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太监轮流为宁芷请脉。
宁芷看着他们紧张的模样,开始宽慰起他们。
“不用紧张的,和往常一样就行。”
她服用了丹药的,很确定现在这个孩子十分的健康。
听完宁芷的话,太医们才放平了心态。
孩子很健康,太医们又给开了几副安胎的药方。
皇上听完孩子很健康心里也就放心了,便从仁寿宫离开了。
今天是宁芷第一天入宫,宫里很多妃嫔都来看望她。
现在的她凭借着肚中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地位直线上升,所有人都不敢轻视她,都纷纷跑来巴结她。
她一下午就疲于应付各宫的妃嫔,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波,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不知道怎么的,按理说她今天这么劳累应该会吃的特别的多,可是今儿刚看到桌上的食物,还没有来得及吃,她就一阵恶心,胃里翻滚起来。
怀孕孕吐是正常的反应,她之前一直没有还以为自己能避免,却没有想到还是要遭这个罪。
吐了又吐,她肚子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吐的东西了。
桌上的东西她实在闻着恶心,又全部都撤走了,就连那张放了饭菜的桌子都全部撤下去了。
她整个人已经虚脱了。
瘫坐在软椅上,手里捧着茶水浅浅喝了几口,这个茶水还是太医特意给她调制的。
“宁侧妃,你还好吗?要不要再请太医来。”
小竹在一旁看了十分心疼,但是又无能为力帮不上任何忙。
宁芷摇摇头。
“不用了,他们来了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本就是女子怀孕的正常反应,到时候把他们叫来皇上又该着急了,算了一点小事不要闹那么大动静,我一个人缓缓就好了。”
宁芷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事了我再叫你。”
“是。”小竹退了下去。
系统跑了出来。
“你没事吧?吐这么狠,之前那个世界也没有见你这样啊?”
宁芷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你答应我的可千万不能忘记了,让那个害我被劈死的人一起来帮生子系统,经历一遍我经历的!”
宁芷一在这边受到磨难就会想起那日不小心让她枉死的人。
“答应,答应!你看你都什么时候了,还记着仇呢,可真是小心眼,以后得罪谁都不能的罪你。”
宁芷艰难的翻了一个身。
“你说得轻松,你当生孩子跟拉屎一样容易啊,你自己看看我这浮肿的手和脚!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一遍,要是不记恨他,我当你是真君子!”
“不说这些了,给我颗消除这些症状的丹药,我真的受不住,你之前说好的,这个世界难度大,会多给一些丹药的。”
系统:“好好好,给,那给你颗止疼消肿丸,这服用下去就不会有任何症状了,直到生产。”
说道生产系统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
“说到生产你知不知道,那老头就没有打算留你,在你生产完,他就准备动手了。”
宁芷怎么会不知道,她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知道啊!那怕什么不正好嘛,我的任务是给裴政生孩子,孩子出生,我就死,这不正好,任务也完成了。”
“我的孩子以后也是大梁的皇上,也算是完成了原主的复仇愿望,所以什么时候死也无所谓嘛。我还可以更快的开启下个世界。”
系统皱着眉头。
“理论上这样是没有错的,可是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啊?难不成不能是别人杀我,只能是我自己安排死亡?”
“倒也不是,哎呀随便吧,只要能完成任务,你要怎么样都行。”
这时小竹在门外敲了敲门。
“宁侧妃,我见你什么都没有吃给你拿了些水果。”
刚一直在吐宁芷确实也是饿了。
“进来吧。”
小竹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走了进来。
“宁侧妃,太子殿下让我来照顾你。”
小竹声音压得很低。
宁芷有些惊讶,但是怕有诈她没有立马和小竹相认。
“小竹,你说什么呢,太子殿下在东宫呢。”
小竹知道宁芷是在试她,于是便把太子给她的信物拿了出来。
一块白色的玉佩,这个玉佩宁芷在太子府见过。
“你真是太子的人?”宁芷看向小竹问道。
“是太子殿下让奴婢潜伏在宫里的,太子殿下不放心您所以让我来照应您。”
这个裴政还真是看不出来啊,隐藏的够深的,没有想到宫里还有他的人。
“宫里还有多少太子的人。”
小竹摇摇头。
“奴婢不知道,我们都是单线和太子殿下联系的,所以宫里具体有多少自己人并不清楚。”
宁芷轻轻点头。
“好,我了解了,你在宫里多少年了。”
“奴婢在白云观学完武功后下山,到宫里已经有八年了。”
“你有武功?”
宁芷听到这里惊喜了不少。
“是的奴婢自小学武,但是到宫里了就不怎么用了。”
“很好,你先隐藏着,别让人发现了。”
怪不得裴政让小竹来照顾她,小竹会武功那以后行事就方便了很多。
翌日天刚亮。
请平安脉的太医就等候在了门外。
这一次来的是一个年轻一些的太医。
“给宁侧妃请安。”
白石挎着药箱戴着官帽低着头给宁芷请安,这是他来太医院的第二天,昨天是他头一次已经见识到了太医这份职业的凶险了。
“起来吧。”
宁芷打了个哈欠,其实她真的还能睡,只是听小竹说太医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她又不好再让人等,于是就起来了。
“是。”
白石低着头,起身弯着腰来到了宁芷身边,他从药箱里拿出了脉枕,整个过程他都不敢抬头看宁芷一眼。
宁芷看他有些眼生。
“你是才来太医院的吗?”
白石道:“是,今天是微臣来太医院的第二天。”
宁芷微微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这就是了,现在的她对于太医来说可是烫手的山芋,那些老家伙们个个都怕的要死,只有把她丢给新人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岔子,第一个问责的也是这个新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石将丝绢搭在宁芷手腕上答道:“白石。”
宁芷点点头:“好名字,你不用紧张,正常请脉就行,我身子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宁芷和他说了几次话后,白石反而不紧张了,开始有条不紊的工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