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寒接到李莲花来信时,她正在房内“伺候”人来着。
床上之人长得不行,喝了那迷汤现在沉浸睡梦当中,不是天打雷劈醒不过来。
她起身离开床榻,开门叫人把这滩烂泥扔下山去,“碧凰——还记得我说过的吗?”
外边候着的风姿绰约的女子身形面对这样情状丝毫不见颤抖,沉稳地说:“宁姑娘放心,我们每次都在这些渣滓身上刻了字,保管出去让人看见就没脸活着。”
面容姣好的碧凰面对地上的一滩烂泥无甚表情,叫来守在门外的侍卫拖着人离开。
宁霜寒知道,离了她的视线,碧凰每次都会踹上那些人几脚,若身边有刀,或多或少要往人身上戳的。
不过,只要不把人弄死在自己手里,宁霜寒随意她们如何对待那些前来寻欢作乐的男人。
那些男人,有了钱就爱找刺激,玉骨秀客玉楼春每年举办的漫山红,就是他们那些人特别想去的盛宴。
不巧,玉楼春前不久才被自己抓进香山地牢,在里面遭受种种折磨,现如今估计被那些身怀仇恨的女子弄得不成人样了。
她把人抓了关起来,又对外放出漫山红从每年待一次宾客改为每七天招待一次客,每次只待3位客,价高者得,不限黄金。
饶是如此,往来者照样络绎不绝。
那几天,绑在地牢的玉楼春被女子折磨,她这个明面上接管漫山红的女子就折磨那些上山找刺激的男人。
香山地牢啥都有,大概是玉楼春拿来惩治不听话侍卫的场所,现在正好便宜了他自己。
今夜的这个男人,富贵有余,家里妻妾甚多,偏偏还不知足,非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就她宣布那个消息七天内,这人屡屡现身,这不,她也如了他的愿,让他去和那些失踪的男人相见。
碧凰之前便是女宅管事,宁霜寒掌管香山过后,照旧任她为管事,只需要每天带着侍卫在那些男人背上刻字,然后再把人扔下山去。
侍卫也是女宅侍卫,除开那些色欲熏心偷窥女宅的男人解毒后被驱逐离山,留下来的俱是眼馋她开出的月银,且都没有窥过私的男人。
她也说了,留下可以,但若是被人发现偷窥并被举报,也不用立马离开,
只需留下尸体就行。
既已成尸体,便随时随地都能离开。
当然了,也有某些个侍卫不听人言,非要挑衅她的权威,打量她一个女子,心肠必定软和,他们只要在人前求求情,或许就可以被放过。
求完情过后,那侍卫还期待地看着在场之人,却只得到正襟两排女子的狠心白眼,以及上头扔下来的一把剑。
剑尖从胸口刺入,直穿胸膛,凶狠的作用力将人带得往后冲了两步,随随即剑尖直插地面,仰面朝上的一具尸体就这般新鲜出炉。
底下那些侍卫皆见过她杀人场面,那样一个只用内力就能将剑尖透过胸肺且直入地面寸余的招式,让侍卫们面无人色。
死时那个侍卫甚至还在眨眼,就仿佛那把剑并没有杀死他,随即七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
那执剑人不仅内力了得,还给自己的剑上淬了毒!
此后侍卫们面对女宅这些姑娘,再不敢抬头多看一眼,仿若面前这些姑娘都是天仙般的人物,看一眼俱是亵渎。
碧凰走在前方,侍卫们抬着身中迷药之人紧随其后,个个头颅低至尘埃,恨不能只看见身前人的脚印。
烂泥被扔进香山地牢,随即走出两个手中执杖的女子,两个女子身后,侍卫拖着两个身上脸上刻字的光身子男人。
“碧凰姐姐,主人又送人来啦?”
为首右侧的女子巧笑嫣然对着碧凰痴痴发问。
碧凰白了她一眼,“能不能好好说话?叫什么主人,西妃,该叫姑娘。”
曾经还是柔善淡如水的女子,此时却笑得不可自抑,只不过为了让这里一直幽静,就算是笑,她也抬袖拦住嘴角泄出的低低笑声。
只见她甜美地说:“哎呀怕什么呀,明明主人也想让我们这般叫,多亲切啊。”
说罢又转身横眉对着身后的侍卫说:“去,在人身上绑块木板,扔河里。”
“是。”
侍卫抱拳拖着另两坨烂泥离开。
碧凰看向这个昔日连虫子都舍不得杀的女子,眼中未带谴责,只余庆幸。
她非常庆幸宁姑娘的到来,带着她们女宅之人逃离是非,教给她们刑讯,让她们学会用美色对付男人。
果然,栽在她们手里的男人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