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抬手将鄂顺护在身后,那领头的男人却先是恭敬地向素月行了一礼,而后才将目光挥向了鄂顺。
“东、南两地献贡珍品,却以次充好,糊弄大王,显然是不把大王放在眼里。东伯侯和南伯侯已经入狱了。现在就是世子您了,请吧!”
说罢,这人便手持绳索想要上前绑缚鄂顺。
素月正要阻止,却被鄂顺按住肩膀,他的目光沉静且从容,丝毫没有了素日里的温吞。
“姐姐。”
他轻轻摇头,阻止了素月,眼中既有着柔情似水的爱意,也带着慨然往前的决心。
素月明了他的意思,也不再阻拦这些人。
那侍卫像捆绑狩来的猎物一般,将鄂顺绑的结结实实。
鄂顺被推搡着往外走,但在出门的那刻还是忍不住回头,定定的看向始终站在原地的素月,最后带着挥之不去的爱意,去面对那个正磨刀霍霍向牛羊的男人。
他衣袍上的大客(大象、南鄂图腾为象)金丝绣纹,在阳光下隐隐闪现过几道如同银蛇般的乱光,又转瞬即逝。鄂顺身后的侍卫揉了下眼睛,再去看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只能怀疑是自己没休息好。
………
偌大的宗庙只有素月一人静坐,那摆满了灵位的高台,静默的注视着这个每日前来供奉的桃妖,整个院内只有她手里的竹简翻动声音。
祭司们都被征召去准备秋祭了,大司命近来身体不适,在素月的劝说下,本就对她放心的比干,便安心回家休养了。
距离秋祭只有三天。
却在此时爆出东、南两地贡品有异的事来…
究竟是东鲁和南鄂真的胆大包天到敢以劣质贡品浑水摸鱼?还是有人背地里使下做作手段,趁机排除异己呢?
鄂顺昨日下午在宗庙被殷寿的贴身侍卫带走,而姜文焕作为东鲁世子亦不能免,同一时间在朝歌城外被拿下。
殷郊不明真相,只以为真的是贡品出错,连忙跑去为东、南两方求情,却连摘星阁的大门都没能进,就被殷寿以太子行事不端为由禁足。
至于哪里不端,殷寿没提,也没人敢问。
今日一早,帝辛向全朝歌发出公示。
“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性情奸滑刁钻,上供于诸神的祭品竟以碎币次珠等蒙蔽大王,糊弄神明,其心有异,视为叛乱,当处以极刑,以此二人的头颅祭祀上天,祈求神明谅解,解除天谴。”
而鄂顺和姜文焕作为从小在朝歌长大的质子却在在父亲被获罪后,留得一命。
殷寿大抵也是觉得,与其让别人坐上东、南伯侯之位,倒不如留着鄂顺和姜文焕,毕竟这二人性情平和,易于掌控。
于是今日的第二道令文就是任姜文焕和鄂顺为新任东、南伯侯,并监杀其父。
杀人诛心!
姜桓楚和鄂崇禹被施以醢刑(就是乱刀剁成泥),而姜文焕和鄂顺必须作为监刑官,看到最后。
姜王后听说此等骇人听闻的消息,当即吐血昏迷,在夜里听闻哥哥被杀后,气绝而亡。
而听闻结发妻子已死的殷寿,不仅没有要为妻子风光大葬,甚至命人将其遗体披上白纱后,便送去了太子宫,命殷郊日夜哭灵。
“母后!!!”看着嘴角的血迹都没有干涸的姜王后遗体,殷郊悲愤欲绝。
此刻他失去了至亲至爱的母亲,转头又听见侍从说舅舅姜桓楚已被处醢刑,尸骨全无了。
“啊……”
殷郊的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一夜之间,他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和舅舅,窒息到绝望的湖水将他吞没。
作者:" 姜桓楚、鄂崇禹:为啥我们要死得这么惨啊!"
作者:" 可怜娇娇:娘啊!舅啊!我给你们报仇去"
#73119652
作者:" @游客15689827256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