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歆柔捂着脸大喊大叫,随即跑到卫生间里洗掉脸上的粥,也是用凉水冲刷被烫得通红的脸。
叶凌星继续吃饭,心情也因为发泄而好了不少。
原来有不开心的事情无需忍着,不喜欢的人也不用惯着,也实在不用顾及任何人的面子,反抗就对了!
至于陆歆柔,谁让她在自己最不开心的时候跑来说些有的没的,活该她这样的下场。
陆歆柔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直奔叶凌星而来,来者不善,叶凌星第一时间奋起反击,将桌上的碗盘全部撇向她,砸到她脑袋的时候,她疼得倒地不起。
病房里砸打东西的声音也引来了护士,见到满地狼藉和趴在地上的陆歆柔,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叶凌星身上。
她们都知道叶凌星是慕院长的亲戚,没人敢管没人敢吱声,只有护士长站出来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陆歆柔虚弱无力地说着:“报警,帮我报警,她叶凌星动手打人,麻烦你们报警!”
说完就呕出了一口鲜血。
众人哗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有的人说先救人要紧,有的人则拿出了手机。
这时,许知落挤了进来,来到叶凌星面前,担忧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打她了?”
没等叶凌星回答,慕时迁推开人群走进来,不出所料的,他看了一眼叶凌星后,连忙去把陆歆柔扶到自己怀里,轻柔地呼唤她的名字,拂去她嘴角的血迹。
陆歆柔也睁开眼睛,揪着慕时迁的衣领,激动地诉说叶凌星是如何欺负她的,连不断溢出的眼泪都在配合她的茶言茶语。
“时迁,为什么她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我从来都没想过把你从她的手里抢过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慕时迁抬眸望向这边,满眼的冷漠疏离,“她说的是真的吗?”
自己丈夫的怀里搂着别的女人,还从他嘴里说出质问自己的话,叶凌星坐在病床上,余光扫向他们,觉得自己就是拆散鸳鸯的恶毒女配。
她冷笑着起身,在抬头之前把眼泪挤出眼眶,还恋爱脑吗?别了吧!
叶凌星蹲在陆歆柔面前,嘲讽道:“想要他?不用抢,让给你了!”
“去哪儿!”
慕时迁喊住起身向外走的她,仍然是具有威慑力的声音,仍然冷得不带一丝情感。
叶凌星停住脚步,转身回来,拿走了放在沙发上的风衣,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慕时迁抬眸看向许知落,许知落在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摘去护士帽脱去护士服,追着叶凌星跑了出去。
*
慕时迁将陆歆柔抱到病房,等医生处理完、他简单了解情况之后,拦下了慕秋繁…
“哦,大哥,你也不用太担心,陆小姐她…”
“你问问许知落,你大嫂现在怎么样了,再转告我。”
慕时迁说完拍拍慕秋繁的肩膀就进了陆歆柔的病房。
慕秋繁蹙眉,想要从慕时迁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管了,反正问问许知落叶凌星的情况告诉大哥就对了,何必费脑细胞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没想到,接通后许知落就一顿劈头盖脸:“别给我打电话,没工夫搭理你!”
慕秋繁的手机还没贴到耳朵上,就被挂断了。
他拿这个女朋友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恐怕完不成大哥交给的任务,刚想进入病房里告诉慕时迁,隔着玻璃,就看见了坐在病床上的陆歆柔搂住了他的腰!
慕秋繁边摇头边转身离开,“大哥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原则了,我要是大嫂我也离家出走。”
……
这边,慕时迁拉开陆歆柔的手臂,“凌星动手是她不对,我替她跟你说抱歉,你不用害怕,卿君马上就到了。”
“时迁,你不觉得你结婚得太草率了吗,叶凌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
“我清楚她是叶凌星,就够了!”
陆歆柔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你们俩门当户对且不论,就只是年龄差差距她就不适合你,凡事都要你的包容谅解,有代沟没有共同语言,你把她当女儿养,这样的婚姻不会长久的!”
慕时迁锐利的目光洞悉一切,“你要是劝我跟她离婚的话,就免开尊口吧。后天,我们不用去丹洲,在姜堰的公司见面,大后天送你回美国,准备骨髓移植。”
“你就那么着急赶我走?是叶凌星吹了你的枕边风吗?”
“歆柔!”慕时迁在极力忍受她的无理取闹,“你病了,治病是刻不容缓的大事,没有人想要赶你走!不要这样揣测凌星。”
陆歆柔拽着他的袖口,可怜兮兮道:“你袒护的叶凌星,把所有的盘子碗都撇在我身上,恨不得我马上死在她面前!她做的事有目共睹,是我能妄加揣测的吗?”
慕卿君焦急地推门而入,匆匆跟慕时迁打了声招呼之后,连忙来到陆歆柔身边,关切问道:“没事吧,大哥打电话也没说太明白,你感觉怎么样?”
陆歆柔一直泪眼汪汪地看着慕时迁,根本就没心思理会慕卿君的关心,只因为刚刚慕时迁的那番话感到不快,“你嫌我是累赘吗时迁?”
慕时迁回答:“重点是卿君怎么看你…”
然后把手放在慕卿君的手臂上,嘱咐道:“护士一会儿会来给她输血小板,好好照顾她吧。”
慕时迁离开了,陆歆柔机械地躺回到病床上,机械地与慕卿君一问一答,慕时迁的举动无疑出乎她的意料,看来一切都需要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