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黑袍修士眼神警惕的望向苏羽。
他自认为即便是处于炼虚期的自己,虽然也能轻松斩杀王一鑫这类元婴期修士,却根本不能如同苏羽一般,如此的轻描淡写。
“我是谁?”
“义薄云天苏公允呗。”
“我只是个路过的热心肠罢了。”
苏羽耸了耸肩,随意的开口道。
“如此深厚的剑道造诣,即便是我宗的现任宗主也做不到,你究竟是谁?”黑袍修士的手紧紧握着他那柄,添加了无数五毛钱特效的灵剑,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起来。
“呵呵呵,我是谁不重要,此件事了,放轻松点。”苏羽笑着摆了摆手,却再没之前剑拔弩张的模样。
“我也不是什么滥杀之人,王一鑫对我动过杀机,他自然是罪有应得,你们....呵呵...最好也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走咯!!!”
苏羽重新戴上了那狐狸面具,身形渐渐虚幻,随后一阵风吹过,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这个小院。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即便是苏羽离开了很久,剩下的几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苏羽来此,居然仅仅只是为了击杀掉,这个对他露出过杀意的元婴小修士。
不过细细一想,却实也没太大的问题,有人要杀你,那你先下手为强也是没什么毛病的。
只不过苏羽这次雷声大雨点小,倒是让所有人都没有太多的反应过来。
“前....前....前...”灵火门仅剩的三位炼气期修士中,唯一一位还勉强站立的人,颤颤巍巍的朝着灵剑宗的那位黑袍修士跪下,想说什么,舌头却是如同打了结一般,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公允...苏公允...此人究竟是谁?”
“如此小肚....杀伐果断,如此浑厚的剑道修为,究竟是谁?”
“他究竟是谁?”
“我是苏羽,灵剑宗似乎是要对我苍穹剑宗又蠢蠢欲动了,望宗门内部早做打算。”
一道小巧无比的飞剑之上,携带着苏羽的流言,化为一道流光,朝着苍穹剑宗的方向激射而去,速度甚至远超一般 元婴期修士全力飞行的速度。
“啊,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苏羽在传递完消息后,整个人平躺在床上,呆呆的望向天花板。
天穹剑在剑鞘之中,不断晃动着,轻轻拍击着苏羽的小腹。
“擦干净!”
“你快给我擦干净!”
“好恶心啊,这血!”
耳中传来嗡嗡嗡的唠叨声,让苏羽的不免有些头痛。
“小穹,你能不能消停点啊!我好累的啊!”苏羽一副咸鱼的样子,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
“擦干净!”
“恶心!”
天穹剑却是依旧那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轻轻的敲打着苏羽沉睡的心灵,希望他慢慢张开眼睛。
“马上擦,马上,让我眯一会,马上给你擦...呼呼呼!”伴随着一阵鼾声,苏羽彻底的进入了梦乡。
“哼!每次都是这样!”天穹剑冷哼一声,一阵寒芒闪过,已然出鞘。
随后,剑身一副熟练的在苏羽的身上洁白的衣物上,不断擦拭着,直到剑身再次锃亮,才满足的重新归鞘,安静的选了个角落待着。
......
近段时间,十万镇的修士都异常的安分守己,就连平日里常有的肯蒙拐骗行为都少了很多。
原因就是,小镇中突然多了一些流言蜚语。
据说有一位号称“义薄云天”的修士,近来在小镇中盘桓,专门喜欢打抱不平,而且还睚眦必报。
灵火门的一个元婴期修士,就是嚣张的看了那义薄云天一眼,就被尾随到家,连元婴都被当场泯灭了。
据说现在灵火门的人,还在到处找着这个“义薄云天苏公允”,想要讨个说法呢。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的行为都收敛了不少,一时之间整个十万镇可以说是和谐无比啊。
“什么?他灵火门的人死了,关我苍穹剑宗什么事情?!”
“岂有此理,这是来闹事的是吧!”
“小小灵火门,还敢来碰我苍穹剑宗的瓷,找死是吧!”
苍穹剑宗驻地议事厅内。
陈豪脸色不善的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破口大骂起来。
前方那五位金丹修士之一的卢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有些不安的站着,老老实实的用头接着陈豪口中蹦出的泡沫心子。
“气死我了!”陈豪一口喝完了摆放在一旁早已冷了的茶水,这才暂时消停了下来。
“执事,灵火门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呢,您看....”卢林擦了擦额头的口水,总算是找到机会开口了。
“等个什么啊,让他给我滚蛋!”
“我苍穹剑宗,什么时候要看他这个小小灵火门的脸色了?”
“还想要我交出那两位炼气期的弟子,做梦, 让他给老子麻溜的爪巴了!”似乎还是气不过,陈豪将一旁的茶盏狠狠的朝着地下摔去。
卢林见状,那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狼狈的朝外逃窜出去,甚至还掐动了法诀。
见卢林离去,陈豪脸上的怒容这才猛的收敛了起来,重新换回了往日那副心平气和的样子。
“讨要谁不好,非要让我把苏羽祖师,最看重的韩玖天给交出去,我傻啊?”
“不行,得和苏羽祖师好好念叨念叨,不然他都不知道我做了那么大的功劳。”陈豪眼中一动,连忙起身就朝着苏羽的房间中奔去。
“苍穹剑宗,欺人太甚!”来拜访苍穹剑宗的灵火门修士,一甩衣袖走出了数里之外,这才满脸愤恨道。
“王长老,慎言慎言啊!这才走出去两里路呢,走远点在说!”他身后的一人连忙拽了拽王长老的衣袖,满脸的惊恐。
又走出二里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你说你非要拍什么灵剑宗的马屁,这两大顶级宗门的事情,是咱们这种小门小派能掺和的吗!”
王长老一抹眼中的泪水,他正是此次事件之中唯一死者王一鑫的父亲,灵火门现任六长老王戈壁。
“哼,为我灵剑宗而死,是那么见不得牌面的事情吗?”一道声音突然传来,让王戈壁的哭声猛的一断,来人一身黑袍 ,脸戴狐狸面具。
“啊!李长老!您听错了,我是说,我灵火门全上下两百人,愿为灵剑宗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