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原本的孕吐和情绪不能过于激动,章若汐是能接受的。
可谁知道?
连火锅这种美食她都只能吃番茄和清汤?!
章若汐嘟了嘟嘴,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楠,扭捏着身子道:“楠楠,好楠楠~”
“你可不可以做一些不那么辣的火锅呀~”
“我也想吃辣锅,可这些太辣了~”
嗲嗲的声音响起,宋楠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这不是章若汐。
绝对不是她!
她什么时候用过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这也太……
娇了吧!!
怪不得当初大学室友总喜欢夹着嗓子跟人语音视频,原来是这么个调调。
emmm
她也喜欢的很!
宋楠轻咳一声:“做,给你做。”
“说到底还是我考虑不周全,忘了你这么个情况。下次我将辣锅分成微辣、中辣、重辣,这样也能满足其他人的口味。”
“其他人的口味?你这是要开店?”对生意这块比较敏感的花知夏当即问道。
宋楠没有瞒着她们,立马就点头回答了:“一直都有这个打算,就在琳琅阁那块地方,你看怎么样?”
生意这块,宋楠自然没有花知夏懂。
当初她一直想寻个机会问花知夏,可那会儿花知夏在大牢里,又有青云观那档子事,想着辣椒一时半会儿也长不出来,便一直没问她。
这会儿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个机会,自然要仔细问问。
“嗯!”
“你这是问花姐姐,可算问对了!”章若汐竖起大拇指,随后趁二人说话期间往锅里狂下肉片。
“琳琅阁那边?”
花知夏将筷子放下,左手点着桌子,眉头轻皱地看着咕噜咕噜冒着气儿的火锅,沉吟半晌。
宋楠见她这模样不由地紧张了起来,战术性喝了两次水才见花知夏有反应。
“这火锅,你是打算做有钱人的生意还是平民百姓一块儿的?”花知夏道。
宋楠放下水杯,如实答:“一楼大堂,二楼雅间。”
花知夏眉头一挑,如实道:“全都要啊?那或许会有些难了。”
“首先便是你这琳琅阁的位置,这方面不用我多说什么,你自己也能猜个八九分。其次就是火锅定价方面,这价格若是定不好,两手可能都抓空。”
花知夏的话不无道理,这些也是宋楠思考过的。
但她觉得火锅这东西,定价还是没什么。
重要的是那些像花知夏这样的人家,在不在意边上那两处青楼。
或者说,他们有多在意那两处青楼。
在意到,连去那附近吃一顿东西都不愿意。
宋楠道:“价格方面我打算定个不太贵的,比如这辣锅锅底定二十文一锅,番茄清汤十五文,其余东西大家拿多少算多少。”
“这个价格,也还行。”花知夏点头。
“大堂和雅间的自然不能一样,雅间的客人能选择是否现炒锅底,现炒锅底的价格自然比我拿过来的这锅底块贵……”
宋楠将现代吃火锅那一套说给了花知夏听,花知夏也给她补充了不少。
两人聊的正起劲呢,就听到章若汐咯咯笑。
一转头,发现章若汐这家伙竟然将剩下的肉吃的干干净净!
只剩下小半桌的菜了!
二人默契的转头看向还在那的那个人,严重的杀意止不住。
章若汐浑身一冷,立马捂着嘴巴不笑了。
建议她俩还盯着自己,章若汐识趣地指了指边上候着的人道:“你们继续说,我让她们再切些肉来。”
两人这才作罢,继续聊起火锅店的事。
章若汐连忙冲边上的人道:“让厨房多切些肉片,切薄薄的,多弄几盘。”
看着边上聊生意的两人,章若汐摸了摸自个儿肚子:“小家伙啊,你不会跟你娘我一样是个吃货吧?怎么这些白菜啥的,你一点也吃不下呢?”
她肚子里还没成形的孩子:好大一口锅!好大一口锅!
此刻,庄子上某处木屋里。
杜风躺在床上喊人,喊的嗓子干了才听到门响。
“都聋了吗?!我叫半天也不进来!小心我告诉你们小姐,好叫她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对她救命恩人的!”
进来的汉子打着哈欠,似乎被他这般说已经习惯了,懒懒地掀了一下眼皮看向床上的残废:“又怎么了?”
杜风理所当然地摆手:“快!帮我换个干净裤子!”
半身不遂后,他十分暴躁。别人给他换洗衣物擦身子,他非打即骂。
要不是守着他的这几个人念着是自家主子让他们过来伺候人的,而且每个月给他们的银两跟主子的贴身丫鬟一般多,他们还真不乐意给杜风干这事。
毕竟,他们谁不知道这家伙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打主子章若汐的主意。
对于他,主子那边也就一句话:别死了就成。
给他换洗衣物也是为了他好,可别被自己熏死了。
他倒是厉害,对他们又打又骂。
于是,这几个人连着三日没帮杜风换洗,让他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这下,他老实了。
可这趾高气昂的脾气依旧不减。
来人拍了拍手,随后将杜风裤子脱下,外头另一人立马端了水放床前桌上:“自己擦。”
杜风恼怒道:“要我自己擦?那要你们有什么用?!”
大汉双臂抱胸,理所当然道:“帮你换衣服啊。”
“爱擦不擦,不擦憋着。”
说罢,另一个大汉就要端起水盆往外走。
“慢着!”
杜风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一边擦,一边咬着自己下唇。
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等我这腿好了,你们给我等着!
擦身的布和着棕色东西一块儿到水里,杜风终于将自己下半身擦干净了,一把将布丢水盆之中。
看着那两人躲开溅出来的水渍,杜风讽刺一笑:“怎么,你们就不拉屎?”
两人懒得搭理他。
其中一汉子一把将杜风拎起,另一人手脚麻利地给他换了床单。
随后二人给他穿了干净的裤子离开。
走到门边,其中一汉子停了一下:“我们不在床上拉屎,也不残废,而且……我们本钱比你足,一个支不起来的毛毛虫还好意思擦半天。”
啪嗒!
木门一关,杜风疯狂捶床:“啊啊啊啊啊啊啊!该死!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