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舟和陆景行在包厢里走来走去,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我出去看看,人到哪里了。”陆景行出了包厢,直接去了酒吧门口等着。
季行舟抱怨,“这玩意,回了消息人就没影了,真的服。”
周景深对着季行舟说,“把手机借我用用。”
季行舟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周景深拿着季行舟的手机,直接给马超打了个微信视频。
季茜茜眼睛盯着屏幕,果然这个马超没接。
“他不会是真的不敢过来吧?”季茜茜疑惑地问。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马超吊儿郎当地从外边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小弟,个个都是魁梧的壮汉。
180以上的个子,蓬勃的肌肉像是要把黑色的T恤给撑破了,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哟,深哥,咱们好久不见了吧。”马超像是来到了自己的场子一样,笑得很嚣张。
季茜茜看着这群壮汉手臂的黑色纹身,吓得往周景深的怀里缩了缩,一双干净的眸子里,写满了防备。
周景深感受到少女紧紧地贴着自己,因是受了惊吓,他吻了吻季茜茜的额头,亲昵地说,“别怕。”
她的身子被周景深抱着,听到周景深的声音,原本的恐惧感,也开始逐渐消减,眼里的防备也卸了下来。
周景深看向马超,眼里带着轻蔑,“这阵仗,你是想把我这酒吧给拆了?”
“哪敢啊,我就是最近招仇太多了,不得多带几个保镖防身。”马超在周景深对面的沙发落座,顺了一支周景深烟盒里的烟。
陆景行从外边走了进来,看着包厢里的一群黑衣壮汉,脸色沉了沉,不满地盯着马超。
周景深也没跟马超废话,直接说,“把人给撤了。”
“撤什么人?”马超装傻,吸了口烟,对着周景深的方向吐了一口白色的烟圈。
季茜茜皱着眉,不慎被吸入了一大口二手尼古丁的味道,咳了咳。
周景深脸色微沉,眼眸不善地盯着马超,“灭了!”
马超看向季茜茜,扬了扬眉,“不介意吧?我就抽一支。”
季茜茜没有回答,反而看向周景深,她不敢去招惹这个马超。
周景深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起身她听话地坐到了季行舟的身边。
下一秒,一个透明的烟灰缸被周景深抓了起来,速度极快地往马超的方向飞了过去。
啪!
透明的烟灰缸砸在马超身后的墙壁上,碎得四分五裂。
周景深眼神阴骘,不耐地斜了马超一眼,三分薄凉七分暴戾。
马超被突然飞过来的烟灰缸吓得脸色发白,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双眸瞪大。
他的保镖也都无措地看着坐在沙发里的周景深,速度太快了,而且一点预兆都没有,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偌大的包厢里,陷入了沉默。
周景深不屑地勾唇冷笑,眼神盯着马超指尖的烟蒂,“还不灭?”
马超这才急急忙忙地把烟蒂给按灭了。
周景深从沙发里站起身,所有的黑衣保镖动作迅速地拦在马超的面前,黑压压的一片。
周景深站在这些保镖面前,不论是身高,还是气场,都不输对方。
他双手插兜,沉声威胁,唇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把跟踪YANG的人撤了,否则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出这个门!”
马超听到这句话,趁着自己离包厢大门最近,率先跌跌撞撞地往包厢的大门冲了过去。
周景深对着陆景行试了一个眼色,马超眼看着就要跑出去了。
身侧闪出一个人影,对着他的肥胖的身子,狠狠一踹,把他人给踹了回去。
陆景行嚣张地挑衅,“想走?今天都带了人来,我还没活动筋骨呢!”
黑衣保镖们对着马超的方向围了过去,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周景深一步一步地逼近马超的方向,马超身子抖了抖,颤颤巍巍地看着周景深逼近。
他们为什么一点也不害怕!
难道周景深有杀手锏还没使出来?
马超对着周景深吼,“你们......我的保镖个个都是练家子!”
“你们敢乱来,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呵!”周景深在一群壮汉保镖面前站定,不屑地笑笑,几双黝黑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
“马超,你不会以为带着一群垃圾,就能在我的地盘闹事吧?”
“这里是海市,不是香港!”
周景深的眼神往后看了一眼季茜茜,少女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眼眶含泪,小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裙摆,生怕他出了事。
周景深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包厢里的暗门打开,5个保镖从里面冲了出来,把马超和他的小弟围在一起。
双方紧张地对峙着,火药味越来越浓,战况一触即发。
周景深转身走向季茜茜,牵过的冰凉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
“别怕。”然后他拉着季茜茜往包厢的暗门走了过去。
身后,传来了陆景行的声音,“不是,深哥你不打啊!”
“多好的机会,别浪费了啊!”
周景深没有回头,扬了扬手,“交给你们了,我怕我家宝宝担心我!”
暗门关上。
包厢里瞬间陷入了混战。
季茜茜和周景深在暗门外边,少女趴着门,耳朵贴到门上,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隔音也太好了吧?他们那边真的在打架吗?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周景深一脸淡定地靠在墙上,“季行舟,陆景行这两货虽然比我菜了点,但是我酒吧的安保,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季茜茜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扒着根本看不清的门缝,“太安静了,会不会还没开始?”
周景深则是举起自己的手臂,看向胳膊的腕表,然后开始倒数,“十、九、八、七、六......一!”
当他数到一的时候,暗门缓缓打开。
痛苦的哀嚎声,从包厢里溢出来。
马超和他带来的那波小弟,全部被撂倒了,一个个疼得龇牙咧嘴,面部扭曲。
季行舟和陆景行站着,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