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星睁开眼睛,一盏摇曳的吊灯出现在视野里,伴随着头晕,全身有种支离破碎的痛。
从她的嘴被捂上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自己再次遭遇了绑架,似乎已经习惯了,她没有很害怕,反而冷静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次,她身处一间大概只有二十几平的房间里,四周的水泥墙地,堆放着锯好了的木方,除了那盏吊灯,还有一扇破败的木门,正呼呼地向里面吹着冷风。
叶凌星身穿阿尧的那件淡紫色公主裙,脚上的鞋子只剩了一只,钻石项链也不见了,自己的手脚被绑在靠墙的一个老式的暖气片上,正冻得发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有光!
回想自己是收到了叶阳熹的信息才去的和美小区,又是在指定的房间被迷晕…
如果是绑匪抢了叶阳熹的手机给自己发的微信,那叶阳熹岂不是也有危险?
周围并不安静,外面的树叶在狂风呼啸下沙沙作响,时不时地响起一两声狗吠,没有车水马龙的声音,也闻不到人的气息…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既然是绑架,那绑匪为什么还不来?
不吃不喝的话,自己能坚持多久?
打了个喷嚏,叶凌星靠在身后又坚硬又粗糙的木方上,安静等待救援。
……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只知道自己是被冻醒的,又打了几个连续的喷嚏。
叶凌星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从破旧的门缝里看向外面,天亮了,满眼的绿色,应该是地上的杂草。
一夜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来?
难道不是绑架是恶作剧,就是想把自己丢在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
叶凌星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嘴唇也是干得不行,再这样下去,饿不死也渴死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她的声音显得突兀,但并不孤独,外面沙沙的树叶声、还有那两声狗叫都在回应她,似乎在告诉她并不是一个人。
如果狗都能听到自己的喊声,说明养狗的人离这个小屋不远,也许绑架自己的人就在附近。
她又试着喊了几声,可始终没有人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
手腕和脚腕的地方被勒出了暗红的血印,全身的肌肉也因为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痛,缩成一团,冷得连牙齿都在打寒颤。
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三番五次地捅贼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辈子要是就交待在这儿,能不能有个收尸的人啊!
头痛欲裂,也不知是饿晕了还是睡着了,反正睁开眼睛的时候,门缝外已经看不见绿色的杂草了,取而代之的是灰黑一片。
没有具体的时间,可自己至少已经待在这里一天一夜了。
是这里的位置太过隐秘,还是和绑匪的价格没有谈妥,为什么慕时迁没有来援救自己呢?
叶凌星开始心慌害怕,心脏越跳越快,感觉简直要从嘴里蹦跳出来。
后来,她发现自己的心慌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真的难受,张着嘴呼吸急促,浑身滚烫得仿佛呼出来的气都能灼伤自己。
半梦半醒间,总在濒死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每次清醒时,都在感叹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
又是活生生的被折磨了一整夜,叶凌星已经没有心思去通过门缝外的颜色来判断天亮天黑了。
她像条暴露在空气中的鱼,怎么挣扎都回不到水里。
在绝望之际,她好想慕时迁,这个曾经给她人生带来希望的男人,这个让她无比心安的男人,这个第一时间救自己于危困之中的男人…
叶凌星仰着头,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幸福转瞬即逝,也许上天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笑声,让叶凌星心头一震的是,这是叶阳熹的笑声。
“这深山老林里能有什么惊喜啊!我可不会跟你在这里做的!”
叶凌星的眼睛盯着那扇门,直到它吱吱呀呀的被打开…
一个男人满脸笑容地把叶阳熹请进来,而叶阳熹在看见叶凌星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