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心若死灰的看着姜淮。
“姜淮你会不得好死的,对待自己的子女尚且如此狠毒,你根本就没有心,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断子绝孙。”
姜淮气的直接上去就给了软石一脚。
“你这个贱人,你教女不严,犯下大错,如今还敢顶撞我,诅咒我们姜家断子绝孙,你这贱人,简直可恶,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贱人。”
阮氏听了之后,状若疯癫的哈哈大笑。
“姜淮,你还好意思说这个,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当年的上官氏一心钟情于你,可是你是怎么对待她的?要不是你的话,上官氏又怎么会早早的香消玉殒,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北威侯府的老侯爷那么提拔你,可最终得到了什么?你登上丞相之位之后,就一直在暗地里打压北威侯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娇娘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的。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彻底的看清楚姜淮的真面目,好在自己对他已经没有太深的感情,不然的话,阮氏的今天也就是自己的明天了。
姜淮没想到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全都让阮氏给说了出来。他现在真恨不得撕碎了软湿的嘴。
“你这贱人,给我闭嘴,我什么样子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紧接着,姜淮就让人把阮氏给关到了柴房里面。
“给我把夫人关到柴房里面,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给她送饭,也不准给她送水,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用到什么时候。”
娇娘看着如此动怒的姜淮,心里一沉。
看来阮氏说的八成就是真的了。
自己虽然从来都没有来过上京城,但是也曾经听说过上官氏。
北威侯府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贯耳,这萧家的天下,至少也有一半是靠着北威侯府给打下来的。
若非如此,北威侯府也不可能后继无人。
如今,只靠着一个老侯爷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北威侯府,而老侯爷也常年卧病在床,如今也只不过是剩下一个名头而已。
也难怪姜淮敢如此嚣张。
只是可怜的大小姐,一个人在这相府之中无依无靠。
娇娘甚至都觉得,若是大小姐是个男丁的话说不定早就已经被狠毒的阮氏给除掉了。
就在娇娘胡思乱想的时候,姜淮过来安抚娇娘。
“娇娘,我们不要被她影响了心情,她就是一个疯婆子。”
娇娘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相爷,如今,夫人把二小姐的死全都怪罪在相爷的身上,恐怕这以后她都会怨恨着相爷。到时候你们两个怎么相处啊?”
姜淮听了这话,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那个贱人的嘴脸,一看见她,我就想到她把我一个乖巧的女儿教导成那个样子,我都已经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娇娘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相爷,姐姐再怎么说也为你生儿育女,更何况你们两个还有那么多年的感情,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的,只要把误会给解开了,相信姐姐她也不会再怪罪相爷的。”
姜淮听了娇娘的话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娇娘的脸。
“娇娘,你就是太过于善良了,她那么对待你,你居然还替她说话,你看你这脸都肿起来了。”
娇娘忍不住冲着姜淮笑了笑。
“我没事的,只要姐姐和相爷能够冰释前嫌,我就算是挨顿打,又有什么的,更何况,我虽然是以平妻进的门,但再怎么样,我也是后来的,后来者为妾,我自然是要尊敬姐姐的。”
娇娘深谙此道,她知道,她越是把自己的位置摆的低,姜淮就越是会心疼自己。
这倒并不是说他对自己有多么深的感情,而是姜淮本性如此。
果然,姜淮在听娇娘说完之后,忍不住一阵的心疼。
“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么善良,她却如此容不下你,容不下我们的儿子,你放心吧,娇娘,我肯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我绝对不能够让这个恶毒的女人伤害你,伤害我们的儿子。”
娇娇忍不住叹了口气。
“相爷,其实我觉得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如今我能够陪在相爷的身边,松儿也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虽然平日里我见不到他,但是我只要想到松儿他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我这心里面也是甜的。”
姜淮听到娇娘的话之后,心里头更加的觉得自己愧对娇娘。
“难道仅仅是这样,你就满足了吗?平日里都见不到自己的儿子,这算怎么回事?你放心吧,娇娘,我一定会好好的把阮氏的事情给处理了,到时候我们就把松儿接回来,那个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共享天伦之乐了。”
娇娘忍不住眼前一亮。
“相爷,真的吗?你真的打算要把松儿给接回来吗?”
姜淮点了点头。
“那当然了,松儿他可是我们姜家的种,我怎么能够看着他流落在外呢?要不是因为这个贱人,如今松儿早就已经回家了。”
娇娘没说话,只是低着头轻声啜泣。
姜淮叹了口气,爱怜的抚摸着娇娘的头发。
“放心吧,娇娘,这一天不会太远了,我一定会让我们一家三口过上好日子的。”
娇娘慢慢的靠在了姜淮的怀里点了点头。
“相爷,我相信你。”
阮氏被关到柴房里头之后不断的咒骂着姜淮。
冯嬷嬷趁着没人注意,赶紧从后窗过来找阮氏。
“夫人!”
阮氏听到冯嬷嬷的声音,赶紧扭过头。
“冯嬷嬷,你怎么会过来了?”
冯嬷嬷心里头一阵的着急。
“夫人,你怎么能够和相爷闹矛盾啊,如今,二小姐的尸首被带回了丞相府,要是没有您主持大局,还有谁会好好的安葬二小姐啊。”
阮氏听了冯嬷嬷的话之后,顿时就清醒了过来。
是啊,愉儿的尸首还停放在外面。
姜淮显然已经指望不上了,难道要让这些下人随意处置了吗?
阮氏顿时感到心如刀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