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会试过了,这对于苏家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整个缙国,在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还能得第一名,怪不得会被内阁大学士高看一眼。
苏母从作坊回来,听说大儿子的好消息,当时便高兴的差点晕过去,又哭又笑的。
反应过来以后,她跑到供奉观音娘娘玉像那间小房里面,又磕头又是上香的。
苏璟去了京都以后,这座玉观音像是江遇送的,苏母几乎天天都在拜,希望她能保佑儿子在京都平安顺遂,考取一个好功名。
如今,可算是得偿所愿了,得了会试第一,那殿试前十就不是问题了,以后她们老苏家要出进士了。
而且苏璟今年才21岁,年轻有为啊。
让苏宸去把苏昀叫了回来,一家人在家里做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庆祝苏璟考中会元。
苏奕写了一封回信,把家里人对他说的话都写上了。
苏莞还拿出两百两银票塞在里面,大哥去了这么久,估计银两都花的差不多了,得给他寄些钱过去。
不过,有银票在里面,就不能找普通的信使了,江遇叫自己的人快马加鞭送去京都去了。
……
京都,芙蓉小筑:
会试的结果出来以后,苏璟收到的帖子就多了起来。
京都的名门望族打听到他的住处,便派人送请帖过来,邀他吃酒的,赏花的,品茗的,可谓是门槛都要踏破了。
这些人,大部分是想来捉榜下婿的,此人极有可能成为新科状元,谁不想状元郎成为自家女婿呢?
还有一些,是当真欣赏他的才华的。
一小部分是拉帮结派的,这些人在朝中各事其主,想往自家阵营拉人。
江遇院子的老仆,看过这些拜帖以后,替他挑选出几封来,这几家都是可以结交的,是朝中难得的清流。
内阁大学士他已经见过了,也是江遇特意吩咐的,替他把好关,不要不小心上了不该上的船。
毕竟大哥对朝堂不熟 ,那些官员他不知道是好是坏,是何秉性。
日后他初入朝堂,还是多和清流打交道的好,不过也有那么几个打着清流的名号,暗地里也不是什么好鸟的,该贪污的是一点没少贪。
江遇虽不在朝堂,但朝堂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他是调查的清清楚楚。
风月山庄有那么大一张情报网,想拿捏他们的把柄还不是轻轻松松。
一些做事不够警惕的,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捏住了把柄。
还有一些十分谨慎的,把柄不好捏,不过,背地里做的营生,他也清楚的很。
能让自己丢掉乌纱帽的,无非就几样,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借用他人名义做生意牟利的。
朝堂上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食禄者不与民争业,当官的不允许经商,但是那些高官,那么大一家子需要养活,那些高官夫人各个这么体面,你以为他们靠那些俸禄就够了吗?
谁家背地里还没有产业了?
铺子,田地,应有尽有。
他们不用自己的名义挂名,而是用自己家族旁支的名字挂名,实际上的受利者却是他们自己。
只是,不算特别过分的,圣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朝堂无人可用,有的是根基稳固,牵一发而动全身,轻易动不得。
还有的,是祖上有功的,落井下石,要受万民诟病。
官员的直系亲属不允许经商,也就是说大哥日后的后代子女,配偶,都是不允许经商的。
可是,她以后和四哥都做生意,难免是个隐患,以后大哥的职位越来越高,那嫉妒的人就多了,必定拿此事说话。
原著中,四哥的酒楼盈利太大,已经到了让人眼红的地步了,便有一些和大哥敌对的官员,借题发挥,想要整垮天下第一楼。
一家人,有高官,有武将,有大儒,有神医,已经是很显赫了,要是生意也做得好,赚那么多银子,那苏家就会成为一个铁桶,谁也撼动不了,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足以让天下为之震惊。
那些人借题发挥,说为防止苏家野心过大,便要求下令查封酒楼。
后面,苏昀主动提出,以后他开的所有酒楼,每年的五成盈利,尽数上交国库,以表忠心。
这才得到了圣上亲笔御赐天下第一楼的奖励。
可尽管如此,那些人还是不满足,依旧不依不饶。
所以,苏莞不愿意卖掉羊奶皂的方子,为什么说它能保命呢?
日后算是一张底牌,至少可以保证苏家这一代人,平安顺遂。
所以,苏莞如今有了一个新的想法,玉颜膏要单干,谁都不知道这玉颜膏的幕后东家是谁,玉颜堂以后只做羊奶皂的生意。
而玉颜膏则是改个名字,另外开铺子单干,配合口脂和其他的护肤品一起卖,而且,她要做的特别神秘,让人家根本不知道,这玉颜膏也是她的产业。
这可不能和羊奶皂混为一谈,这才是真正的财富密码。
如今,只等六月初举行殿试,七月初便能知道殿试的最终结果了,等大哥更大的好消息。
……
苏莞把玉颜膏的方子拿出来看了一下,她现在又要成立一家商铺,开始研制玉颜膏了。
玉颜膏需要用到几十种药材,还需用到珍珠粉。
这药材好找,可是无核珍珠可不好找,毕竟襄州还没听说过有养殖珍珠的。
而且,这珍珠粉,必须要用无核珍珠才行,不追求珍珠的品质,就算是歪瓜裂枣,只要能磨成粉都没关系。
苏莞知道,江遇肯定有办法,他们风月山庄的航运水路,什么新鲜家伙没见过?
他们自己在南海就有海珍珠养殖基地,每年,五颜六色的珍珠,还有稀有的东珠收到手软。
那货前几天把自己气够呛,如果找他开口的话,他应该没理由不答应。
江遇老早就已经在等着了,那玉颜膏的方子,他也看过,里面有一味珍珠粉最是难寻,他知道苏莞会来找自己的。
果不其然,她来了。
苏莞几天没理他,每次看到他,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让他一直苦恼来着。
虽然两人并未确定恋爱关系,但他知道,苏莞对他,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