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眼看狐妖亲自出手也未能除掉姜王后,他不得不转移了目标。
姜王后背后的人才是他最忌惮的。
一是太子殷郊;二是东伯侯姜桓楚。
殷郊心性纯良,不足为虑。
真正难对付的是老而成奸的姜桓楚及其背后的东鲁。
殷寿从未想过留着四大伯侯平安离开朝歌,这几人背后势力太大,牵连又广,如果换上自己培养的质子们继位,何愁不能安稳四方呢?
当年正是因为四大诸侯势力强盛,而成汤殷商实力渐微,两方矛盾不断,才有了八百诸侯之子来朝为质的事。
殷寿坚信这些质子们在自己的教导下,他们对自己的忠心毋庸置疑。
为了压下王宫狐妖杀人一事,殷寿不得不做着样子,每日去看望姜王后,作出一副体贴入微的样子。
殷郊看着这夫妻和美的场景,心里又忍不住期冀,父王他之前定是被狐妖迷惑住了。
看着儿子充满希望的眼神,姜王后实在是心累,一时又后悔当初随他性子长年住在质子营,以至于对王宫的阴谋诡计一无所知。
“你无事时,多替母后看看素月去吧。”姜王后看着殷郊叮嘱道。
坐在母亲身边的殷郊难得有了几分孩子心气,或者说他此刻还沉溺在父亲在时的那种家庭和睦的氛围中,“儿臣晚点再去,现在想多陪陪母后。”
姜王后心里温暖,这个儿子虽然单纯莽直,可他的纯孝之心无可比拟,“你若是能尽早和素月修成正果,母后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殷郊听了这话隐隐觉得有些不详,又不敢深想,便道:“儿臣只希望母后能长命百岁,为儿子和子孙日日操心呢。”
姜王后慈和一笑,抚了抚儿子的鬓发,并未接着说下去,头顶的树影幢幢,她的面容好像在光影中湮灭。
………
初秋的夜色清明微冷,素月遥望着透明的灰云在天边流动,身后是修理弓弦的崇应彪和怔愣着出神的姬发。
“在看什么?”门口又传来殷郊的声音,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姬发也回过神来,看着殷郊问道:“我听说大王近几日常去陪伴王后,你今天没一起去吗?”
殷郊闻言落下了眉眼,“父王今天用过晚膳就走了,我陪母后说了会儿话,过来看看素月。”
姬发也不敢妄议大王的家事,只能跳过这个话题,说起别的。
“秋祭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大王为何突然要各大诸侯势力献宝?”
崇应彪将弓箭放在石桌上,眼皮子一抬,脸色冷然道:“还能为了什么,无非是要看看各大诸侯有无反叛之心,但凡这次有哪位不上供,就是下一个冀州苏氏!”
殷郊见他口中对殷寿隐有不满,恼怒道:“诸侯纳贡原属本分,若是果然有乱臣贼子之心,便是族灭也不为过!”
崇应彪却是分毫不让的怼道:“冀州苏氏是怎么反的,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有多少小诸侯是被逼入绝境不得不反的?
殷郊当然知道,只是现在坐在王位上的是他父亲殷寿,他当然要在外人面前维护父亲。
“好啦,你们两个在这里争论不休又有何用呢?”素月见这二人气氛剑拔弩张,只能开口打着圆场。
“你们把世事看得再透彻,也只能逞一时的嘴皮子厉害,对于时局丝毫没有影响。”
“没有足够的实力和手段,当面对无可奈何的情况时,你们除了沉默就只能微笑。”
她的声音平静且从容,带着对世间的漫不经心,看似是劝解他们的争端,实则是对几人的提点。
天边的浮云游走,深蓝的夜空下,叶子沙沙作响,一片轻薄的好似轻纱般的雾气,渐渐笼罩着这片院子。
作者:" 抱歉,宝子们,我今天有点卡文,脑子里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今天努力再写一章,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