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以优异的成绩成功进入破晓宗内门。
正式入宗那天,方涎带着众多弟子迎接他们。
放眼望去,真正有实力的不过十几个,剩下的那些全都留在外门充数。
沈南意又感觉到了那股莫名的目光,她望过去,又是那位姑娘。
她,也进入了破晓宗?
挺有缘的。
姑娘与她对视,稍微点了下头以作回应。
沈南意收回目光,前面的方涎也随之开口,“尔等既成为我宗门的弟子就要谨遵宗门规矩,破晓宗以炼器和符箓为名,你们都是这方面的天才,望你们能在破晓宗更上一层楼,为家族为宗门争光。
接下来,便由孙长老,带着你们了解破晓宗。”
方涎后退一步,将位置让给孙长老。
离去时,沈南意清楚看到跟在他身后的男子是乐风。
此时的乐风木然得犹如失了魂,亦步亦趋地跟着方涎远去。
沈南意转了转眸子,认真听着孙长老讲话。
欢迎仪式很快结束,孙长老给每个人安排了院子,内门弟子都是两人一间房,好巧不巧,和沈南意同住一屋的正是那位有过两次眼缘的姑娘。
“我叫琉璃,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眉眼弯弯,沈南意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疏离。
她看着琉璃,琉璃神情一顿,摸着自己的脸,“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沈南意收回目光,也扯出一抹笑意,“沈南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之前就在测试上见过你,觉得你长得很合我眼缘,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能分到一个房间,以后请多多指教呢。”琉璃自来熟的挽着沈南意的手臂。
只是沈南意从她的眼底看到了抗拒。
这真是有意思了。
明面上表现得那么亲热温和,背地里却满是不情愿。
她没拆穿,和琉璃上演着姐妹情深的戏码。
夜深人静,宗门里变得寂静异常。
看了眼身侧睡熟的人,沈南意翻身下床,路过琉璃床榻时一缕蓝烟飘散开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须臾赏金出现,单膝跪地,“主子。”
“可否查到些什么事情?”
从看到乐风跟在方涎身后她就察觉出不对劲,特让赏金去查了查整个破晓宗以及方涎。
赏金不负众望,“乐公子好像被控制了,不过属下怕被方涎发现并没上前确认,目前可以肯定的是乐公子完全不能离开方涎的视线……还有一点,方涎好似不太喜欢他的女儿。”
“哦?”沈南意很感兴趣。
“属下在查探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那地方没人看守,事实上那地方破晓宗的人根本无法踏足,除了方涎自己,可属下却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姑娘,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人是方涎的女儿,而和那姑娘在一起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属下觉得那老头有些不像人类,倒是和妖族气息差不多,只不过还需要做最后的确定。”
其实赏金说的有些保守了。
至少他看到的是那老头在强迫那姑娘做一些羞耻的事情。
只是这些他并没有向沈南意点明。
沈南意手指点着下巴。
“方涎和妖族有关?”
“目前为止是这样的。”赏金欲言又止,“主子,我觉得这件事情还得你亲自去看看。”
女人比较了解女人,虽然他看到的是老头强迫女孩,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之间的一些恶趣味。
咳咳,想起来还是有些尴尬的。
赏金出乎意料的第一次脸红。
沈南意眨眨眼睛,有些震惊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赏金一个面不改色的人突然脸红起来。
有些期待了呢。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晚吧,带路。”
两人隐没在黑暗中,在赏金的带领下轻松来到了方涎的院子。
方涎的院子是整个破晓宗中最大的,除了大堂和他的卧室外还有四五间屋子依次排列在院子最后面。
“属下便是在这里看到的那个老头,至于乐风,应该和方涎在一个屋子。”
“方涎如今是什么境界?”沈南意问道。
“魂皇初期,按照主子现在的修为来看还是有些吃力的。”赏金提醒了一句。
沈南意现在是魂王初期,和方涎相差一个大境界。
在下三界时或许对她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修为越到后面,所表现出来的差距也就越大,看着只是差一个境界,但对战起来却要比之前困难许多,以沈南意现在的修为来看,即便能越级战斗也只能对战魂王巅峰的人。
“我知道。”沈南意神情自若,自然知道修为上的差距。
但是没关系,修为不够毒丹来凑。
没有什么是一颗毒丹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颗。
赏金:……你这样,显得我更加无能啊。
两人悄悄飞到方涎院子,刚在屋顶站定,一道声音就传了出来。
“乐风,进来。”
守在门外的乐风闻言,乖巧地推门而入。
沈南意掀起一片瓦砾,看向屋中。
方涎躺在床上,乐风站在他面前。
他忽然抬起手,乐风也跟着抬起手,两手掌相对,一股莫名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只能感受到空气中气息的流动不一样了。
沈南意闪动了下紫瞳,很快就发现了不一样。
方涎在用一种诡异的手段吸取乐风身上的魂力。
和她不同,她是简单粗暴的吸收别人的魂力,但方涎显然是利用了某种邪术,将乐风体内的魂力转变成了天地间的魂力,没有打下个人烙印,他就能毫无顾忌的吸收。
不过……
为什么乐风的魂力里会掺杂着绿色?
沈南意眼中闪过疑惑。
方涎闭眼忘我的吸收着,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的魂力发出一声喟叹。
他感觉修为又上涨了。
只是和之前吸收的那些有些不同,乐风看上去修为不高,但魂力就像无底洞一样抽不干净。
不够无所谓,就让他无尽的生成吧,他体内的魂力越多,他吸收的也就越多。
约莫一刻钟,方涎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好了,下去吧。”
乐风乖顺地出了房间,脸上看不见任何不适,除了嘴唇有些泛白。
刚关上门,一道刀手劈下来,乐风毫无征兆地昏倒,赏金眼疾手快扶住他。
而屋中的方涎已经睡死了过去。
“说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