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叶凌星再一次被相同的噩梦惊醒,于正松从叶阳熹的下体掏出一个婴儿尸体,叶源伸手向自己走来,要自己把他的宝贝女儿还回来…
叶凌星猛地睁眼冷汗直流,心脏砰砰跳得巨快。
她害怕的是于正松和叶源狰狞的表情,让她一度怀疑叶阳熹的死是不是真的因为她克星的命格。
而最希望入梦的亲姐姐,却从未正面相对过…
放在叶凌星小腹上的手收了收紧,她翻身过去,从透明纱帘里透过的月影,正好打在那张俊朗的、棱角分明的脸上,是安慰、是十足的安全感,她把自己的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
慕时迁低沉沙哑的声音一出,在这静谧的夜里吓了叶凌星一跳。
她抬起小脑袋正好对着慕时迁的下巴,“我吵醒你了?”
“是啊…你的心事呼之欲出,把我吵醒了。”
“你知道我有什么心事?”
慕时迁把叶凌星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你要是不在乎叶阳熹,也不会奋不顾身地跑去见她最后一面。”
叶凌星紧闭双眼,每一次提及叶阳熹都会让她心痛如绞,“我说过,我见过她努力成为一个好姐姐的样子,就不想失去了…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就连生父都待我如仇人一般,大概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恨我入骨了吧!”
“如果我真的是克星,会对身边的人不利,那我就悄悄地离开你…”
慕时迁突然托起叶凌星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吻到她不能呼吸,吻到她再不想胡说八道…
他捏着她的手臂,力气大得像生气更像警告,他呼吸炙热,温柔且霸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会放手,更不许你说出离开我的话,记住了吗?”
叶凌星没有回答,只是搂着他的脖颈又吻了回去。
两情缱绻,再一次沉醉在静谧的午夜…
*
在家里继续输液了三天,叶凌星身体舒服了又开始担心起学习的事情。
慕怀远还在瞒着家里人偷偷在住院,不能来给她补课,她就想着早点回到学校去。
这天,她早早起床洗漱,待收拾好自己整理好书包后,就来到床边轻轻叫慕时迁起床。
慕时迁眼睛都没睁开直接抱着她翻转一周,正好压在身下,睡眼朦胧道:“起这么早干嘛?”
“我好得差不多了,送我上学吧!”
“肺炎不容小觑,再休一个星期吧!”
慕时迁搂着她,用力一扯被子,两个人直接一同躺在被窝里…
叶凌星推开他,再掀开被子下床。
来到床边,她拽着慕时迁的手臂使劲儿拉:“快点儿…起来…送我…上学…”
慕时迁纹丝未动地躺在床上,戏谑地看着叶凌星。
直到她生气地甩掉自己的手臂,跺脚向外走去,他才快速起身追上她,从后面圈住了她的腰,哄道:“明天,明天好不好?”
叶凌星转过身来,倔强地撅着嘴,“昨天晚上八点多,你去书房接了个电话,是陆歆柔吧!”
看着她坚定的模样,慕时迁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拿陆歆柔说事,要是他不答应今天送她上学,就等着八级地震吧!
“下楼等我!”
*
好多天没见,苏荷只知道叶凌星是跟着小叔叔出国了,至于去做什么,叶凌星含糊说陪着叔叔生意考察去了,只有风竟一了解真相。
趁着午餐过后,他同叶凌星一起走在操场上的塑胶跑道上,晚秋正盛,尽管烈日当头也很是神清气爽。
风竟一:“身体好多了?”
“嗯,好了。”
“那你…出院了?”
对于风竟一的明知故问,叶凌星觉得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陪你散步呢嘛!你到底想问啥?”
风竟一停下脚步,鼓起勇气道:“你这几天都是和慕怀远在一起吗?”
“就…见过几面,没有一直在一起,怎么了?”
“阿尧说,这几天他都没有回家,问他他也只说忙,可是…可是那天,我明明看见你跟他一起从医院里走出去,你穿着他的外套,还上了他的车!”
风竟一说的应该是自己求着慕怀远陪自己回清河镇的那一天,难道风竟一来医院看望自己了?
“哦,那天确实是我让他陪我去办点事,可当天我们就回来了…”
“然后他就没有回家了!”
废话,他受伤住院,当然不能回家!
风竟一把一只手搭在叶凌星的肩膀上,肃声道:“凌星,你和慕怀远都结婚了!”
脑子中一堆问号,这是从哪儿说起啊?
叶凌星疑惑:“你到底说什么呢啊?”
“慕怀远他喜欢你,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