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星喝得断片了一阵,突然想起来:“我怎么在你的车里?顾蓼呢?林韦祥呢?”
“别提那个混蛋!”慕怀远气愤地敲打着方向盘,“以后我见他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
叶凌星紧张起来,“他把我怎么了?你又把他怎么了?”
“所以说就不要喝酒啊!你连林韦祥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他真的把你那什么,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就是说他没把我怎么样?”
慕怀远云淡风轻道:“没有,顾蓼折了他的爪子,我又确认了一下。”
叶凌星感到愈发头痛,“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十二点多了大姐,去我那里对付一晚吧!”
叶凌星往车窗外张望了一圈,“这是你的公寓?”
“是啊。”
“哼,你背着阿尧带过多少女人来过这里?我才不要和她们同流合污。”
慕怀远嘲笑她,“你这么用词不当,语文能及格吗?”
叶凌星鄙夷地看着他,“你不送我自己打车回去。”
“送!先陪我上楼换条裤子吧!”
“裤子咋了?”
叶凌星的目光向下,在看见他裆部湿了一大片的时候,不禁疑惑又惊讶:“你尿裤子了?”
“水撒啦!”
叶凌星一边嘟囔一边打开车门,“都这么大个人了…”
跨过自己的那堆呕吐物,她跟着慕怀远乘电梯来到了他的公寓。
坐在客厅沙发上,叶凌星问在卧室换裤子的慕怀远:“你最近,和你大哥联系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叶凌星疲惫地靠着后面,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瞬间,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再顺着脸颊流下…
“你和大哥吵架了吗?你出来喝酒他也不过问?”
慕怀远把换下来的裤子都扔进洗衣机,出走房间,“可以出发了…”
叶凌星连忙擦擦眼泪,起身背对慕怀远,“好,走吧。”
门口,慕怀远一个箭步上前,拦着叶凌星即将开门的手:“好好的哭什么?”
“我不好,我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我给他发信息不回,打电话关机,就只是派何方来跟我报个平安...他到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在执行某种秘密行动;还是厌倦我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前者的话,就不值得原谅!”
她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慕怀远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你可能想多了,大哥他...有非常多的时候,是下落不明的。我不知道他参与什么活动,或者身处什么组织,但我跟你保证,最多一个月,他一定会露面的!”
“那他...亲自报个平安,有什么难的呀?”
慕怀远试图把她拥进怀里,果然被叶凌星躲开了。
慕怀远尴尬挠头:“别误会,我就是想安慰安慰你。”
除了慕时迁,谁的安慰都毫无意义。
“谢谢你怀远,送我回去吧!”
*
一路上,叶凌星没有再说话,一天没吃饭只喝酒的后果就是胃巨痛。
马上要到了庄园别墅,叶凌星忍痛开口:“你一会儿...会回家吗?”
“不了吧,这么晚了,都睡了。”
“你这什么拙劣的借口啊?没听过哪个男人不回家,是害怕打扰老婆孩子休息的!”
经过慕怀远这么一气,她的胃更疼了,不自觉地弓着腰,右手使劲儿按着。
“别逼我了好吗?我真的...没办法和阿尧同床共枕。”
“不能同床共枕,总可以共处一室吧,不看阿尧还有正宸呢,你不想他在成长过程中缺少父爱吧!”
“你这么激动干嘛?”
“因为我不想正宸成为第二个阿尧,也不希望阿尧成为第二个向媛!”
车子此时停在庄园前,叶凌星就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哎,我送你进去啊!”
叶凌星冷静下来谆谆善诱道:“怀远,你自信、幽默、阳光,是因为你在一个父母恩爱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可是我...自卑、敏感、多愁善感,是因为我从未得到过父母的爱。我渴望被爱患得患失,经不住一点风吹雨打,每一次在崩溃中自愈都极度痛苦...”
叶凌星疼出一身冷汗,“回家吧,看看正宸,你的关心会让阿尧很开心的,说不定...她还没有睡,在等你呢!”
慕怀远不想因为叶凌星的一番话动容,也暂时不想和她继续争论,于是无奈道:“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叶凌星微微点头,下车后,从小门的面部识别进入了庄园别墅。
关上门,她实在疼得走不动,便抱膝坐在地上,直到听见慕怀远的车渐行渐远,她才拿出手机,发了一条语音微信:
知落,你今天...夜班吧!我想问...胃痛,吃什么药...能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