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以辰这话,杨先书和李静生自然明白刘以辰已答应找机会向曾文全书记汇报,于是三人就停止这个话题,转而埋头喝酒吃饭。
下午的时候,刘以辰让蒋洪军把交通局长姜方华通知到办公室。
“老姜,最近我县各乡镇通村公路建设情况如何?”刘以辰等姜方华坐下后,丢了一支烟过去,自己点燃吸了一口,悠然问道。
“刘县长,自从县里出台了集资修路的补助政策后,各乡镇的积极性普通高涨,不过,局里的补助资金已经用完了,还有很多申报了项目的乡镇,还在找我说这事呢。”姜方华望着刘以辰有些苦恼地说道。
刘以辰在全县开了口子,各个乡镇报上来的项目一下子有几十个,可局里安排的资金一共只有五十万,这五十万已经安排下去,不过也只能满足八个项目,还有三十多个修路项目压在交通局不敢审批。
因为姜方华手里已没有专项补助资金了。
听完姜方华的汇报,刘以辰想了想说道:“姜局长,这样,你把全县各乡镇申报上来的修路项目整理一下,形成一个报告给我送过来,我找一下柳县长,想办法解决一下,实在不行,我们就向上面申请。我得到消息,省厅有一个村村通交通项目,要在全省选择十个县进行试点,如果我们县能列入村村通项目试点县,那我们就可以把全县各村的公路全给修通了。”
“真的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听刘以辰说到省交通厅要在全省选择试点县,姜方华也兴奋起来。
他可听钱川说了,刘以辰和省交通厅的黄厅长关系不错,再说,他背后又有宁部长支持,争取试点县的希望应该很大。
“不过,这事我们只能尽量争取,毕竟全省有两百多个县,能不能落到我们鱼岭县,这谁也说不清楚。”刘以辰笑着说了一句,就让姜方华立即回去准备。
下午的时候,刘以辰接到政府办的通知,让他明天到市里参加一个农业方面的会,县里就是他和农业局长宋大可参加。
刘以辰接到开会通知,就让蒋洪军将通知下发到农业局,然后打电话向柳卓宏和侯明春说了这事后,回到住处准备前往静安市开会的事。
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赶路辛苦,刘以辰和宋大可商量了一下,当天下午就赶到了静安市。
到了市里,自然由宋大可安排了住处,然后五人又去吃了晚饭,回到宾馆后,刘以辰拿起电话,给曾文全书记打了过去。
曾文全书记的家就在静安市,他接到刘以辰的电话,说自己想来家里看望领导,立即猜到刘以辰有事找自己,就让他直接过来。
刘以辰在街上买了几样新鲜水果提在手里,然后打的来到市委大院。
静安市虽然在全省排名较为落后,但市委常委还是有单独的小楼,只是这小楼不是新修的别墅,而是二十年前建的小楼。
刘以辰到了市委大院大门前就下了车,在门卫处和曾书记联系之后,就走进大院,来到曾书记家里。
“以辰,你来就是了,怎么还提了水果啊?”曾书记的妻子董亚芳看到刘以辰提着水果,就责怪道。
“董阿姨,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可不是向曾书记行贿啊。”刘以辰笑着说道。
前不久刘以辰借着到市里办事的机会特意到曾文全书记家里来拜访过,当然,那次他也提了水果。
“以辰的嘴就是甜,你曾叔在书房里等你。”董亚芳接过水果放在一边后,望着刘以辰小声说道。
曾文全和龙向东关系很密切,对龙君妍这个晚辈也很有好感,龙君妍托他关照刘以辰后,他知道刘以辰的背后是宁致远,再说,又不违背原则,自然就答应了。
两人接触几次后,曾文全对刘以辰这个年轻人很有好感,渐渐地,就把他当成自己的晚辈一般。
“曾叔。”刘以辰走到书房前,望着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的曾文全尊敬地喊道。
“以辰来了,进来坐吧。”曾文全抬起头来,看到刘以辰站在门边,就微笑着让他进来。
刘以辰在一边的椅子上规矩坐下后,董亚芳悄然进来,将端在手里的茶杯放在刘以辰面前。
“谢谢阿姨。”刘以辰感激地说了一句。
董亚芳退出去后,曾文全望着刘以辰道:“以辰,我听说你现在又分管农林渔牧了,这是怎么回事?”
刘以辰不但分管农林渔牧,而且原来分管的交通建设也没有交出去,这让曾文全有些好奇。毕竟像鱼岭县这样一个劲地往挂职干部身上加担子的情况,在全省都是极少见的。
刘以辰于是将县里重新调整分工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曾文全听了沉思了一下道:“以辰,看来,你成了卓宏同志手里的救火队员了。”
“曾书记,其实卓宏县长还是很想搞好县里的工作的,”刘以辰就接了一句。
两人闲聊了几句后,刘以辰就隐晦地说到县里有传言,说组织上正在调查黄部长,而且还牵连到不少人,弄得全县很多干部都人心惶惶的。
“以辰,对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看到刘以辰终于把话转到正题上,曾文全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这话既没承认市纪委在调查黄明涛,也没否认这件事。
“曾叔,我们鱼岭县是国家级贫困县,领导干部因为地理因素的影响,流动性不强,思想观念有些陈旧,有一些违纪违规的事也是可能,不过,上次彭副县长和赵副县长的事,对我们县的影响很大,如果因为黄部长的事,再牵连进大批干部,恐怕会影响到我们县稳定的大局。当然,纪委办案有纪委的规定,我们作为党培养的干部,自然是服从并拥护组织决定的。”刘以辰小心地说道。
听到这话,曾文全的眼睛里就透出寒光,然后盯在刘以辰身上。
“以辰,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