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迁,放开我,你把我弄湿了!”
“你早一点儿听话把裤子脱了就不会湿了啊!”
“我用不着你帮忙!你弄得我好难受!”
“你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啊~你好凉啊~”
“不是我凉,是你太烫了。”
“这里不行~啊~~你轻点儿~啊~!”
……
舒怡在病房门口听见这些虎狼之词和呻吟声,马上跑到后面阻止,“那个…要不咱们,改天再来?”
慕承宗:“为什么?”
“呃…”
推着轮椅的祖母说:“是不是凌星在里面哭啦?时迁呢,在里面吗?”
“在在,他们俩…都在,就是…不方便…”
几个人面面相觑,在病房里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坐在轮椅上的祖父义正严辞道:“我倒要看看,我的长孙是怎么欺负我孙媳妇的,反了天了,我们慕家还没有离婚的呢!”
祖母:“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咱们今天的任务是劝说凌星,收拾时迁的事儿等凌星出院再说。”
一行四个人来到病房门口,正好碰到慕时迁出来。
舒怡看着他衣冠整齐的样子,很是惊讶,“你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你们怎么来了啊?”
祖父肃声道:“我们听说你要离婚,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谁说的啊!我们…我们过得好好的,离什么婚?那什么…你们先进去,我去护士站拿个体温计。”
……
叶凌星穿好衣服,用纸巾擦着身体,刚才被慕时迁物理降温的毛巾弄得全身湿漉漉的,难受得很!
看见舒怡和慕承宗进来的时候只是疑惑怎么又来了,但是看见祖母推着祖父跟在后面时,吓得她连忙下床…
只是没想到由于高烧的原因,双腿没有一点力气,在站在地上的那一刻,直接趴了下去!
几个长辈同时退后一步,舒怡更是不可思议道:“凌星啊,不年不节的,可不兴行这么大的礼啊!”
慕时迁跑进来,扶起了叶凌星,把她直接抱到床上,紧张得不行:“你下床干什么!有没有摔到哪里啊?”
叶凌星打走他的手,笑着跟几个长辈打招呼,不知道能劳动祖父母亲自来看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坐在沙发上的祖母先开口:“凌星啊,你身体不好我们不便多打扰,可这件事火烧眉毛,今天不解决我心里不踏实!”
叶凌星看向慕时迁,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要马上说,慕时迁一副无辜的表情回应她,他也不知道。
祖母继续说:“凌星啊,你是长孙媳妇,是我们最钟意的孙媳妇,祖母求求你,无论时迁犯了什么错,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原谅他好吗?”
“……”
一向少言寡语的祖父也慢条斯理说道:“我们慕家从祖上开始,就没有休妻纳妾之说,一脉单传到现在,不能在时迁这儿坏了规矩。你祖母说得对,要是他有什么错处,我们替你做主,可离婚…是万万不能啊!”
祖母:“江林,来,我扶你起来,咱们替孙子给孙媳妇鞠个躬,以示道歉!”
叶凌星一听都要吓死了,连忙摆手:“我不离婚,我不离婚,你们给我鞠躬不是折我的寿吗!”
“不离婚?”
叶凌星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离不离,你们好好的,我不离。”
慕时迁心想:祖母竟也学会了老妈的那招苦肉计!
祖父母会心一笑,又向舒怡使了个眼色。
舒怡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叶凌星怀里…
“早上不是给过了吗?”
“早上是我给的,这个是祖母给的…”舒怡拍了拍叶凌星的手,悄声说:“比我的厚两倍哦!”
慕承宗:“那咱们就别打扰凌星休息了,时迁,送祖父母出去。”
又说了一些客套的、让她好生养病的话,他们四个就走出了病房。
*
送到电梯间,慕承宗才开口:“听说让绑匪跑掉了?办事不力啊!”
“这里面有些复杂…我会处理好的。”
“你看着办吧,只一点…”慕承宗转身面向自己的儿子,“不许你再因为别的女人忽视凌星,我不管你有多爱或者多同情。”
“我知道了爸!”
……
回到病房,叶凌星正看着两个信封发呆,见慕时迁回来,没好气儿地把信封扔给他:“我有密集恐惧症,见不了这么多钱,你拿走!”
慕时迁拿起来,若有所思道:“好啊,他们应该还没走远,我现在就还回去。”
叶凌星敲打着床板,怒不可遏地喊着:“慕时迁!”
“好啦!”
慕时迁坐到她身边,想搂她入怀再一次未能如愿。
“你想生我的气也要等病好,要不然你打我也没有力气啊!”
“谁要打你?我还嫌手疼…”
慕时迁一下把她抱在怀里,无论她怎么使劲儿也挣脱不出…
“慕时迁你…无赖!”
“对不起凌星,每一次都信誓旦旦的不让你再受伤害,可每一次的伤害都是我给的,我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和后悔…给我个机会让我去弥补改正,好不好?”
叶凌星伏在慕时迁的胸口不再动了,经历了这些她已经太过疲惫,回到最有安全感的地方自然昏昏欲睡…
刚进门的何方,见到慕时迁吻着叶凌星的额头转身就想出去,结果被叫了回来。
慕时迁:“什么事?”
“呃…”
“如实说!”
何方眉头紧锁,“抓人的时候出了点儿意外,跑了一个,叶阳熹在被找到时大出血,要不要送去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