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成,你去楼下简扬店里拿一身内衣,一件风衣,再去拿十万给我送上来。”封启年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
“少爷,简公子在天盛这个店里都是女装啊。”荣成睡的迷糊的问。
“废话!”封启年有些生气。
“少爷,那,那尺码,我,我......”荣成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说话也开始结巴了。
“我给你发过去,快点儿。”封启年对荣成的反应很无语,直接挂了电话。
“好好,我这就去,就去。”荣成爬起来,穿好衣服,打电话给简扬。
“简总,少爷让我去您家店拿点儿东西,可以找人给我拿一下吗?”荣成给封启年的私交好友简扬打了电话。
“去我店里拿东西?哪个店?拿什么?他没落什么东西在我店里啊。”简扬被荣成给说晕了。
“这个,这个,就是天盛的店,您店里的衣服。您还是找个人开门帮我找一下吧。”荣成也不知道怎么跟简扬解释。
“行,我给楠姐打电话,让她现在就过去。”简扬还在夜店玩儿,吵得也不想多问。
“谢谢简总。”荣成说着,手机上已经收到封启年的信息,赶紧下楼去等楠姐。
简扬跟自己的店长楠姐交代了一下,并让她一会儿告诉自己,荣成拿了什么。
荣成按照封启年的要求,带回了衣服和钱送到二十七楼,只看见自家少爷的一只胳膊和一句,“明早六点楼下大厅等我”,人都没看见,门就关上了。
简扬在看到了楠姐的信息后,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给封启年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有接。简扬知道封启年的性格,却无法按捺自己那颗八卦的心。
封启年将衣服放在沙发上,又看着昏睡过去的女孩儿。本来想自己去另一个房间睡,但坐了一会儿,还是直接躺在了她身边,将她揽进自己怀中,温柔的将女孩儿汗湿的头发从脸庞上拨到耳后。怀中的女孩儿朝他拱了拱,带着哭腔的呓语了一句什么。封启年手一顿,安慰的拍了拍女孩儿的后背,直到女孩再次安睡。
可是他却没有睡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抗拒这个女孩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发作病症,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跟这个陌生的女孩儿零距离甚至负距离的接触。
他此刻还有一些不知所措,他跟这个女孩儿如今走到这一步,一来他是赌气没错,二来他也是想看看自己的心理障碍是不是真的就没了,结果从同在一个电梯,到拥抱,到接吻,再到滚了几次床单,什么精神紧张,呼吸急促,甚至呕吐的症状居然都没有发生。
这个女孩儿酒醉的状态下被自己就这样睡了,如果醒来,她会不会去告自己?看着身边温软如玉的女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再不济,二十七楼有监控,昨晚发生在门口的事情,都是有记录的。如果真的被告,他也是有证据的,实在不行再让律师去调解。再不行,他也有他的办法。
可是这个女孩儿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自己这十三年的心病在这个晚上忽然就找到了突破口,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不科学,完全不科学。直到天微微要亮起,他才轻轻起床洗漱,写好纸条,关好门,去了酒店大厅。荣成下来的时候,封启年已经等在那了,两人上了车,司机直接开车往机场去了。
整个房间被早晨洒落进来的阳光温暖着的时候,苏晚才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纯白干净的房间。
“桃子?”苏晚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公鸭嗓子是谁?
她撑着床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身上,呃,除了疼,就是......从脖子到下身的分布不均的一处处各色印记,那种震惊和尴尬,让苏晚瞬间头疼。苏晚拍着自己的头,使劲按了按,才逐渐回忆起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吻了那个男人两次,还睡一下试试?我去,傻妞儿你到底做了什么。
苏晚呆呆的坐在床上,房间里安静的吓人,这大夏天阳光明媚的房间竟没能让苏晚感觉到温暖,反而觉得冷得吓人。好可怕的二十岁,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荒唐事。
她翻身下床,发现床边沙发上叠得整齐的自己的裙子,边上还有一件米色的薄款风衣,和一套新的内衣。苏晚穿好衣服,看到床头柜上的一摞钱和一个字条,上面的字遒劲有力,除了一个电话号码,只有一行字:“出国,七日后回,有事打电话。”
“哼!”苏晚看了一下上面的字,把字条扔在一边,看着那一摞钱,觉得更加生气,什么玩意儿,拿自己当什么了。她从自己包里拿出钱包,取出里面自己昨天刚取的一千块钱,放在那叠钱的边上,又气愤的在那张字条下面写:“昨晚表现尚可,小费收下,不谢。”
她起床,走去洗手间洗漱顺便检查了一下自己满身红痕的身体,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回去坐在床边想了想,还是将那件米色的风衣穿上了,那裙子根本遮不住锁骨上的痕迹。苏晚叹着气,拿着自己没电的手机和小包,走出了酒店。
封启年昨晚有多荒唐,他自己在飞机起飞后几个小时也没想明白。他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一闭上眼,眼前全是那个女孩儿姣好的身影,婉转的低吟,柔软的双唇,水润的眼眸,动情时泛着粉色的肌肤,和让他一再流连忘返的美好,还有主卧床单上那一抹嫣红。
封启年甩了甩脑袋,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荣成一直看着封启年,他家少爷从昨晚开始的奇怪行为其实让他一晚上也都没睡好,一直在想封启年那衣服到底是给谁要的,他屋里是不是有个女人,而今天他家少爷这种不正常的状态,到底又是因为什么。
“我脸上有字?”封启年看了一眼一直看着他的荣成。
“没有。”荣成赶紧收回了目光。
封启年没说什么,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思绪又飘远了。
“少爷,您睡会儿吧。”荣成在一边看着发呆的封启年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家少爷从昨晚开始的不正常,让他感到紧张。关键是今天早上,他家少爷虽然眼圈有些乌青,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跟以往一点儿也不一样,像是从芯里换了一个人,这让荣成也觉得无措和莫名的担心。
“没事,一会儿再睡。”封启年没抬眼,重新看着手里的文件。
“少爷,昨晚。。。”荣成想问。
“别问,你没事儿就闭眼,到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忙,实在没事做把王总给的那份合同改了去。”封启年没让荣成说完就开口堵了回去。
荣成是跟了封启年十多年的人,算是很好的兄弟,让封启年骂他也不是不可能,可他到底是什么眼神在看自己,封启年莫名有些尴尬。
“知道了少爷。”荣成没再问下去,可是他明明从他家少爷的口中听出了一丝慌乱,他家少爷昨晚上到底跟谁在一起,为什么要了女人的衣服,尤其是内衣,呃,作为最亲近他家少爷的荣成,作为一个职业操守很在线的特别助理,这些不该过问,更不能分享和八卦。这是他这十几年一直保持的应该有的素养。
他看着封启年闭上了眼睛,自己也没有看的进去电脑里文件的内容。他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才能让封启年能开口跟他说昨晚到底什么情况。荣成合上电脑,也按了按钮,放平了自己的座位,躺下虽然困,也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假装休息。
封启年听着身侧荣成没有声音了,才重新睁开眼睛,拿过水瓶,湿润了一下自己忍的干燥的嗓子,然后拿过电脑,打开那份合同,重新看了起来。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封启年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到德国慕尼黑国际机场的时候,荣成看到封启年眼下的乌青更加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