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时,姬发和长兄伯邑考关系最好,父亲姬昌总有许多事情要做,母亲亡故,唯有兄长最关心呵护他。
夜里姬发拖着被子跑去伯邑考的房间,却发现屋子里没有人,他挠了挠脑门,很是不解,这大半夜的人哪去了?
正当他出门要去寻哥哥时,却发现自家兄长从隔壁那位素月姐姐的房间里出来了。
姬发:!!!
“兄长?!你这是?”
伯邑考不期然会被自家傻弟弟撞见这一幕,他避开姬发吃惊探究的眼神,干巴巴解释道:“素月有事请我去帮忙,我就待了一会儿,你不要乱想。”
姬发没说信不信,但他的眼神肯定是不信的。
伯邑考揽着他的肩膀带他回房间,一进门就发现地上还有床被子,他笑着开口道:“今天就睡在我这里,正好我们兄弟说说话。”
姬发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纠结刚刚的事。
两兄弟诉说了别离后的事。
家乡发生的事情,姬发并不清楚;
但是有关姬发在朝歌的大小事,伯邑考却是了如指掌。
姬发不知道,从他八岁来朝歌时,伯邑考每年都会悄悄骑马来看他,留下的西岐内线时不时就会传递有关姬发的讯息。
姬发说完,发现哥哥始终笑着倾听他的故事,他突然问道:“哥哥,你突然来朝歌,是不是为了西岐数倍纳贡一事?”
伯邑考点头,又好奇道:“可是你那个好兄弟——王孙殷郊告诉你的?”
姬发没有说,其实质子营里都传遍了,四大诸侯全都得缴贡,东鲁和南都最富裕也就算了,可是西岐和北海两地本来就穷,要是真的给了这么多的贡赋,百姓们怎么活呢。
北伯侯之子崇应彪对此毫不关心,他对父亲和家园没有感情,自然也不在意北地如何。他甚至反过来嘲讽姬发区区一个次子,竟敢操心这些事情,也不怕惹来他大哥伯邑考这个世子的忌惮。
然后姬发就和崇应彪大打了一场。
他才不相信自己哥哥是这样的人。
姬发担心道:“西岐本就不富裕,如今还要纳贡,父亲送哥哥来朝歌,难道也是做质子的吗?”
交不上贡,就交人。
这个想法好像也没毛病。
弟弟的话逗笑了伯邑考,他安抚道:“你别担心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姬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他激动问道:“真的吗?怎么回事?”
“是素月,她提议向大王献宝,以此减贡,宝物也是她寻的,她就是我们西岐的恩人。”伯邑考解释了几句,又郑重道:“姬发,你一定要像对哥哥那样去待她,保护她,守着她。知道吗?”
姬发没有听出兄长的更深层意思,只是觉得伯邑考说的对,他爽快答应:“兄长放心,我会把她当成父亲那样敬重的。”姬发美滋滋的想,她这么好,把她当成兄长尊重,稍微差点,还是当成父亲那样的吧,这才郑重!
伯邑考:……
不是,他真不是这个意思。
姬发直接把素月拔高到了姬昌那个层次地位,很叫伯邑考心累,他可不想平辈变长辈。
他只能又告诉姬发道:“素月跟着父亲学习蓍草占卜,天赋出众,你将她当做姐姐即可。”
姬发丝毫没有怀疑,“原来是师姐。”
他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兄长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