双眸子从一角探出了出来,眼底带着无尽的委屈,看得马/嘉/祺心头狠狠一颤,简直又酸又涩。
“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头发湿,得先吹干,不然容易着凉,还会头疼。”
“好。”
他实在乖得很,用被子把自己浑身裹得紧紧的连着脸也裹住了,把头顶探了出来用一个巧妙的方式探出头发,
马/嘉/祺瞧着那一头头发,微微的棕色好像一只蘑菇从被子里面长了出来似的,
他忍着笑意,一只脚跨到床上,单手一搂把那人拥入怀里,双腿叉开一个环抱的姿势连着被子带人一起抱住了。
然后贴近被子跟他说:“你要是怕这个声音就捂住耳朵,我这样抱着你帮你吹干头发,好吗?”
被子里那个“蘑菇”点了点头,马/嘉/祺把吹风机调成二档,轻轻的帮他吹着头发,屋内空气暖烘烘的,一下子头发都吹干了。
吹干完后,他才发现这头发还是自然卷呢,发丝毫无规律的翘着,发质又极其柔软,
马/嘉/祺放下吹风机,爱不释手的揉着他的头发,然后拿梳子轻轻的给他梳着。
突然被子蛄蛹一下,里面的人终于探出了头,小脸红彤彤的,直喘着气。
“怎么,在被子里面憋坏了?”
丁/程/鑫喘着气,呼呼的,胸膛上下起伏,闷死了。
“那还躲不躲啦?”
“不躲了。”
他果断摇摇头,差点闷坏自己了。
这时候张/真/源推门进来,丁程鑫瞬间防备起来又想往被子里钻。
马/嘉/祺眼疾手快把人抓住搂在怀里,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别怕别怕,刚刚他先我一步找到你的呢,如果不是他,你都被冻成冰块了。”
“我?他?谢谢!”
丁/程/鑫认真的一板一眼的说道。
张/真/源站在门边瞧着床上的人,然后哑然失笑,摇摇头:“不客气,你没事就好。”
他想走前几步,但是丁/程/鑫满脸的防备,他又只好退到门边,马/嘉/祺见状把人搂进怀里,按在自己肩上,然后凑近他耳朵,
“现在感觉好一点没有,要不再休息一会儿?”
丁/程/鑫看着他,有好多话想要说!
他居然还没有变回去,现在是白天,他居然是个人!
不对,他本来就是人,但是他怎么没有被囚禁住?
居然能在白天见到马/嘉/祺!
这种幸福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像泡在甜蜜观罐罐里面一样,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马/嘉/祺是什么意思,是要让自己休息吗?
他楞楞地点头。
“那好吧,那你就先休息会儿,在这边安心睡一会儿,很安全的没事。”
马/嘉/祺把他放好,丁/程/鑫乖乖地躺好,被子又拉到鼻子上面,露出那双瞳。
马/嘉/祺走到门边轻轻的拍了下张/真/源,两人一起走出门,然后他突然探出脑袋看向床上的人说道,
“这回不能乱跑了啊,我就在外面守着。”
“嗯。”
丁/程/鑫用力地点点头,昨天晚上的彷徨失措加上睡觉睡得不安稳,又冻了这么久,一下子陷入温暖的被窝,瞌睡虫就跑了出来,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客厅,张/真/源的药草坊内部其实还是挺大的,这一整排后面都算是他的家。
中间隔了一条小过道、两扇门联通,前面是为人家看诊的药房,通过这条道就是张/真/源自己的家。
“马哥,他是谁啊,我怎么看着很眼熟……”
张/真/源纠结的抓心挠肝,这种快要想起来又想不起来的感觉,着实难受。
“眼熟?有吗?”
马/嘉/祺倒了杯茶,他身上微湿,黏糊糊的,但现在也懒得去换衣服,这人一放松,倒是多了几分恬然自若,
抿了口茶,抬眸看向张真源。
张/真/源跟他认识时间不算很长,他落了水之后头疼时常会犯,经常在他这里抓药,两人也逐渐熟络。
“你为什么会觉得丁/程/鑫眼熟?”
“我不知道啊……奇怪,他长得真好看,我要是认识的话肯定记得,他不是什么小明星吧?”
张/真/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想法实际点,他学医的,对自己的诊断还是蛮准的,绝对见过。
“不是。”
马/嘉/祺摇摇头,没有把丁/程/鑫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一是/张/真/源一个学医的,怎么会相信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二是觉得没有必要。
他现在连自己都没有琢磨透丁/程/鑫的出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会大半夜跑掉又被冻在那个角落里,自己的心里还有一大团疑惑,自然也没有再多说。
“奇怪了,那让我再想想吧。”
张/真/源有一种不想出来就不善罢甘休的感觉,抿着唇,然后突然又看着马/嘉/祺,
“不对呀,你不是要出门一趟吗?啥时候走啊?”
提起这个他才想起来订的车票是明天的,但是事情发生的突然他东西都还没收拾。
摇摇头:“应该这两天会决定。”
“那好吧,你的药记得吃啊,头疼没有再犯了吧?”
张/真/源收拾着客厅,今天天气太糟糕,基本不会有客人来看诊。
“没。”
马/嘉/祺坐了会,时不时轻轻走到卧室看丁/程/鑫睡醒没有,看他还在沉睡着,跟张/真/源到了前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