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安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那是我哥,我叫陈启安,很高兴认识你们。”
他自然的坐在一旁,仿佛就该如此一样。
其他几人见他斯斯文文也没太大反应,欢迎他入座。
“你们跟我哥接触过了吧?我有看你们的物料。”
说起陈启源大家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纷纷看向马/嘉//祺,马/嘉/祺低眸思考着什么,
明明前几天早上还在装作不认识自己,这时候又怎么了。
“阿祺,在想什么?”
陈启安声音柔柔和和的,音色特别好听,见眼前的人这般亲切唤他们马队,表情都不太好了,又纷纷小心翼翼的看向丁//程/鑫。
丁/程//鑫疑惑脸,示意大家先别看他,看看他们马哥怎么处理。
马//嘉//祺眉毛一挑,嘴角带笑:“怎么又突然认识我了?”
陈启安表情呆呆的,似乎很不解:“你说什么?”
这下换做马//嘉/祺懵了,什么情况?
双重人格吗?
马/嘉//祺不喜欢这种感觉,脸色稍稍冷了些,双眸漆黑直直看着陈启安,语气冰冷又直白:
“我的队员都在这,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讲,不需要在这里演。”
陈启安被七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有些略微不自然,平静无瑕的面孔也出现了一丝裂缝。
“行吧,好久不见阿祺。”
陈启安见状也不再伪装,他抿唇笑着,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只是似乎更放松了些许,神情也有些灵动,微微靠向背后的沙发。
他坐在宋//亚/轩旁边,离得很近,宋/亚/轩比陈启安高了许多,坐在一起显的更壮了,只是表情呆呆的可爱的不行。
如果说陈启安像一只温润如玉的灰狼,那么宋/亚/轩在一边像极了吐着舌头傻笑的萨摩耶。
丁/程//鑫坐在他们对面实在忍俊不禁,笑出了声音,马//嘉/祺一秒钟就get到丁//程/鑫的笑点,也跟着微微的放松的笑开。
这一下刚刚怪异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散不见,尽管众多谜团疑惑困扰在心中,大家都还是识趣的先不问。
“好久不见。”
马//嘉/祺跟丁//程/鑫并排坐着,双腿舒展开来,手自然下垂,下颚微微抬起,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放在丁//程/鑫身后围成了一个小圈。
双眸漆黑,神色清淡的看向对面的人,薄唇弯起似乎在等着什么。
“确定要在这里聊?”
陈启安淡淡一笑,像是春风拂面,笑起来的模样竟有些神似丁/程//鑫,一样的桃花眼泛起一阵涟漪,像宝石掉入海平面,闪烁着光芒。
马/嘉//祺摆摆手,“先吃饭,不急。”
晚饭过后丁/程//鑫本来是想自己回房间留点空间让马/嘉//祺去解决他们的事情,但是马/嘉/祺非得拉着他一起去,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丁//程/鑫内心微微的不安,
依旧是天台,
此时没什么人,三个人坐在一起形成一个三角形。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阿祺。”
陈启安淡淡的神情浮现出一抹忧伤,似乎在追忆什么,他斟酌了许久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微微叹了口气,
“我哥也不知情,你知道我父母吧?”
马//嘉/祺点点头,小时候经常去他家玩,在记忆里似乎陈父陈母都是不苟言笑,严肃的厉害。
“他们…其实也没那么爱我,我不小心听到他们的对话,我从未想过他们真正的想法会是这样的,他们说,如果我因为这个病就这么走了的话也好,就不用跟我哥争家产,好笑吧?”
陈启安说罢先是淡淡的笑,继而笑的胸膛都开始震动,像是要把眼泪都笑干涸一遍。
微弱灯光照射下陈启安眼角通红,泪水一遍一遍划过脸颊,紧抿的嘴唇死死的咬着,几乎快要咬出血来了。
马/嘉//祺神情一顿,脑海里仔细回荡着记忆总陈启安父母的模样,他们家大业大,很有钱,名下有两三家公司。
陈启安从小到大的性格都是温温和和的,从未与人有过口角,跟他完全相反,陈启源从小都是一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模样。
“所以,你骗过医院,离开了那里吗?”
陈启安悠然一笑,“怎么可能?多亏了我现在的爱人,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他解释道:“当时拜托他,如果我不幸离开了,帮我把骨灰撒向大海,最后一次陪我出来的时候,我问他能不能带我走,他答应了。”“我没有想过我会活下来,当时不抱着任何希望我只想离开那个地方,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有告诉我哥没有告诉父母,我们一路辗转去了世界各地,最后居然在这里遇见你。”
马/嘉//祺奇怪,“你是说你的爱人帮你做了死亡证明?”
“他当时也以为我肯定治疗不了了,是走了点手段吧。”
丁//程/鑫突然开口,“那你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陈启安转头看向丁//程/鑫,视乎有些意外,同时又释然一笑,眼前的人轮廓线条流畅分明又清晰,鼻梁高挺嘴唇殷红,
一双与自己神色的桃花眼漂亮的在灯光的照射下看向他,他微笑昂首,有些意外又是在意料之中,
“我没有事了,确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能够健康的生活下来。”
说罢对着丁/程//鑫展开一抹笑颜。
陈启安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回了一个消息,没过多久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爱人。”
马/嘉//祺转头一看是那天坐在他们斜对角的其中一个男人,他记得当时男人手里还抱着一把吉他。此时带着个眼镜,身材非常高大,头发全部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
男人优雅地伸出手:“你好,我叫纪千。”
马/嘉//祺站起身一同握了握手,四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