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教室里空无一人,叶凌星拿出昨晚未完成的英语作业开始写了起来。
提笔忘字,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只是盯着已经做了的两道题发呆了好久。
忽然,已经去食堂吃饭的风竟一又折返回了教室,走向执笔思考的叶凌星,坐在她的前桌位置。
叶凌星认真到丝毫没有察觉风竟一的到来,事实上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自动屏蔽了身边的所有声音。
风竟一调皮地将自己的一只大手摊在试卷上,叶凌星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用笔深深戳在他的手背上。
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叶凌星终于反应过来,拔出中性笔,血就从手背汩汩地流出…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马上扔了笔,叶凌星在书包中翻找出纸巾按在伤口上,血立刻阴透纸巾。
风竟一疼到出汗,右手捂着左手表情痛苦,“凌星你…力气好大!”
叶凌星起身,紧张到语无伦次:“医务室,去…校医,看…包扎,快点儿!”
说着就过去扶风竟一。
“你在紧张我啊?”
当然紧张啊!
但是这是一个受伤的人应该有的表情吗?
期待中带着娇羞是什么鬼?
“你赶紧的别说废话,起来去医务室…不用我背你吧!”
“好啊,你背我!”
“风竟一!”
“哎呀好啦!”
风竟一站了起来,叶凌星连忙拉着他向医务室走去。
校医做了简单的处理,简单的消毒止血包扎,在这个过程中,风竟一以疼痛为理由,一直在握着叶凌星的手,直到处理完毕,也没有松开。
校医:“伤口有点儿深,我还是建议你去医院注射破伤风疫苗,再口服一些头孢或者青霉素类的消炎药预防感染,忌口生冷辛辣刺激性的食物,千万不要碰水…这样吧,我给你开个假条,你下午就去医院。”
风竟一:“没有这么严重吧,我现在感觉很好啊!”
叶凌星费力抽出自己的手:“让你去医院你就听话,老师,给他开请假条吧!”
出了医务室,风竟一把手搭在叶凌星的肩膀上,“跟我一起去,顺便请你吃饭!”
“不了…”叶凌星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在他前面,“你还是自己去吧~”
“喂,你是肇事者哎!”
……
一下午心不在焉的学习让叶凌星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许多需要重点记忆的知识点,全部错过了。
苏荷不在,她只能请教老师。
于是趁着放学时间老师还没下班,叶凌星赶紧来到办公室照着老师的笔记重新抄写了一遍。
月明星稀,叶凌星走出了学校,果然不出所料,老严不会老老实实等在这里。
无所谓,没有他,自己照样回得去!
步行到地铁站,依旧是需要穿过一条人行道。
等待红灯的时候,一辆银色面包车停在了她面前,打开门,是一个陌生男人问路。
在叶凌星分散注意力看向别处时,男人一把抱住她,将她拖进了车里,关上车门飞速离开。
*
这边,慕时迁已经下了高速,正往家开去。
他单手松了松领带,两根手指揉着两眼间的鼻梁位置,连声音都疲惫不堪:“何方,告诉苏伯准备晚餐。”
何方拨通了苏伯的电话,将慕时迁的意思转告给他。
苏伯说:“叶小姐的那份是否也需要准备呢?”
何方:“叶小姐说了要等慕总一起吃晚饭吗?”
苏伯:“她还没有回来啊!不是和慕总在一起吗?”
倏地,慕时迁睁开眼睛,眼中的红血丝根根可见,低沉且嘶哑道:“老严没去接她吗?”
“老严说,没有接到叶小姐,还以为她被您接走了…”
“胡闹!”
慕时迁愤怒地将身侧的文件袋撇到一边,里面散落了好多张照片和一个u盘…
拿出手机,慕时迁拨通了叶凌星的电话,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紧紧攥着手机,慕时迁的怒气值已经冲到顶峰。
车里空间狭小,何方已经感觉到熔岩即将喷涌而出的紧张感,他加大油门,要赶在慕时迁彻底爆发之前到达目的地。
预感不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慕时迁拨打了慕怀远的电话…
“老七,帮我个忙…”
夜幕阑珊,万家灯火,一辆车在城市的道路上疾驰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