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摸着手里的帕子,呼吸沉重,他瞬间想起裴清弦赠自己发簪时的神情。
或许,那簪子不只是送他的礼物。
“这帕子怎么来的?”
月公子将帕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慢慢的叠好,又塞回了袖子里,他眸光里带着笑意:“还能怎么来的?自然和你的簪子是一样的来历。”
宫子羽没想到他承认的这么痛快,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反应,他错愕之后,只能失魂落魄的转身又回了屋子。
月宫建造在水上,水流轻轻撞击着地下的柱子,发出哗哗的声音,屋子静谧无声,但宫子羽知道自己的心并不平静,就像这湖底的暗流,激流汹涌。
他从前总喜欢收集裴清弦送的帕子,但也知道此物是女子贴身之物,裴清弦也不是个粗心大意的性子,排除了各种可能,余下的答案,就是真相。
“从宫尚角到宫远徵,现在还有一个月公子,之前那个雪重子看我的眼神也不对劲……”宫子羽揉搓着手里的玉簪,委屈的瘪嘴:“他们几个都可以,那我呢?你到底有没有……”
余下的声音渐渐碎在河水的流淌之中,撞击在岩石边的浪花,翻滚着又一次撞上上去。
月公子惊异的发现,宫子羽只是颓废了一天,第二日便出门,容光焕发的继续参加试炼,好像昨日丢了魂的不是宫子羽一般。
“能叫她放在心上的,果然是有几分不同的。”
看着寻常,但还算内秀。
……
“马上就要除夕了,也不知道子羽能不能在年节之前出后山。”
裴清弦望着云雾中隐现的山峦,问着旁边的浇花人。
“哥哥为了闯三域试炼在后山足足待了三个月,这个宫子羽难不成比还哥厉害?”宫远徵平静的回应,前山不看好宫子羽的大有人在,他说着宫子羽闯关费劲费时,一点也不虚。
“并非全然是担心子羽。”裴清弦坐在小西阁的窗前,看着院中的庭树,高大的枝桠分斜溢出,在阴沉的天光下,模糊的像是要噬人的怪物,她轻声叹息:“宫唤羽躲在暗处,绝不会善罢甘休,只要他还没有逃出去,就始终是个威胁,恐怕宫门迟早会生乱子。”
气氛稍稍安静。
悄然后,宫远徵放下勺子靠近她,安慰道:“姐姐,你别担心,有我和哥在,就宫唤羽那点道行,掀不起风浪的。”
身侧传来暖意,宫远徵握住她微凉的指尖,浓郁的药香和花香侵蚀着她的感官,像是星河之上的摇着橹的小船荡啊荡。
裴清弦定神,回眸看他:“你不要小瞧了宫唤羽,他做了数年的少主,在宫门积攒了一定的人手,但这么多天,底下人始终没有发现异常。要么,他的手下都被派出去了;要么他近来没有动用宫门的人手。”
前者可能性不大,宫唤羽还在宫门,他不可能孤军作战,除非宫门还有另外一些人在支持他。
后者就是证实了前者的可能,旧尘山谷仍有宫唤羽的人,且足够隐秘,不会被怀疑,也不会被发现。
“上次我们伤了宫唤羽,据金崇说,线索最后就是断在了听雨阁,也就是女客的院子。”
天色渐渐暗沉,像是暴雪来临的征兆。黑压压的空气里,传来宫远徵的声音。
“最有嫌疑的就是——上官浅!”
作者:" 快了快了"
作者:" 为了防止有的看了奇怪,我说一下。女主知道浅浅是无锋,但不知道她是孤山派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