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等素月醒来时,已近午时,浑身酸疼难忍,双腿间肿痛不已,她迷糊着睁眼,殿内明亮的光线刺得她想流泪。
殷郊不知醒了多久,正半躺在身边,侧撑着脑袋看她,脸上荡漾着春风般的笑意,浑然不见其昨夜满脸愤懑难言的模样。
“醒了?饿不饿?”殷郊心里有点虚,殷勤的询问着素月。
果然,素月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把脸扭到另一边不看他。
“好月儿,我错了,下次你只要说停,我一定听你的。”
殷郊虽然不善揣摩女孩子的心意,但他将自己平生近乎所有的柔情和体贴都放在了素月身上,这些年的相处,也让他稍微能摸清她的性子。
想到昨夜姜王后亲昵的喊着‘月儿’,殷郊早就心里痒痒了,只是有些踌躇不决自己能不能叫这个名字,幸而昨夜两人的亲密接触,让他突破了防线。
素月听他这么叫,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想到他昨夜的孟浪,有些生气。见殷郊还侧着脑袋春风得意的看她,素月像只小号的白色地鼠,窜起来啃了下他的脖子,冷着脸道:“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柔软温热的唇齿印在脖子上,微微的疼痛带来的反而是酥麻的痒意,殷郊心里都痒了起来,他眼里又带上了渴望。
素月被他这精力吓了一跳,从床上跳起来,赶紧从空间找了身翠色裙衫穿上,转身就见某个人还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抓起地上散落的常服,掷到了他身上,没好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满脑子想那个!快起来,今日你不上朝,我还要去宗庙呢!”
殷郊只得起身道:“别急了,叔祖今日肯定没功夫管你的。”
素月挽发的动作一顿,“怎么说?”
“昨夜母后王宫遇险,宫里宫外都传遍了,今早连同叔祖在内的多位大夫朝臣,联名上奏,要求进宫彻查王宫狐妖杀人一事,父王以此举冒犯王权为由拒绝了。”殷郊脸上颇有些嘲讽,又有些担忧。
如果不是昨夜发生的事,殷郊定然是信父亲的,只是如今他自己也不敢确定了。
“叔祖下朝后就去了摘星楼,可惜无功而返,此刻只怕已经回家生闷气了。”殷郊长舒口气,转而安慰起了素月:“你就别急了,等下吃点东西再回去也不迟啊。”
素月看他神色,未尝没有抱怀希望之意,但想到这些天发生了太多足以改变他认知的事情,殷郊此时的心理压力未尝不大,素月也就没有再说有关殷寿的话题。
她转而又问起了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从昨夜就一直和我在一起,这些消息谁告诉你的?”
殷郊突然顿住,他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就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哪个认识的人能未经你的允许,进入太子宫?”素月咬着贝齿问道:“你把姬发叫过来了?”
姬发今日值戍王宫,有王命在身的他,决不会擅离职守,除非是殷郊叫他来……
“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叫姬发来你这里的,你是不是还向他炫耀了?”素月恨恨的看向殷郊,他看天看地看香炉就是不敢看自己,素月心里就有数了。
抬手就在殷郊的腰间掐了两下,软肉剧痛,殷郊疼到要瘫倒在她身上,夸张的表现让素月又掐了他一下。
出了气的素月在他软磨硬泡下,还是留在这里陪他用了顿午膳。
殷郊就像春日里的狗子,一刻都不想离开素月,如果不是下午得出宫监建祭天台,他还能扒着素月的腿,跟她一起去宗庙。
作者:" 殷郊:贴贴,再贴贴"
作者:" 姬发:气到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