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回到后山,还面临着三年禁闭时的花公子绝望悲呼:“外面果然没一个好人!我再也不会相信漂亮女孩子了!”
他气急败坏的掏出那个没来得及换回来的香囊,怒气冲冲的想要将它掷到火盆里去,却又犹豫的举了半天,最后还是又收回了袖间。
“哼!我可不是舍不得,我是怕下次见面她以此为由,不还我的玉佩了!”花公子越想越气,抡起几十斤沉的铁锤狠狠敲打着烧红的铁,嘴里还骂着:“外面的女人果然都是会骗人的,我……”
前山的裴清弦刚从长老院出来,还没走几步,就是接连不断的喷嚏。
跟随的侍女慌张的将披风给她穿戴好,“外头风大,姑娘别受凉了。”
裴清弦摆摆手,安抚道:“没事,不是受凉了。”
她似笑非笑的小声道:“或许是有人在背后骂我出气也未可知。”
晚间宫远徵回来就拉着她问:“姐姐,你今天怎么也去长老院了?”
不过是花长老担心自己儿子偷跑出后山一事被人知晓,忙把裴清弦叫过去叮嘱两句罢了。
这事还是不跟小孩子讲了。
裴清弦手里拿的是宫尚角送回来的首饰盒子,她坐在镜子前每样试了下。
宫远徵是个小马屁精,只会拍着手夸,在他眼里,姐姐就没有不好看的时候。
“没什么事情,只是花长老有些事与我说,并没有提到你。”
宫远徵就像生怕会被老师打小报告的学生,听到裴清弦的回答才松了口气,夸起人来越发卖力。
裴清弦好笑的将宫远徵拉到一边坐下,将首饰盒里的一串银铃编到了宫远徵的发丝上,小辫子晃动起来,铃铛发出的声音格外清脆。
宫远徵新奇的晃着脑袋,听着悦耳的铃铛声响,喜欢的不行。
“姐姐,我明天也想戴小铃铛。”他回头抱着裴清弦的胳膊撒娇。
“好,那姐姐明天早上给你重新编一个,比这个更好看。”裴清弦怎么会拒绝可爱的弟弟呢。
送走欢喜着甩着小铃铛的宫远徵,裴清弦谴退下人,坐在桌边,独自喝茶。
宫门果然是卧虎藏龙,商角徵羽四宫虽然经历大乱,元气大伤,但根基尚在,如今又有后山三大家族冒出水面……
看那位花公子的身手,年纪轻轻却能在守卫严密的前山来去自如,可见他轻功了得,更何况还有他自己也说最烦练武,说明他强项不是这个,那么其他两位公子呢?
既然能称为家族,每一家人数肯定不算少,家族里总能出几个有出息的小辈……
这宫门的水,也挺深啊。
……
总之,宫门的事暂时还牵扯不到裴清弦的身上,她每日除了练剑读书,就是轮换着时间去羽宫和商宫。
以至于,都快要年底了,裴清弦也没能等到那位花公子来找她换玉佩。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花长老性子最是刚硬,不会是把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家法处置了吧?
裴清弦为花公子念了两句往生咒,就抛之脑后了。
她也的确没什么时间想别的事情,因为宫尚角要回来了。
距离过年还有几日时,宫尚角终于返回宫门。
在外奔波近三个月的他,脸颊的弧度越发硬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眼神凌冽,看人时都自带睥睨的气场,气息中甚至还带上了些许血腥。
唯一不变的是,见到裴清弦露出的笑容。
“我回来了。”
作者:" 花公子:嘴里骂的难听,手里抓着香囊不撒手"
作者:" 女主:我会记得为他默哀三秒的"
作者:" 宫二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