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瞧他那迷糊样，立马出声：“客官，你不知道吧？这东西可贵了，五两银子一瓶，我家夫人就买过两次，后面就没买到过来。这东西得先把头发打湿……然后再……”
石大认真听着，想着等会儿上楼一次不差地转述给公子和小公子听。
等人走后，那掌柜的才变了脸色。
这瓶洗发水的味道，跟现在卖的这两瓶不一样。
虽然他夫人只抢到过一号洗发水，但他也知道二号洗发水也是花香，而不是这瓶洗发水的茶香。
看来绾青丝又出新品了啊！
之前他还偷摸用过夫人的洗发水，用完别提那头皮多舒服了！
可惜，花香终究有些不适宜。
这东西，给他们这些爷们用正好啊！
这伙人是什么来头，一来就把二楼包了一半，一住就是半个月。
好在他这店吃东西的地方都在一楼，哪怕再来一个人把二楼剩下一半也包了，店里也有生意。
不然可就跟当初老邓那个茶楼一样咯～
“赶紧催催，二楼天字一号的热水！快点啊！”
“后厨的饭菜也没给麻溜点！把咱们客人饿坏了咋办？！”
二楼，石大敲开门后跟方向扬汇报。
“公子，我在楼下瞧见宋姑娘了……这便是洗发水。”
说完，他将瓷瓶放桌上。
方向扬眉头一挑，打开瓶塞闻。
兰阳县的绾青丝，前几日他在兰陵县就听见这事了，只当是兰阳县的人弄出了新奇玩意儿。
没想到是宋家人开的铺子。
一瓶五两。
这价格倒是定的高了些。
闻着倒是没有异样，顶多香了些。
等他用用再说吧……
“她来云客轩干嘛？”
石大如实道：“宋姑娘和人有约，上楼了。”
三楼？
方向扬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
他冲石大道：“明日随我去那绾青丝瞧瞧。”
“是，不过公子，刚才那掌柜的说了，绾青丝每日就开门一个时辰。我们要去的话就得踩着点去，不然铺子就关门了。”
石大这话，让方向扬惊了一下。
一个时辰！
这店开的也太任性了吧！
宋楠可不知道楼下的人正在谈论她，这会儿正听着章若汐说话呢。
“……若不是花姐姐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她在江家遭到了这些事！那江家一个个装的像个人一样，却不把她当人！”
“要我说，三个月都是轻了的，得半年起步才行！你不收那三百两是对的！你们绾青丝一日挣的银子就不止这些，三百两？打发叫花子一样！”
说完，她猛喝一杯水。
宋楠想了想她刚才说的话，原来不是给江家当说客来的。
那她就放心了。
见章若汐终于停了，宋楠也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明明你比花姐姐大几岁，怎么叫她花姐姐呢？”
难不成，她是在装嫩？
那也不需要装啊！
她才二十三四，正是大好年华，装什么嫩？
章若汐面上一滞，随后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知道我家，我是我爹老来女，前头生了好些个庶子庶女的，他们都比我大几岁、十几岁的。”
宋楠点头，这事她知道啊。
现在的章员外不就是章若汐的庶长兄吗？
“我才出生不久我娘我走了，我爹又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那哪里还记的我这个嫡出没娘的家伙？那些哥哥姐姐不就可劲欺负我吗？那时候我也不敢跟我爹告状，惨得很。”
宋楠诧异地看着章若汐。
她被欺负？
真没看出来啊！
难不成后面被花知夏救了？然后就变性子了？
“之后在一次宴会上，花姐姐掉进池塘里，是我把她救上来的。我那几个姐姐瞧见了，就来挤兑我，被花姐姐骂退了。”
“从此之后，花姐姐时常来我家找我玩，而我父亲也注意到了我，之后更是从她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章若汐看着宋楠那不相信的眼神，无奈道：“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外嫁女凭什么会有这么多嫁妆？”
这声姐姐是她心甘情愿叫的。
记得初叫时，花姐姐也纠正过她许多次。叫的多了，她也就不再纠正了。
宋楠点头。
还真跟她想的一样。
不过今日章若汐叫她过来究竟是为什么？
想着，宋楠也问了出来。
“今天叫你来，是花姐姐的意思，我就是一个传话人，谁让现在江家那老家伙又让她站规矩呢？她没空来。”
章若汐笑道：“花姐姐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跟她一起做做其他生意？”
宋楠好奇道：“什么生意？”
“江家的生意。”
虽然刚才宋楠心里就有些猜测了，没想到还真的是她心中所想。
江家的生意？
卖布？卖成衣？
这可不是她自己偷摸着做就成了的，里头门道多的很。
不过宋楠有一事不明：“为何找我？我钱可还没你多。”
花知夏要找合伙人，不应该找章若汐吗？
这么大一个信任她的富婆在面前摆着，来找自己这个没多少钱还不怎么熟悉的人？
“我也不清楚。”章若汐摇头，猜测道：“可能是看你跟江家有仇吧？你抢了他们生意，他们会更生气？”
宋楠礼貌发问：“那我为什么要让一群本来就讨厌我的人更讨厌我呢？万一他们气狠了，对我家里人下手怎么办？”
“怎么会？你姐夫不是县令吗？”章若汐下意识反驳。
宋楠深吸一口气：“我姐夫是县令没错，但我几个哥哥和爹娘呢？你自小被人欺负，想必你也清楚，不犯法且教训人的法子多的是吧？”
章若汐点点头，随后叹气道：“这事是我想的不周到，晚上我就给花姐姐回信去，你就当没听到这事吧。”
“对了！你是不是认识二楼新住进来的人？我刚才看你跟他手下聊了会儿才上楼的。”章若汐星星眼看着宋楠。
宋楠心底有个不好的想法：“你想干嘛？”
章若汐扭捏道：“帮我介绍介绍？”
宋楠微笑：“他有妻儿了，孩子比我侄儿都大，现在一个屋待着呢。”
“怎么会？刚才那孩子不是他手底下的人抱进来的吗？”章若汐错愕。
怎么又是个有妇之夫？
算了算了，还是去松竹馆看看小玉竹他们吧。
“今晚你要跟我去松竹馆吗？我请客啊！”
宋楠猛摇头：“打住！我才十一二岁！”
章若汐调笑道：“又没让你干别的，摸摸腹肌也好啊。我和你说，他们一个个的身材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