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好了这些天要干什么,宋家人进屋睡觉。
此刻的桃家村后山,一群人守着山腰上的水塘边。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山下上来,撩开这里唯一一个棚子进去,里头有三个人在。
“加子哥,我瞧了,他们桃家村那片旧房子还真的住了人进去。你说他们这是干啥?是不是防着咱们摸过去?”
“这还要问我?我们两个村才打了两次,他们桃家村就派人在山下守着山。”余加嗤笑:“山下守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上来啊!”
边上坐着的几人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一群没种的家伙!”
“也就今天早上咱们上来的人少,不然哪里能让他们打赢了去?!”
“我们泉水村还没受过这气!”
听到他们说早上那事,余加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早上应该是他带人来守着的,但路上吴鳏夫家的小丫头找了过来。他一时没忍住,把人带到山洞去办事了。
可他又担心遇上老虎啥的,就喊了一队人给在洞口守着。没想到因为上山的人少了一半,早上才没打赢桃家村的人。
回去后被族里骂了一顿,还罚他今天晚上也在这里守着,一直守到明早跟人换班。
要不是桃家村的人上来找事,他哪里需要大晚上还守在这里?
“这桃家村太欺负人了!”
余加狠狠一拍桌子:“必须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加子哥说的是!咱们怎么做?”
余加走出棚子,眼睛望向山下那几处房子,眼睛一闪:“既然他们要派人守着这里,那咱们就让他们没法守!”
……
晚上宋楠正在方佩兰怀里睡的好好的就听到有人大喊。
“着火了!着火了!”
一片火光从河边那处房子冒出,很快就将附近几家人的房子点着了,快要烧到宋楠一家这边来。
宋柏夫妻最先起身,宋柏冲向着火处,窦小梅在家里挨个敲门喊醒大家。
“爹!小槐!”
“巧儿?!”
“娘!楠楠!”
“屋子着火了!你们快出来!”
全家人都被喊醒了,宋楠才起身就听到着火了,她立即将自己屋子里的东西收进空间,又不顾宋母阻拦,跑到另外几个屋子将他们的东西收进空间。
出来后,又将这些东西放到牛车上。
宋有财一醒来就跟着去着火的地方了。
方佩兰指挥家里几个人:“都把牛车往院子外面拉!到那片空地里去!”
他们家也着了火。
着火的地方正是塌了的茅房和厨房,火势已经蔓延到了隔壁宋有财夫妇的房间跟宋柳刘巧儿的房间。
宋楠将刘巧儿扶到空地,就要进院子用空间里的水灭火,却被方佩兰拦住了。
“火大的很!你别进去!”
“娘,我有水!这火再不灭咱们就没房子住了!”宋楠十分着急的看着院内的熊熊火焰,恨不得立马将它灭掉。
他们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容身之地,却莫名其妙燃起大火。
怎么能不着急?
“你一个小孩凑什么热闹?看好你三嫂就成。”
方佩兰转头喊:“老三老四,还有小梅,两个人拿铲子弄土,一个人跟我提水,一起把火灭了。”
四人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家还好,着火的是两处塌了的地方。
塌了的木板多,但也就半人高,铲土盖上头很快火就灭了。可两处地方着火的木梁没有那么容易,连浇好几桶水才把火灭掉。
灭完火后,四人都灰头土脸的。
没怎么休息又提着水往边上几家人走。
宋柳去的是刘家。
刘家运气好,着火的茅厕没有跟屋子挨着,是个独立的茅草屋。茅草火烧的快,一下子就全部燃起来了。看着这四周没有能烧着的东西,刘家夫妻俩也就没有去灭火。
宋楠陪着刘巧儿和两个孩子站在自家牛车边,看到大家住的房子火光冲天,眼里尽是担忧。
大家一路走来,有伤无亡。
不知道这一场大火过去,会不会出现伤亡……
她很想帮着灭火,但家里其他人都去了,就剩下她和两个小家伙还有怀孕的刘巧儿。
没法离开,不能离开。
这场火为什么会烧起来?
是人为还是天灾,都还没弄清楚。
一旦她走开了,这一个孕妇两个小孩遇到什么事……
“楠楠,大家不会有事吧?”刘巧儿扶着后腰着急的问。
她想到刘家院子去看看,但宋柳拦着不让她去,宋柳去了也一直没有回来,刘巧儿心里担忧的很。
“肯定没事,有事的话三哥会回来说的,他们现在肯定在一起救火呢。”
宋楠扶着刘巧儿到牛车边:“三嫂你到车上坐坐,坐着不舒服的话就躺会儿,家里棉被我都拿出来了,车厢里也放的有。”
“小汐到车上陪你三婶婶睡会儿。”
安抚好两个人后,宋楠站在车边看一个往他们这边跑来的人。
宋浩着急的说:“小姑我去看看!”
没等宋楠回应,他就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他跟着那个人一起回来了:“小姑!是刘家奶奶!”
来人正是刘巧儿的娘,她这会儿在这里没有看到刘巧儿,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宋楠指着车厢示意:“刘婶来的正好,嫂子担心你们,这会儿心里着急的很。你上车跟嫂子说说话,让她安心安心。”
得知刘巧儿没事,刘母松了口气。面对宋楠的说的,她乐意得很。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了整整半个时辰。
有些房子的火早就被灭了,有些房子被烧了个干净。
宋族人的家当大部分都被烧了个干净。大家睡梦中听到着火,只来得及把床上的被子,和自己衣服搬出来。第二抢救的自然是粮食,可好几家的厨房都被烧着了,粮食烧了一大半!余下的粮食也都被灭火的水浇湿了!
甚至还有人牛车都烧着了!
等宋家人回到牛车边,就看到靠近山的那四家人气势汹汹的往他们这边走。
打头的人是宋屠夫和宋六伯,两人手上还各自拎着一个不断挣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